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一句‘牲口用的催情药’让现场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可已经来不及了。
前厅的男人们知道后面出了大事后,已经陆续赶了过来。
此时床榻上的二人刚被强行分开,却各自都还满脸的欲求不满,甚至不顾阻拦要再行欢好。
玄墨便是此时赶来的,他看了眼一丝不挂,满身红痕的苏月盈后,所有的理智瞬间被怒火焚烧殆尽。
转头伸手便死死掐住了萧南川的脖子,“你竟敢污了盈盈清白,找死!”
萧南川满含欲色的双眼,终于在窒息中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放……开……”
瑞王妃急得快哭了,赶忙上前捶打玄墨,“你放开我儿,我儿亦是受害者,这都是和敏县主下的套……”
玄墨扔下险些窒息的萧南川,一扭头,杀气森森的眼神一瞬不瞬地锁定了在人群后的苏云苓。
苏云苓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杀意那般浓烈的眼神了,竟叫她有一瞬的颤栗。
“别看,脏……”
萧霁尘适时出现,将玄墨那道危险的目光阻隔在了身后。
肃王即刻让人将苏月盈赤裸的身躯裹上,然后叫人围了王府,不准任何可疑人离开王府,同时取了腰牌让人快马加鞭去太医署请太医。
为了防止有人毁掉下药的证据,第一时间封锁了宴会席桌,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出入。
在厢房周围的人也全被要求留在原地,在真相未查明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散播谣言。
太医来得很快,经过一番施针后,苏月盈和萧南川等人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几位当事人在弄清情况后,苏月盈羞愤欲死,选择当场装晕。
玄墨将他打横抱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是临走前还朝苏云苓投去了一道死亡凝视。
萧南川瞬间石化,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苏月盈,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心里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和莫名的空虚。
三位侯府的小公子纷纷瑟瑟发抖,他们在后怕,幸亏被人点了穴,没参与玷污圣女,否则……
肃王沉声问太医,“如何了?他们是否真被人下了媚药,所以才失了理智?”
太医通过自己独到的方法,陆续为几人做了检查。
不多时,便得出了结论。
苏月盈和萧南川只是醉酒乱性,倒是三位侯府小公子均是被下了药。
肃王妃借机让太医替苏云苓瞧了瞧,这一瞧就瞧出苏云苓和三位侯府公子中了同一种药。
苏云苓用帕子捂着嘴,满脸骇然无措之色。
肃王和萧霁尘皆面露杀意,为了验证太医的话,肃王立刻命人将他们几人饮酒的杯盏取来,让太医再行查验。
结果确定苏云苓和三位侯府公子的酒杯内均有残余的催情药,且那药还是为了给牲口配种才用的兽药。
而苏月盈和萧南川的酒杯内一切正常。
瑞王妃则满脸不可置信,这样一来苏云苓不就撇清嫌疑了吗?
而且,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投向了她。
谁让她竟未卜先知,道出了那催情药是牲口用的呢。
纵然这些人看破不说破,但他们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断。
这显然是瑞王府针对苏云苓,借机羞辱肃王府设的局,侯府的三位小公子只是棋子。
设局的应该是瑞王妃,可是没想到她的好儿子和圣女酒后乱性,搅乱了她的计划。
有自认为看透一切的人已经在梳理全过程了……
和敏县主中了药后回厢房休息,却感觉身体不适,于是去了盥洗室躲过一劫,三位公子被送进厢房便被锁了起来。
不多久,酒后情难自禁过来私会的瑞王世子和圣女又进了厢房,世子见厢房内竟然还有三个人,于是将他们点了穴,然后顾不上把人扔出去,两人就纠缠在一起了。
苏云苓听了这位‘大聪明’的分析,在心里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都不需要她开口了嘛。
虽然这和她最初的计划有所出入,但能把苏月盈和萧南川拉下水,再把自己和肃王府摘出来,这就是成功了。
其他人听后也连连点头附和,全然没有细究其中有多少细节经不起推敲。
就这样,瑞王妃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肃王夫妇勃然大怒,当即决定要将此事告到御前。
他们不过才回上京,瑞王府竟然就做出此等腌臜事来,想针对他肃王府就算了,竟然还要用和敏县主的清白以及三位侯府公子做局。
简直是令人发指。
险被拖下水的三位侯爷也是义愤填膺,纷纷扬言要让皇上评理。
瑞王妃脸色惨白,却百口莫辩,因为那给苏云苓下的兽药,就是她交给苏月盈的。
瑞王闻讯赶来时,瑞王妃已经哭肿了双眼。
此事涉及到圣女,未来的大皇子妃,瑞王即使有心掩盖,也掩盖不了。
他当场狠扇了萧南川两巴掌,又指着瑞王妃大骂她教出来的儿子早晚牵连全家。
萧南川到现在脑子都还是懵的,他怎么可能酒后乱性?
不过是浅浅两杯葡萄酒,他的酒量根本不可能会轻易醉酒。
况且,他喝醉后只会睡过去,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出格的事。
他能确定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设计他的人……他转眸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苏云苓和萧霁尘身上。
苏云苓无惧他投来的目光,满眼坦荡。
没错,萧南川和苏月盈的媚药是她下的,只是她的药和苏月盈用的兽药可不同。
不仅用银针无法查验出来,即使中药之后,从脉搏上也无法诊断。
他们没有证据,就只能被扣上酒后乱性的帽子。
这俩人不是真爱吗?这下不用在偷偷摸摸的相爱了,他们应该感谢她才是。
要不是怕萧南川气得裸奔,污了她的眼,她真想用口型对他说三个字:
“不—用—谢!”
【不过那兽药是真的烈,就喝了那么一小口,浑身都不舒服了……】
萧霁尘眸色一暗,她这虚弱不是装的?
苏云苓被忽然靠近的男人吓得后退一步,“怎……怎么了?”
萧霁尘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带你换个干净的地方休息。”
苏云苓被他这大胆的举动惊到了,扭头看向肃王夫妇,他们好像没有生气欸。
只是萧南川看她的眼神和之前的玄墨比起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俩人显然是把苏月盈受辱的账,记在她头上了,那就走着瞧吧!
【哇哇哇……萧霁尘的胸膛好结实,想摸一下怎么办?假装不经意摸一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萧霁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