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收拾好之后,从搭好的营帐里面出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上前站到谢景瑞的不远处道:“王爷就让桦哥儿下来吧,我想他已经知道错了。”
谢文桦在柳月如看不到的角落对着谢景瑞露出一抹欠抽的笑容。
谢景瑞的双手关节活动一番,他真的很想将这个好大儿子好好的收拾一顿!
可!
余光瞥见自己身侧的站着的柳月如,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心中那抹阴郁给强压了下来。
对着暗卫轻轻挥手。
暗卫这才将谢文桦从他们的身上放了下来。
谢文桦下来之后,立马躲到了柳月如的身后,对着谢景瑞偷偷的做了个鬼脸。
“你!”谢景瑞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盯着谢文桦,警告之意甚是明显。
柳月如垂眸看向谢文桦的时候,他仰着小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
谢景瑞突然感觉心里憋的慌,那窝屈感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感觉如此难受。
就在此刻。
柳月如看着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的脸色微变。
跟谢景瑞告辞后,转身带着谢文桦回了自己的营帐,而后将几个小家伙交给严妈妈叶桃和白露照顾。
并且认真的叮嘱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哪儿都不许去。”
“是。”几个小家伙齐齐应下。
谢景瑞也在她们的营帐周边安插了一些暗卫。
柳月如交代完这些,带着立夏就往刚刚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立夏不明所以的问道:“夫人,您在找什么?”
“嘘!”柳月如将自己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立夏微微颔首,小心翼翼的跟着柳月如一起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不远处。
突然就见杨玉宁和一个女子相会。
杨玉宁朝着周边环视一圈,随后才对女子小声的问道:“国公府的人可对你有什么怀疑?”
叶一沐摇了摇头:“她们都对我很好,国公夫人还说晚些带我去见皇后姐姐。”
杨玉宁眸子微眯说道:“藏好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露馅了,还有,就是别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些,等再过些日子,最好就能为我谋得一官半职的。”
说着。
杨玉宁抬起自己没有报废的手朝叶一沐的手摸了摸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叶一沐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但也没有直接将杨玉宁拉开,而是任由他的手肆意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随后乖巧的点头应下道:“是。”
柳月如的脸色微变,国公夫人丢失的孩子不是元青莲才对的吗?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这和前世的轨迹不太一样。
杨玉宁想要做官!她让他做梦!
她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两人,眼眸闪过冷意。
想必杨玉宁是想通过在眼前这个假冒的女子达成自己的目的。
虽然她不希望元青莲被国公府认回,但叶一沐也不能成为杨玉宁的帮手。
柳月如从林子中站起身来。
问立夏道:“去看看国公府的营帐在什么地方。”
立夏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将夫人送回去再找,晚些狩猎就要开始了,不安全。”
柳月如想了想微微颔首。
只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不想见到的人。
谢安澜一眼就认出了柳月如,她目不斜视的盯着柳月如。
柳月如本想假装没有瞧见从另一边绕过去的。
可谢安澜却开口道:“柳月如!”
柳月如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谢安澜道:“臣妇见过安澜公主。”
谢安澜目光鄙夷的看着柳月如,没有让她起来“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见了本公主不行礼就算了,还要本公主先叫你,是在侯府呆久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吗?”
立夏见柳月如的身子轻轻的晃动,想要伸手去搀扶。
被柳月如用眼神制止。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府中近来事多,臣妇确实操劳过度,这才没有注意到安澜公主的到来,这是臣妇的不是,公主宅心仁厚,还望公主见谅。”
对于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谢安澜没少听宫中的嬷嬷们说。
只是公主向来自以为是,儿时,见过的宋南知意气风发,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跟谢安澜在宫中见的任何一个勾心斗角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对于宋南知的传言都是真的。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人之常情,他父皇还不是后宫佳丽许许多多。
谢安澜觉得宋南知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肯定是柳月如自己太过于善妒,宋南知不得已才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的。
她目露鄙夷的继续说道:“你向来都是侯府养尊处优的,听闻侯府出事了,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非但没有好好在侯府掌家,撑起侯府后宅,还将自己的管家权都交出去,自己倒是过的快活,躲在别院享福,侯府若不是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柳月如微微一愣!
看着眼前的谢安澜,心中不由的冷笑,还是跟前世一样自以为是。
她抬眸眸光淡淡的落在谢安澜的脸上:“公主所言臣妇记下了,只是臣妇修为尚浅,做不到公主这般处事不惊淡然,也做不到,不管做何事都不求回报的大度。”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谢安澜见柳月还算识相,这才示意她起来。
只是再细细品味柳月如的话外之意。
谢安澜这才恍然,她是在意有所指的骂自己。
不过想到柳月如日后迟早也是会被休掉没人要的弃妇,心情也稍稍的好转。
柳月如将眼底的冷意收好,声音谦和的说道:“安澜公主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臣妇孩儿还在营帐中,若是无事,臣妇便先告辞。”
谢安澜见她无趣,摆手让她离开。
而另一边的宋南知还在奇怪自己的请柬到底是何人偷偷给他送去的。
这时。
他的营帐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宋南知疑惑的起身出去查看。
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溜进了他的营帐,将他随手放在桌面上的那个请柬收起,快速的离开。
而宋南知绕着自己的营帐转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己扎营帐的钩子松动,营帐歪了,将一边的枯树枝压搉断了。
他上前去将松动的钩子重新整理好。
许久不敢粗活的他,此时正挥汗如雨。
谢安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此处,看着眼前的宋南知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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