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知黑着一张脸,怒道:“我们侯府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他转身,看清身后的两人后,脸上的怒意敛起,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了神:“二,二哥。”
柳子墨冷哼一声,从宋南知的身边走过,径直的来到柳月如的跟前。
他沉着脸问道:“这些事情从一开始你为何不跟我们说?那些嫁妆是给你用来傍身的,不是你.......”
柳子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柳月如。
又看了看恬不知耻的宋南知。
柳子墨指着这处的宅子问道:“你说,这宅子月儿拿着你们侯府的银子买的?”
他拿过柳月如手中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明显收支不平衡,支出的银子远超收入一倍!
柳子墨黑着脸将账本直接丢到了宋南知的跟前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上面的账目情况,何为入不敷出。”
片刻后。
柳子墨继而道:“既然世子说这宅子都是用侯府的银子买的,月儿嫁到你们侯府吃穿用度都是侯府花的,那就先将这些年月儿用嫁妆填补家用的银子一一补上,再将整个整个宅子所用的银子也一同给我,也算是世子宠妾灭妻给月儿的补偿了。”
宋南知的脸色赫然白了几分。
账目他昨夜为了找出账目上的纰漏,能够从中拿到柳月如掌家的错处,已经是认认真真的翻看了一遍。
这几年侯府依仗有柳月如的嫁妆和嫁妆中的铺子田产收成,过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奢侈。
欠了柳月如那么大一笔的银子,他宋南知现在断然是拿不出来的。
如今柳子墨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南知,脸上的怒意毫不掩饰。
宋南知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最后只能好没脸的说道:“那,那些银子都是月儿自愿为整个侯府花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她拿着那些嫁妆贴补,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拿出来?”
柳子墨将柳月如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么说来,世子是承认了侯府的用了月儿的嫁妆了?”
宋南知心揪了一下,双手忍不住攥紧成拳,才知道刚刚不过是中了柳子墨和柳月如的圈套。
他转身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却被柳子墨拦住了去路:“世子,问你话呢?侯府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连个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宋南知被外面那些百姓异样的目光看的羞耻难耐,在外向来温和的他,这时也顾不得自己平日在外维护的形象了。
他猛的将柳子墨推了一下。
往人群中的方向冲了出去。
柳子墨防不胜防,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柳月如见状忙上前将柳子墨扶稳。
看着宋南知逃窜的方向。
柳子墨轻叹一口气:“世子真是太没有担当了。”
柳月如不语,将地上的账本捡起。
看热闹的那些百姓这才纷纷散场。
他们将门关起。
柳子墨才沉声问道:“这些账目上的收支都是真的吗?”
柳月如轻轻的颔首:“是!”
柳子墨深吸一口气,看着柳月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她。
平日看着精打细算的,怎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就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柳月如见柳子墨忧心,忙解释道:“不过,那些用我嫁妆补贴出去的银子,我已经从祖母那儿尽数拿回了,这些都是从前做的账目,再往后侯府的账目,我做了些手脚,而且祖母那我也讨要回来一些银票,嫁妆虽是典当出去了,但都当的活当,拿银子去便可以再取回。”
“现在不能将那些嫁妆拿回,如今嫁妆单里面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变成当票,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宋南知也不会再觊觎我的嫁妆了。”
柳子墨听后,心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随后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个请柬,递到了柳月如的面前:“过几日是一年一度的狩猎日,言哥儿身子也都恢复许多,我想带着他一同前往,你也借用这次的机会出去散散心。”
柳月如垂眸盯着请柬,眸色微沉。
前世她记得狩猎时,谢景瑞为了救驾受了很重的伤,虽是命保住了,但还是为此废了一只胳膊。
如今皇子纷争,三皇子表面谦和温煦,对待下官温文尔雅,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不争不抢。
但背地里却是想着如何谋得权势,他忌惮谢景瑞的手握重权,生怕谢景瑞会抢了他的太子之位。
故此在狩猎场上做下埋伏,一来是想除去太子,二来是将谋害太子之事嫁祸到谢景瑞的身上,来个一箭双雕。
“月儿?”柳子墨见她盯着请柬出神,轻轻的推了推柳月如的胳膊。
柳月如回过神来,她将请柬收好,并且叮嘱道:“到时候多派些人马守在身边。”
柳子墨微微颔首。
他也清楚,皇上也是通过这次狩猎有意观察几位皇子,最后确定皇位的继承人。
因此这次的狩猎不会太平。
杨玉宁拿走元青莲的虎头玉佩后,辗转打听了一番,有些眉目。
他得知宁国公府一直在暗中找寻丢失的孩子,孩子的年岁刚好跟元青莲的能够对上,只是对方没有说出那虎头玉佩,杨玉宁不太确定元青莲是否就是宁国公府走失的孩子。
他先让管家叫了郎中去了侯府,并且给他一笔银子,让他留在侯府当府医,顺带监视宋南知的一举一动。
安排好这些。
杨玉宁坐上马车往决定往宁国公府一探究竟。
京都的皇后正是出自宁国公府,因此宁国公府在京都也是权势滔天的存在。
若要说柳府是文才武略均有的存在,那宁国公府便是没什么在朝当权的,依仗皇后娘娘,也是整个京都都不敢随意招惹的。
杨玉宁想着这些也来到了宁国公府的府门前。
门前屹立着两头石狮,府门的护卫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见杨玉宁的带来,护卫居高临下的厉声问道:“何人拜访?”
“在下是醉香楼店家杨玉宁,在下是受人所托,来此寻国公夫人相看一物,事关国公夫人走失的女儿。”
护卫听闻事关国公夫人走失的女儿,也不敢怠慢:“在此处侯府,我让人通报一声。”
“有劳了。”杨玉宁拱手作揖。
护卫转身进去。
再次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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