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元自然没有异议,这段时间江浅柠除了准备毕业的事情,就是准备参加钢琴考级的事情。
她从小就学钢琴,这么多年了也一直坚持了下来,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考级,眼下快毕业了,她不想被束缚过朝九晚五上班族的日子,打算等钢琴考级过了后,自己开个培训班。
沈星元知道这事后,也暂时没打扰她,他得先把手边的事处理好,等江浅柠考级结束后好追人。
顾沉舟虽然觉得有点遗憾,但考虑到池岁怕是作息比较规律,也没说什么。
几人在饭店分别,除了池岁,三人都喝了点酒,不约而同的叫了代驾。
另一边。
南初刚从浴室走出来,刚洗完澡的她唇红齿白,脸上还有点儿未褪去的红晕,头上还戴着个干发帽,她身上穿着男人的浴袍,对她来说有点儿大。
岑硕靠在床头上,手里把玩着手机,被子堪堪遮住了腰际,露出了精瘦的腹部线条。
南初目不斜视,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池岁回了微信。
南初:『岁岁,你先睡,不用等我。』
收到微信的池岁刚被苏瑾平送回家,本来苏瑾平要送她回他那里的,但池岁不肯,她考虑到南初在这边除了她没有别的朋友了,怎么也要回她们两人住的这边。
苏瑾平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司机先送池岁。
收到南初微信后,她略微皱了皱眉,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初初,你在哪里?”
电话这头,南初瞪了眼手在她身上作乱的某人,无声警告着“别闹。”
岑硕哪是会怕她的?
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两人的事,好名正言顺的拉人去民政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岁岁,我在外面,有点事情,要晚点才回来。”
细听声音里带了点压抑,像是克制着什么。
池岁心里有点不安,毕竟南初是为了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才回来的。
“初初,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电话这头,岑硕见她接起电话没完没了的,不太耐烦的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暧昧的声音透过听筒,灼烫了池岁的耳朵。
“挂掉。”
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池岁被这道男声惊了惊,反应过来对面现在是个什么场景,她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询问,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她想起南初曾经说过有个p友,还逼她结婚来着,莫不是南初今天和那男人在一起?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手机又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眼,南初给她发了条微信语音。
南初:『岁岁,我没事,你早点睡,不用管我。』
池岁听完语音后,放下心来,又觉得刚才的男声有点儿耳熟,可她似乎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呢?
南初发完这条语音后,转头看了眼在她身侧的男人,“我明明说了,我和岁岁打个电话让你不要讲话的!”
岑硕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挑挑了眉,“岁岁?池岁?”
南初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你认识岁岁?!”
这个狗男人,莫不是为了逼她结婚背地里调查她的?
岑硕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好笑道,“她哥苏瑾平是我兄弟,我和她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还有这种缘分在。
岑硕倾身靠近她耳朵,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答应和我结婚,你和池岁不就是亲上加亲?到时候她还得跟着她哥喊你一声嫂子。”
他的手不太安分的扯了扯她的浴袍带子,只不过没解开。
今天白天折腾了她几个小时,不能再来了。
南初警惕的拍掉了他的手,嘴角抽了抽,“大可不必亲上加亲。”
话音刚落,面前男人周身气场渐渐泛冷,“小狐狸,当年是你主动招惹了我,我说过,从你往我怀里撞,还塞了tao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完,你注定只能嫁给我。”
南初不明白当初她在酒吧一眼就看中了岑硕,她只不过是放飞自我,打算来一段露水鸳鸯情而已,怎么就被缠上了?
偏偏无论她怎么说,岑硕都一口咬定是她夺走了他的贞?操,要她负责。
可天知道,那晚的岑硕哪里像是个没开过荤的?
“岑硕,我记得我说过我是不婚主义。”
岑硕从善如流,两人这种对话说了好几十次。
“小狐狸,我也记得,我说过,我们岑家男儿比较传统,你得对我负责。”
南初:……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累了,要睡觉,你别吵我。”
她说完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反正岑硕今晚不会放她走,大不了她故技重施,趁他醒来前悄悄溜走。
她也是点儿背,刚回国没两天,又被岑硕逮住,他是不忙吗?她记得新闻里还报道过岑硕出席过经济论坛会议的,怎么就把时间花在她身上了。
岑硕看了眼背对着自己躺下的女孩,伸手扯了扯被子,“穿着浴袍睡,不热?”
这会儿是夏天。
京城的气候是夏天热的不行,冬天冷的不行。
南初没好气道,“热啊,你去给我买夏天穿的睡衣?”
岑硕轻笑出声,“多此一举,不穿不就行了。”
南初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禽兽”二字。
岑硕无奈,“我是人,没有无尽的体力,白天折腾了那么久,现在是有心无力,你不用这么防备。”
两人白天算起来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他又不是牛,能一直有使不完的劲儿。
南初半信半疑,“不是,我不穿衣服就睡不着,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岑硕端详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起身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T恤给她。
“穿这个吧,干净的。”
南初接过,下意识拿到鼻子下方闻一闻。
“南初初,你这是什么举动?嫌弃我?”
岑硕眼神里氤氲着一丝冷意,他好心好意给她找了件衣服,她这是什么意思?
南初眼皮颤了颤,“没,我是觉得这衣服得有你身上的味道我穿着才行。”
这几年,两人纠缠了这么久,南初还是多少了解点岑硕的。
他喊她小狐狸,心情一定是很好的时候,喊她南初就是和她说正事儿,至于喊她南初初,她不敢想,最近的一次,她被折腾的够呛,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嘴里有这狗男人的味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初自古以来都是能屈能伸的。
她干脆利落的脱掉了浴袍,换上了岑硕这件T恤,然后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岑硕眼前只晃过一抹白皙细腻的腰,其余啥都没看见,她就换好了?
啧,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