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知沉默不语,如今侯府地位不稳,诸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容易。
经过这几次在外吃的亏,他每每上朝还要被同僚暗暗嘲笑。
要是她们两人的事情被传出,也就坐实了宠妾灭妻的罪名。
到时就算柳月如再怎么力挽狂澜,也抵不过人云亦云的散播。
“如今侯府给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府中小姐的惯例来,你尚且在府中好好的过日。”宋南知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
元青莲愣了愣,随之满腹委屈道:“夫君,青莲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想我们一家团聚,就算粗茶淡饭我也愿意。”
宋南知面对元青莲的哭泣,突然有些烦闷。
想到柳月如那张冷清的容颜,侯府日子再难她都咬牙撑着往日的风光,说的总是对自己仕途有利朝政大事。
从前觉得她活得无趣,烦闷,今日他才明白柳月如的良苦用心。
想到她对自己如此拮据,宋南知便自觉对她有愧。
“你可知,食不果腹的日子并不好过,锦哥儿如今已经侯府的嫡长子,以后不要再轻易说什么带他走的问他。”宋南知态度强硬道。
这些年在侯府宋南知都是对自己温柔体贴,有求必应,这般模样元青莲还是一次见。
元青莲心中骇然,立马服软:“我也是怕夫君到时候有了新欢,便将我和锦哥儿忘了。”
听着她的话宋南知越发烦闷,淡淡道:“你好生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改日再来。”
说完他就起身往南熙堂的方向走去。
元青莲盯着宋南知远去的身影愣神,不知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
宋南知刚到南熙堂。
柳月如也从外面带着宋时锦赶到宋老夫人这边。
宋时锦得到了贺老师的认可,见到宋老夫人和宋南知脸上的喜悦遮盖不住。
他恭顺的行礼后,才高兴道:“太祖母,父亲,贺老师答应来府中授教了。”
“好好好,我就说锦哥儿聪慧过人,从小讨喜肯定能招的老师喜欢。”宋老夫人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对柳月如的功劳只口不提。
宋时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向柳月如道:“还是多亏了母亲和大家的叮嘱,才能顺利将贺老师请到府中来。”
宋南知看向静站一边,脸上有些倦容的柳月如道:“辛苦了。”
柳月如微愣。
随后,淡淡一笑:“应该的,能将此事办妥,日后夫君上朝也不用担心被同僚说闲话。”
“这可是头等喜事。”宋老夫人喜笑颜开,说话也多了几分气势。
“我看那些人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们侯府,就连贺老师这等人物都来了侯府授教,真是祖宗保佑,要助我们侯府兴旺了。”宋老夫人洋洋自得的说着。
宋南知也是高兴,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只要锦哥儿成功入宫当陪读。
那他也可在同僚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柳月如淡淡的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顿觉的可笑。
宋老夫人高兴之余才问:“贺老师出山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柳月如将贺老说的一一告诉宋老夫人。
“就这些?”听后,有些不敢置信道。
“是,孙媳就先退下,为贺老师清出兰亭轩,那边清净且有菜园。”柳月如不想在此地多待,借口离开。
宋南知看着时间,忙道:“今日无事,我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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