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要考还是可以的,就是要等新皇登基,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中了举人以后就有资格当官了。就算是不去京城参加考试,禹王也会给这次考中的人分封官职。”
“这么说老三你可是熬出头了,以后直接就能当官。”
李承家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他家老三现在是举人,以后直接就能当官,这岂不是说他们一家子以后也挤进了官家行列,再也不是种地的泥腿子了。
男人们全部都开怀畅饮,就连女人也都每人少喝了一点,这么大喜的事情,不喝说不过去。
一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被搀扶回房间,折腾好久,家家户户才安静下来。
入了夜,沉重的喘息声在卧室被无限放大,余岁欢趴在床头累把不想动,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一室凌乱,显然刚运动过。
“娘子,你是希望我在东洲府或者松阳县谋个差事,还是去别的地方当个县令?”
李承瑾倒是好精神。
“这事还能自己选吗?”
余岁欢盯着面前这张俊脸,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都好看的不像话。她转了个身,开口道。
“这个我也一时间想不出来,你觉得呢?这嵩阳县的县令是不可能了,俞大人做得挺不错的。这附近的几个县如果有空缺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李承瑾心想也是,既然已经在此地安了家,如若上任的地方能离家里近些,最好不过。
两人说了好半天的话,最后才沉沉睡去。
东洲府的吏部那里确实在张罗这次举人名单和各地官员空缺的情况。然后按照名次逐一安排。
只是李承瑾作为此次考试的第一名解元公,他的职位王爷发了话,留着他亲自安排。
所以别人要走马上任的调令书已经陆续发了下去,唯独他的却迟迟不见有动静。
谢湛北依靠着韩家,韩立作为舅舅,自然是动用人脉关系想要把人留在东洲府任职。以后上升空间大。
他能够在嵩山书院当院长,门生遍布各个部门,就连王爷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既然他开了口,想要为外甥在东洲府谋一个空缺,自然不是个难事。
温齐盛作为李承瑾的老师,自然也是为他操碎了心,动用了不少关系打听。
吏部尚书令以前和他有些交情,所以派人给温齐盛回了一封信,说是第一名的职位自有王爷定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安排。
袁庆也是从嵩山书院出来的,韩立和温齐盛也有为他打算,问他有什么想法,
陈素月马上就要生了,而且她手中大部分的生意也都在松阳县,如果某一个外地的官职,拖家带口确实不方便,所以他想在松阳县或者附近几个县某个空缺。
前阵子松阳县的县丞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罢免,现如今正好空缺出来。
袁庆自觉能力不够,如若当县令的话,恐怕也招架不过来,所以对于松阳县的县丞这个位置挺感兴趣的,历练几年,等以后时间长了再说其他。
俞鸿申也觉得很不错,毕竟这袁庆也算是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如若是来个其他的跟他不一条心,这整个县治理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经过多方的运作,袁庆终于拿下了松阳县县丞这个位置。
陈素月也高兴,她马上就要生了,如果袁庆去了别处走马上任,她是去还是不去,就算是顶着大肚子跟过去,这么多的产业,又该做何处理?
现在好了,他能在本地任职,这些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谢湛北虽然去了东洲府,可要说起来也不算远,坐马车快的话大半天的功夫也就能回来,不算是个很远的地方。
二人的职位都有了着落,只有李承瑾的迟迟没有回复。
萧泽安趁着沐修回了王府一趟,也派人打听了,可是最近他父王忙得很,高忠那奴才嘴巴紧,也说不知道。
他打听不出来,便回去求了他母妃。
“你父王最近在忙着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安排,不要过多打听,惹了你父王厌烦,我准备了许多衣服首饰,你等回去带给欢欢。”
万玉婷拿出她精心准备的各种名贵布匹成衣还有首饰。
“欢欢是谁?”
萧泽安一头雾水。
“你欢哥。”
“母妃,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欢哥是男子,又没有妻妾,你送他这些女人用的玩意儿干什么?”
“我的傻儿子,你难道没发觉,你欢哥长得白白净净,根本不是男人嘛,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女儿身,要不然我送她这些东西做什么?”
万玉婷掩嘴轻笑。
“什么?!你说我欢哥是个女的?我我不信!”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欢哥确实长得过于秀美,只是他那豪爽作派,根本不是女子。”
“母妃不会骗你,你带着东西过去,可以当面问清楚。”
萧泽安带着万玉婷给的东西,马不停蹄在书院开学之前又赶了回去。
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去书院,而是火急火燎去了食为天饭馆。
最近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余岁欢也穿了用祥金纱做的衣裙,这种料子不光穿在身上舒服,还特别凉快,她躺在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下,旁边还放着茶壶,水果。
“欢哥,欢哥。”
萧泽安一进院子便开始扯着嗓子喊,当看到柿子树下那个躺着的美人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这穿着女人衣服的人怎么这么像他的欢哥?!
对,就是这张脸!
是他的欢哥。
“你,你,你,我,我,我,欢哥你真的是女人?”
“安弟你来了,女人怎么了?也不妨碍咱们两个结拜为兄弟。再说了,这个又不重要。”
“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累了吧,快坐下来喝杯茶。”
她淡定的给两人把茶杯满上。
本来她就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是男是女,知道就知道了,不知道她也不会刻意去解释。
萧泽安坐下,端着茶杯,一饮而尽,连茶是什么滋味都没品出来。
“欢哥,不是,这我以后岂不是要叫你欢姐姐?我一直以为你跟李兄你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