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半月有余,那了凡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
一夜正在那厢房之中休息,突然听的屋顶上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随即屏气凝神,想要看看屋顶之人究竟是何企图。
不料那脚步声却突然消失了,了凡耐着性子等了约摸一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了凡躺在床上,心里不由得嘀咕道:“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不应该呀。”
就在此时,那脚步声又突然出现了,了凡再也忍不住了,飞身而起,就准备跃到那屋顶上面瞧瞧。
不料双足还未站稳,一梭子暗器已打了过来。
堪堪避过之后,那暗处传来一声可惜,随即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了凡急忙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体态轻盈,几个起落之后,已飞出好远,了凡双足发力,才能勉力跟上。
二人相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早已飞出了少林。
那黑影眼看无法在开阔地将了凡甩掉,随即又是一梭子暗器打出。
了凡稍一停滞,那黑影已奔入了那树林之中,想再追已来不及了。
了凡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树林,略感失望,只得又回到那厢房之中休息。
翌日,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了凡早早的就躺在床上听那屋顶的动静,可是除了那偶尔路过的耗子的声音外,并没有任何脚步声。
一连几日,了凡每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那黑衣人就是不出现,就在他已经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在一个晴朗的夜晚,自那屋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用想,自然是那黑衣人又来了。
不等那脚步声消失,了凡已跃上了屋顶。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了凡已发现了他,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了凡首先开口道:“阁下多日来,不曾造访,不知今日又来,所为何事呀?”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关你屁事,你又不是和尚,管那边多干嘛。”
了凡听的说话之人,虽极力将自己的声音变粗,可是还是能听出来她是个女儿身,于是劝诫道:“姑娘深更半夜,独闯这佛门圣地,只怕有些不合适吧。”
那黑衣人听罢,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直接道:“这少林寺,本是佛门圣地不错,可是那老和尚不明事理,连你这等恶徒都要收留,此刻这少林寺早已是藏污纳垢之所,又何来佛门圣地一说。”
了凡听的声音,已知是不久前他们搭救的那卖唱女子,也就是那陆奇的千金。
不由得嘲讽道:“我倒是谁,原来是陆大小姐,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偏偏要深更半夜溜出来,夜闯佛门净地,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呀,可喜可贺。”
那陆小姐自然听出来他话中有话,随即回讥道:“本小姐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用不着你管。
倒是你兄弟二人,缩头乌龟一般,躲在这少林寺里,头都不露一下,还说什么‘天地一浮萍,江湖任我游。’,也不怕人笑话。”
了凡听罢不再多言,随即道:“陆大小姐既然对我二人有意见,那么就请出手吧,也让我领教领教陆大小姐的高招。”
那陆小姐听罢,随即道:“出手就出手,你当我不敢嘛。”
语罢,嗔怒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小巧的宝剑,直刺过来。
了凡见状,不慌不忙的侧身闪过,随后嘴里道:“陆大小姐果然深得陆奇的真传,这一招一式,颇有乃父风范。”
那陆小姐听着,不喜反怒道:“呸,凭你也配直呼我爹的名讳,今天就让我用这嵩山剑法取你狗命,也好让你知道知道我嵩山派的厉害。”
说罢,手腕一抖,剑招突变,朝着了凡极速而来。
了凡先前已与那嵩山派的几个长辈有过交手,这嵩山剑法的精髓,他已有所了解,此刻望着那陆小姐再使出来,不过班门弄斧罢了,又岂会被她所伤。
不过他这些日子,好久都未曾与人动手,有些手痒,索性就陪着陆大小姐玩玩。
那陆大小姐,先前在几个师叔那里已听到了一些那了凡的事迹,本以为凭着自己这点微末道行,一定在他手里过不了几招,所以之前才决定偷袭的。
此番之所以出手,也是被那了凡言语所激,不料自己与那了凡交手之后,发现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自己虽说不能立即取胜,不过也没有露出败相来。
心里不由得对那几个师叔所言,心生疑虑,同时也有些沾沾自喜。
看来自己武功又有所精进了,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是那了凡故意让着她罢了。
二人斗了二百余招之后,已由那厢房屋顶,斗到了那少林寺外。
那路大小姐此刻愈战愈勇,了凡却有些意兴阑珊了。
随即跳出圈子道:“路大小姐,你我二人,再如此斗下去,只怕斗到天亮,也不会分出胜负的,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继续吧。”
那陆大小姐听罢,不依不饶道:“怎么,你怕再斗下去,就要输给我了吗?”
那了凡听罢,苦笑不语,随即单手一挥,那陆大小姐只听的破空一声响,回头望去,一枚飞镖已没入了那树干之中。
等到她再扭过头来时,那了凡早已不见了。
只听得远远的传来一阵声音:“陆大小姐如果还想再战,我明日自当奉陪,今日就到这吧,陆大小姐想必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
那陆大小姐听着传来的声音,气的直跺脚道:“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走我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了。”
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脚下却并没有追过去,毕竟刚才那枚飞镖如果对准的是自己的脑袋的话,只怕此刻自己脑袋早已开花了吧。
直到此刻,她才觉得那几个师叔所言非虚,那了凡果然有他过人之处,并不是浪得虚名。
虽说此刻她已知自己绝不是那了凡的敌手了,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等到第二天夜里,她还是来到了那厢房屋顶,二人又切磋了一番之后,才各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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