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无忧第一次见阿三与人比武,处于下风,不由得有些为他担心。
话说阿三眼见自己已退无可退,突然想到,既然那太极剑法毫无破绽,那么自己照猫画虎,也学那蓑衣道人所使,看他用何方法破解,说不定自己也可以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想到此处,阿三手中木棍一抖,学着那蓑衣道人的招式击出。
那蓑衣道人见状,急忙向后一跃,大惊道:“你为何会我武当派的功夫?”
阿三听着,面色微红道:“适才真人所使的,不就是这招嘛,我不过依葫芦画瓢罢了,还望真人不要见怪。”
那蓑衣道人听罢,急忙接着问道:“你之前并没有学过吗?”
阿三点了点头道:“真人今日所使,乃是我第一次见这门功夫,之前并未曾见过。”
那蓑衣道人听罢,宝剑归鞘,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不比了,不比了,是我输了,是我输了。”
阿三听着,不解道:“真人占尽优势,又何出此言呐。”
那蓑衣道人,苦笑一声道:“我在这太极剑法上倾注了毕生心血,却被你这毛头小子在顷刻间就偷学去了,我还比个什么劲,还有什么意思呐。”
说罢,感慨道:“这江湖上果然是人才辈出呐,我这井底之蛙这回算是真的开眼了。”
随即望着阿三三人道:“今日之事,已非我所能控制,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奉劝诸位一句,那山池会中藏龙卧虎,势力之大,不是你们能想的到的,诸位还是多加小心吧。”
说罢,特意走到那木淳风面前道:“我本没有立场对你做任何说教,只是早年那长风老道对我有恩,因此我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木淳风微微行礼,恭敬道:“还请真人指点。”
那蓑衣道人随即道:“我等方外之人,本不该参与这世俗之事,现如今你既已深涉其中,还望你能早日迷途知返,脱离这红尘苦海,如若不然,只怕月缺难圆,悲多欢少,终成遗憾呐。”
木淳风听罢,回礼道:“多谢真人提点,我一定谨记在心。”
那蓑衣道人随后望着眼前的三人,仰天长叹之后,飘然去了。
望着那蓑衣道人离去的身影,无忧对着木淳风道:“你认识他吗?”
木淳风先是摇了摇头,随后道:“我虽不认识他,不过他的来历,我已猜到了大概。”
无忧接着问道:“他究竟是何人?”
木淳风没有回答,却对着阿三问道:“此人的功夫如何?”
阿三先是顿了顿,随即道:“犹在我之上,特别是那太极剑法,只怕当今武林,除了武当的掌门玄清道长外,没有人用的比他更好。”
木淳风点了点头,接着道:“那玄清道长多年来,再没有收过任何徒弟,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三顿了顿,随即道:“听闻好像和之前的一位武当弃徒有关?”
木淳风又点了点头。
阿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莫非,刚才这蓑衣道人,就是那武当弃徒,何弃疗?”
木淳风望着二人微笑道:“不错,正是此人。”
阿三听罢,似有所悟道:“我说呐,为何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用的又是武当派的功夫,江湖上却从来没听说过武当派有此人物,原来是这般缘故。”
木淳风笑了笑道:“不错,那何弃疗,本是玄清道长的爱徒,自小就被玄清道长收养,视如己出。
可也正是那玄清道长的这份溺爱,才导致他肆意妄为,最后不幸误杀同门。
那玄清道长,痛定思痛,将其逐出武当,自此也心灰意冷,不肯再收徒。那武当一派,后继乏人,和这也不无关系。”
随后接着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是因他说出了与我师父的渊源,我才确定的。”
无忧随即问道:“你师父与这何弃疗,又有什么瓜葛呐?”
木淳风顿了顿道:“我也是听师父说的,当年那何弃疗行走江湖之时,行事乖张,树敌太多。
早年有那玄清道长在,有武当在背后撑腰,自然没有人敢动他,可是自从他被逐出武当之后,他的那些个仇敌就三番五次的找他寻仇。”
“一次他重伤之后,正被那中原五义围攻。
眼看就要惨死于乱刀之下,我师父恰巧云游路过,念他本是我道中人,加之师父与那玄清道长,也交情匪浅。
不忍他被这等宵小之徒羞辱,于是施以援手,救其性命,并将其带回山上,悉心照料。”
“那何弃疗虽说上山之后,不久就不告而别了,不过想来还是很感激我师父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对我说那番话了。”
阿三点了点头道:“不错,世人都说这何弃疗是那欺师灭祖,乱杀无辜的妖魔。
今日一见,此人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做事恩怨分明,并不是胡作非为之辈,看来那江湖传闻,也不尽可信呐。”
木淳风听着,点了点头。
此刻那倾盆大雨也逐渐停了,那飞鱼帮的一干帮众也随着那马大飞走了出来。
那马大飞笑嘻嘻走上前来,望着三人道:“那位山池会的道爷,又让三位打发走了吗?”
无忧望了那马大飞一眼,不置可否。
那马大飞随即恭维道:“三位当真是英雄少年呐,连挫那山池会两波高手,只怕下次,那山池首领,也不得不来了,这么看来,那山池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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