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颜儿不知端午是何意,只好站在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挺着大肚子,还留着三角胡,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
南郭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阳的屋里居然有一位少女,他暗暗吃惊,之前给端午上供的美女全被他退回了,还附言道“不如给我多送点灵魂之力。”。
如今是怎么回事呢?开窍了,喜欢这样式的,回头他得细细寻找一番了。
南郭徒笔直走到端午面前道:“尊者,这是这个月的灵魂之力。”
说完便摆出一百瓶余颜儿之前见过的镂空花纹的小壶。
然后他就退到了一边。
端午查看后,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他道:“怎么一月比一月少。”
南郭徒为难道:“好几个点都被打掉了,最近各个宗门都在查。”
端午道:“没露出马脚吧?”
南郭徒小心道:“那是肯定的。”
余颜儿在一边听着,这三角胡子男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么多灵魂之力的,他们说的点到底是什么?最近宗门都在查的是什么事情?
余颜儿觉得自己脑子打结了,听他们讲的云里雾里的,但她肯定,他们干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
端午示意余颜儿道:“拿一瓶走吧,记得再多炼点养魂丹。”
边上的南郭徒一惊,这么个小女娃居然能炼养魂丹,他们家族都无人会炼制。
他结结巴巴道:“尊者,这位大师是否可以教给我们家族养魂丹的炼制方法。如果可以,我们可以给她提供大量灵石以供修炼。”,他说的很小心,很尊重。
端午忽然一耸额头,对喔,让南郭家学会了,养魂丹的产量不是更大了吗?
而且就不用巴着白阳的小宠物不放了,白阳也能有更多的时间‘玩’他的小宠物了。
他随意的对着余颜儿道:“你教他们。”
余颜儿不愿意,师父给她的丹方,他们凭什么要过去。
余颜儿道:“我不能教,因为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他还没准许我收徒。”,她这话说的是直接在羞辱南郭徒。
这么大年纪了,会拜师她这个黄毛丫头?
南郭徒面子薄,他好歹一族之长,外面也是人人尊重的,在这里居然被一小丫头折辱了,他面色涨的通红。
白阳道:“我说,叫你教他。”,他是命令,这丫头怎么听不出好赖。
余颜儿不说话也不懂。
白阳气了,直接站起来走了余颜儿面前,单手掐住了余颜儿的脖子,直接把她推到了后面的墙上,墙被砸碎了一个大坑。
他死死盯着余颜儿,余颜儿脸色逐渐变的青紫。
端午在她耳边道:“教不教?”
余颜儿硬挺着,她感觉自己要死了,窒息感已经袭了上来,就在她要晕的时候,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端午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要她给个答案。
余颜儿心跳猛烈,大口呼吸着。
但她却没有丝毫感到害怕,而是想到不愧是好朋友都爱掐脖子。
她打赌端午不敢杀她,因为她还有用,她的丹药那个红尊者需要。
端午看余颜儿,余颜儿忽然感觉周围的声音都停了,一股寒冷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周围的环境变为一片荒芜的红色,面前端午嘴巴忽然裂开了,上半边脑袋直接向后倒了下去,里面有带着尖刀延伸软体肢体伸到余颜儿眼睛面前停下,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教不教?”
余颜儿感觉心中有一股恐惧,但这恐惧不是她自己产生的而是环境产生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她的灵魂现在却冷静的要死。
这个端午还真可爱,以为这种幼稚的恐吓就能逼自己就范吗?他这场景还没以前电影做出来的可怕。
端午见自己的手段没有用,生气的变回了原样,自己一拳打到了余颜儿耳边的墙上。
余颜儿没被吓到,边上的南郭徒却是一抖。
端午没法子了,总不能真杀了,他好像有点理解这只狐狸为何能在白阳那里活这么久了。
他无奈道:“你不愿意教南郭家算了,走吧。”
余颜儿则是瞳孔剧缩,南郭家?灭了关师傅全族的那个南郭家吗?
不人不鬼的怪物,南郭,灭门,修罗,白阳,端午,收集灵魂。
这些信息在余颜儿脑子里形成了一连串,她好像知道关师傅家灭门的真相了。
南郭家借助修罗的手段最后覆灭他们的竞争家族关家。而修罗借助南郭家这种世家收集灵魂之力。
那这次的挖心案与他们有关吗?要是有关那南郭家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呢?
余颜儿道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去教。”
端午回头看着余颜儿,他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忽然想通了?
余颜儿骄傲道:“就算我教,他们也练不出九品养魂丹。”
南郭徒心里一惊,九品丹药炼丹师,这样的人修罗他们在哪里搞到的。
端午点点头道:“没关系,到时候给点不纯的灵魂之力他们炼制就行了,纯净的你炼。”,灵魂也是分档次的。
余颜儿犹犹豫豫道:“可白阳……”
端午一脸自信道:“他那边得事情包在我身上。”
而窗边的白鹤则是左右看了看。
余颜儿回到白阳的府邸的时候,看见他在外面晒太阳。
余颜儿走过去递出一瓶灵魂之力,这个是端午多给白阳的。而炼丹的那份余颜儿已经收了起来。
白阳接过小壶的时候,手指微微在余颜儿指尖擦过,微凉。
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然有些奇怪了。
白阳看着余颜儿的眼睛道:“你要走了吗?”
余颜儿点点头
白阳眼里微微透露出不舍,但还是道:“那你走吧。”
余颜儿在感情上忽然觉得白阳有点可怜,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落寞的表情很可怜。
但理智上她却觉得白阳该死。
余颜儿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次离开她必然能从白阳手里逃出去。
白阳看着余颜儿决绝的背影,眼底有些不解,为何端午那样对她她都不怕,而自己只是看了几眼她便怕的发抖?她可真奇怪啊,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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