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垂眸,心灰意冷。
知道侯府的人偏心,但一向周全的宋老夫人如今也这般,原来从开始,小丑就是她自己。
榨干榨净,然后随手舍弃,毫不怜惜。
“是啊,姐姐,孩子还小,有什么事情可以耐心引导,何必伤了孩子的心。”元青莲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如何耐心?”柳月如语气淡淡的反问?
她从始至终都未曾责骂过宋时锦,要她如何耐心,前世,她倾尽心血的耐心培养宋时锦成才。
后来呢?
她的孩子双双死去,为之得意的嫡长子手刃自己,夫君辱骂自己是破鞋,替人做了一世的嫁衣。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元青莲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反正就是不能随意打骂孩子。”元青莲挑拨离间道。
宋老夫人也顺着道:“我还没见过锦哥儿这般怯懦的样子,你到底怎么责罚孩子了?”
柳月如目光不卑不亢转而问宋时锦道:“锦哥儿,母亲可有责罚你?”
宋时锦躲在宋老夫人的身边理亏的不敢说话。
元青莲看不下,直接插话道:“锦哥儿都已经受到惊吓,你如此逼问他,他肯定不敢直言。”
柳月如温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元表妹早就到了该寻人家的年纪了,你太闲的话,我明日便替你寻得合适的人家。”
宋时锦一听,哪里还绷得住,他早知元青莲就是自己的生母。
听到柳月如要将自己的母亲嫁给他人,他还怎么等到一家人团圆。
立马止住了哭泣,小声道:“母亲没有责罚我,是锦儿自己不好。”
元青莲脸色苍白带着怒意,她的婚嫁之事什么时候轮到柳月如说事。
就算要将自己许配给她人,那也是宋老夫人为自己做主。
她护着宋时锦道:“别怕,有老夫人给你主做,你实话实说便可。”
柳月如本不想将事情闹的那么难堪的,见元青莲一次次往峰尖浪口上撞。
也就不客气的看着她:“早就听说元表妹跟夫君有这不明所以的暧昧,而且不时听闻下人说锦哥儿是元表妹同夫君的私子。”
“你这般护着锦哥儿莫不是外面那些传言是.......”柳月如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元青莲的脸色顿时发白。
这事要是现在传出去,世子可是要被顶上宠妾灭妻的头衔。
宋老夫人也是大惊失色,随即大骂一声:“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说出这等荒谬的话来。”
“月儿你是当家主母,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性,怎能随意听信他人胡诌?”宋老夫人含糊其词。
“祖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月如没有多听宋老夫人的解释。
而是让严妈妈将宋时锦在文华轩时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宋老夫人听后,脸色严肃。
柳月如却道:“如今锦哥儿开蒙完成了,与母亲分房后,就不能再踏入母亲的寝房,家有家规,如果人人都可以不守规矩,亦或时规矩只用来束缚部分的人,那要规矩何用?”
宋老夫人刚刚也是一时心急,听信了元青莲的话。
了解来龙去脉后,也觉得这般确实该管教,面对柳月如自知有些理亏。
“还有,锦哥儿的如今早已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了,如果做不到按时起来请安,大可不必来,午间府内多半是管家妈妈来上报事情的时间,我无暇顾及。”柳月如语气冷漠的说着。
元青莲面如白纸。
能给当家主母事件荣耀的事情,如果柳月如不再让宋时锦去问安,传出去只会说是宋时锦不孝顺,连简单的问安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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