柳月如眸光清冷的看着宋南知,似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宋南知被柳月如看的心中有些发慌,随后就听到柳月如笑盈盈的答应下来:“好啊,那便有劳了。”
躲在暗处的谢安澜听闻之后脸色不好的直接跑开了。
柳月如见谢安澜走后,脸色倏然冷了下来。
话锋一转道:“不过,世子若是有诚心要接我回侯府,那就要用八抬大轿来请我,若是做不到那就不要再说让我回侯府的话。”
宋南知的脸色黑沉的看向柳月如。
虽说他还保留着世子的爵位,但是皇上已经革除了他世子的世袭制,那八抬大轿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自己如今跟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若是八抬大轿来请柳月如回去。
只怕自己现在岌岌可危的小官职也保不住了。
他怒火攻心的看向柳月如,咬牙切齿道:“你,你就是毒妇,害我如此还不够,还要将我往深坑里面推,柳月如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宋以言的声音突然森冷的从柳月如的身后传来。
他稚嫩的声音却蕴藏冷厉和严肃,一张小脸,眸光如看死人般的冰冷。
宋南知的脊背猛然一凉,向来温和病弱的宋以言,何时身上带着这样的沉稳,矜贵的气质了。
他硬着头皮对宋以言说道:“言哥儿,当初都是你母亲要逼着我跟你断亲的,你也跟父亲一同回侯府好不好?父亲一定好好弥补你们母子两人。”
宋以言小脸依旧沉冷,他淡淡的问了一句:“父亲和祖母一同要毒害我的时候,有想过将我当成您的儿子吗?”
宋南知想要狡辩,柳月如却率先将宋以言拉到自己的身边,温声说道:“言哥儿不用理会他,我们走。”
看着柳月如和宋以言转身进了营帐,宋南知的目光狠厉的落在宋以言的背后。
这时。
他看到宋以言回头,那阴森冰冷的眸子让宋南知心猛的收紧。
他忙着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
谢安澜突然出现。
“啊!”宋南知吓的惊呼一声,看清来人之后,宋南知才长舒一口气。
有些惊讶的问谢安澜:“安澜公主,这么晚了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宋南知明显看到谢安澜的眼眸红红的,像是刚刚哭了一般。
他忙拿出自己的汗巾,试探性的给谢安澜轻轻的擦拭。
谢安澜神情呆呆的望着宋南知。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教训她们。”宋南知故作体贴的说着。
谢安澜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的往下落,质问宋南知道:“那个女人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请她回侯府?”
宋南知故作惊讶的看着谢安澜,又故作神色有些低落说道:“说来跟月儿也是夫妻一场,我只是不忍心看她一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受人欺负。”
谢安澜突然替他感到不值得:“可柳月如一点都不将你放在心上,你还记挂她会不会被人欺负,她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为她付出。”
宋南知垂着脑袋,抿唇没有回答谢安澜的话。
他这样子看在谢安澜的眼里,只感觉更加心疼和同情了。
“这样的女你就应该将她休了,再寻一门好的婚事,找个新的主母回去。”谢安澜说道。
宋南知突然神色复杂的看向谢安澜,随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现在这样自身难保,好人家也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侯府受苦,微臣不敢再肖想那些。”
谢安澜还想说些什么。
就瞧见远处出现了阿秀出来寻自己的身影。
她忙跟宋南知道别:“两日后到醉香楼见。”
谢安澜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匆匆的离开。
而谢安澜临走的时候还往宋南知手中塞了一个自己的荷包。
宋南知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荷包,沉甸甸的。
宋南知的神情意味不明的投向谢安澜的离开的方向。
心却在暗暗的盘算着。
若是当初自己的直接求娶的是谢安澜,有皇权的加持,是不是现在自己的也是位高权重了。
宋南知将手中的荷包揣进自己的怀中,神清气爽的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谢景瑞从柳月如那边走后,独自又进了山中,打了不少的猎物。
准备下山时,暗卫从突然出现在谢景瑞的跟前,参拜道:“王爷那只老虎的事情查清了,是安澜公主身边的暗卫将那只母老虎的小幼崽作为引诱将它引到拿出,又有意将柳小姐她们引入山中。”
谢景瑞的眸子微眯,他不记得柳月如和谢安澜有什么交集。
暗卫会意,忙解释道:“安澜公主早前就认识了宋南知,听闻柳小姐跟宋南知那些事情,安澜公主一直认为那是柳小姐有意陷害污蔑宋南知的名声,这才有意要为难柳小姐!”
谢景瑞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山中,问道:“安澜身边的那名暗卫现在如何?”
暗卫跪在地上忙继续道:“已经将其抓住,送入深山,喂老虎了!”
“继续盯着谢安澜,若是她再对柳小姐出手,必要时帮一把,或是给本王传信。”谢景瑞声音沉冷的说道。
暗卫依言应下,只是没有离开。
谢景瑞薄唇轻启;“还有何事?”
暗卫沉吟半晌将自己所看到的又跟谢景瑞禀报:“王爷,柳小姐好像是猜到了这事与安澜公主有关,她身边的立夏姑娘时常盯着安澜公主,同时,她好像有意引着宋南知和安澜公主私下见面。”
谢景瑞眸光微缩,突然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对地上的暗卫道:“帮她,多制造机会给谢安澜和宋南知好好的相处。”
暗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应下。
随后又告知:“方才宋南知跑去找柳小姐了,他说要接柳小姐回侯府,柳小姐好像答应了,说是明日到悦心居接。”
谢景瑞脸色骤然冷到极点:“她答应了?”
暗卫感受到谢景瑞那冷厉又危险的气息,有些颤颤巍巍的不太敢看他,小声的回道:“是,不过柳小姐说了,要八抬大轿来请她,她才回。”
谢景瑞听后脸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下来:“传令下去,这段时日的京都有重要的事情,不准出现八抬大轿在街上行走,违令者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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