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得渔村附近,稍一抬头,就能看见那迎风招展的飞鱼旗帜。
话说,那飞鱼帮的所在,虽然是在金陵近郊的渔村之内,可是建造的却异常金碧辉煌,与这凋敝的渔村相比,显得极不协调,显然这些年没少搜刮民膏民脂。
三人也不客气,来到门口,尚未通报,径直就要朝里走去。
那守门的四个小喽啰,望着这三人大怒道:“哪里来的小杂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这地方撒野,真是活腻了。”
说罢,手中飞鱼叉一挥,就朝着三人戳去。
不等阿三动手,那木淳风微微一笑,手中拂尘一扫,那四柄飞鱼叉就被卷了进来,稍一用力,就被抛在了地上。
那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鱼叉就已不见,此刻望着眼前那朝着他们微笑的小道士,俱都以为撞见了鬼。
大叫着朝里奔去,一边跑,一边叫喊着:“来人呐,来人呐,又有人来闹事了,又有人来闹事了。”
三人俱是一笑,随即就朝里走去。
刚进入大门,就已被那赶来增援的飞鱼帮众,团团围了起来。
那为首的一人,貌似是一个小头领,一抱拳道:“鄙人渔小鱼,乃本帮的副帮主,不知三位擅闯我们总舵,所为何事呀?”
木淳风听着,走上前去,微笑着道:“我们想找贵帮帮主,打听一些事情,不知他可在帮中?”
那渔小鱼略一思量,随即微笑道:“原来诸位是来找我们帮主的,不巧的很,这几日帮主有些私事处理,并没有在帮中,诸位还请回吧。”
木淳风早已料到,那渔小鱼会这样搪塞与他,顿了顿,微笑着道:“既然帮主不在,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几日吧,反正我们也不太着急。”
说罢,就招呼着无忧和阿三又要朝里走去。
那渔小鱼见状,急忙示意其他人上前拦住,随即接着道:“三位又何必如此呐,不如这样吧,三位可留下住址,我们帮主一回来,我就立即差人去通知诸位,绝不会误了诸位的事,诸位看怎么样。”
那木淳风听罢,微笑着摆手道:“不必如此劳烦诸位了,我们在这里等,便可以了。”
说罢,又准备朝里走去。
那渔小鱼见这三人软的不吃,只好来硬的了,随即面色一沉道:“三位且慢,我们这飞鱼帮,虽然不是江湖上的什么大门派,可也不能任人欺辱,诸位如果再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单臂一挥,那埋伏在暗处的帮众,随即就跳了出来,各自抽出了兵刃。
木淳风环顾四周,望了望那包围的众人,不屑道:“这飞鱼帮的待客之道,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很呐,就让我来试试吧。”
说罢,就又踏步朝里走去。
那当先的二人,随即大骂一声道:“龟孙子,就让你爷爷我,送你去见那飞鱼老祖宗吧。”
说罢,二人手中那钢刀就朝着木淳风劈去,势要将其一刀两断。
木淳风就好似毫不在意,继续朝里走去。
就在那钢刀即将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钢刀就到了他的手中,随即朝后轻轻一掷,只听嗖得一声响,就插在了那两扇朱漆大门之上,直没刀柄。
在场的众人,无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到了,眼瞅着木淳风一行,一步步的朝内堂走去,却再也没有一人敢出面阻拦。
就在三人即将步入内堂之时,突然自堂内走出来一个面黄肌瘦的矮小汉子,望着三人,拱手笑道:“鄙人,马大飞,不知三位找我,有何贵干呀?”
木淳风听罢,冷笑一声道:“你不是外出办事了嘛,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矮小汉子尬咳了几声,随即道:“不瞒三位公子说,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出去,之所以那样说,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木淳风顿了顿,随即道:“你倒说说看,到底有何苦衷?”
那矮小汉子,一挥手,示意其他帮众都散了,随即将三人让入了内堂,道:“小人之所以诈称不在,实在是因为这封信罢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木淳风。
只见信上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是画了一幅画,那秋天的池塘,因为连夜的暴雨,早已不堪重负,眼瞅着那池水就要溢出池塘,泛滥而去了。
无忧三人望着这幅画,不约而同道:“山池会?”
那矮小汉子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道:“不错,正是那山池会。”
无忧随即问道:“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那矮小汉子,先是望了望四周,随即压低声音道:“公子难道不知,那山池会每当拜访一个帮派的时候,都会先送来这样一封书信,美其名曰先礼后兵,待到十日之后,自会有人来问,归期几何?如若不肯归顺,那只怕整个帮派就要覆灭了。”
无忧听罢,急忙问道:“你是何时收到这封信的?”
那矮小汉子,顿了顿,随后道:“算来今日,刚好已是第十一日了,只怕那山池会的人马,就要到了。”
木淳风听着,朝那马大飞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就是那山池会的人马吗?”
那马大飞听罢,先是一惊,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三位真是那山池会的,只怕此刻我早已到那阴曹地府报道去了,又怎能站在这里与三位谈笑风生呐。”
木淳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无忧接着问道:“听马帮主的意思,是不准备归顺于那山池会了?”
那马大飞听罢,惨然一笑道:“这飞鱼帮虽说不是江湖上的什么名门大派,可也是我和弟兄们,刀口舔血,一点一点拼出来的,就这么拱手让人,即使我答应,我的那些个兄弟们也不会答应的。”
无忧点了点头。
那马大飞接着道:“再者说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甭管那山池会传的多么神乎其神,要想让我们归顺,只怕他也要拿出点真本事来,让大家过过眼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