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眠略一思索,随后道:“只要他确实做了伤害凡儿的事,无论他是我府上的何人,我都不会包庇的,大哥你尽管放心。”
赵正义听着,连连摇头道:“老弟你误会了,你我本就是一家,你府上的人,就是我府上的人,又怎会做出伤害凡儿的事呐,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有其人。”
张枫眠随即,哦了一声道:“另有其人,那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赵正义望着张枫眠,缓缓道:“据我推测,应该是那姬公子一行人所为。”
张枫眠听罢,立即故作惊讶道:“姬公子?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正义听着,急忙问道:“老弟你为何如此肯定,不是那姬公子所为,难道你心中早有人选?”
张枫眠急忙解释道:“大哥,你不要误会,我也是才听到这件事,心中又怎会已有人选呐。
只是那姬公子我接触颇多,此人是一个谦谦公子,而且是一个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断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而且据我所知,他好像也不会武功,即使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份力道呀。”
赵正义听罢,连连摇头道:“老弟此言差矣,那姬公子是生意人不错,可是却不怎么正经,我那价值上百万两的珠宝,不就是被他劫了嘛,此人面善心恶,大奸似忠,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
张枫眠听着,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吗,这人的城府居然如此之深。”
赵正义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姬公子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常伴他左右的,俱是些绝世高手。
一个正经生意人,若不是暗地里干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害怕别人报复,又怎会请这等高手保护呐,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张枫眠听着,随即附和道:“经大哥你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看来那姬公子绝非等闲之辈。”
赵正义顿了顿,随后望着张枫眠激动道:“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请老弟你助我一臂之力,为凡儿报仇雪恨呐。”
张枫眠听罢,略一沉吟,随即略显为难道:“老哥,此人若是其他人,那我可以打包票,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可是若是姬公子,只怕为凡儿报仇之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赵不凡听罢,面露不屑道:“你怕了他,我可不怕他,既然老弟你想当缩头乌龟,那我就此告辞了。”
说罢,就作势要走。
张枫眠急忙伸手拉住道:“大哥你不要误会嘛,我只是说要从长计议,并不是说我怕了他嘛。
那姬公子如此工于心计,我们若不从长计议,只怕到时候又落得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大大的不值嘛。”
赵不凡这才作罢,随即道:“那老弟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张枫眠顿了顿,随后道:“大哥,你前面说他左右有绝世高手护卫,这你是从何而知的,消息是否可靠?”
赵正义听罢,老脸一红道:“不瞒老弟讲,我先前已请了不少好手去会他,都被打了回来。”
张枫眠听着,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望着赵正义道:“既然那姬公子左右有高手在,那刺杀这条路,只怕是走不通了。”
赵正义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呐,听说他左右有一个叫阿三的尤为厉害,连我那常年在九龙观修行的师弟,也不是其对手。”
张枫眠听着,若有所思,随即接着道:“既然刺杀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们也只好再找找其他的路子了。”
赵正义听罢,疑问道:“其他路子,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还请老弟赐教。”
张枫眠顿了顿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也。要想将那姬公子打败,只怕还是要从他们内部入手才是。”
赵正义听罢,连连点头称是道:“妙,妙,妙呀,老弟你果然深谙人性呐,佩服,佩服!”
说罢,接着道:“那姬公子在金陵的行踪,我已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了,他常去的无非就是这三个地方,一是那金源钱庄,二是那云来客栈,还有一个就比较奇怪了。”
张枫眠听着,随即问道:“什么地方?”
赵正义顿了顿道:“你可曾对那城郊的城隍庙,有何印象?”
张枫眠听罢,道:“好像有一群流浪的小孩,住在那个地方。”
赵正义随即道:“对,就是那个地方,他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富商,居然老去那破城隍庙瞎转,你说怪与不怪。”
张枫眠点了点头。
赵正义接着道:“要想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这群小叫花子,应该是不二人选。”
张枫眠听罢,却笑着摇了摇头道:“要想撬开这帮小叫花子的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赵正义听罢,不以为然道:“一群小叫花子,随便施舍上一些银两,他们还不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都通通讲出来呀。”
张枫眠笑了笑不再说话,心里却道:“那群小叫花子和那阿三的关系情同手足,要想让他们开口,只怕是白费力气,倒不如从那钱庄和客栈入手,可能还有些许可能。”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嘴上却不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那赵正义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自己纵使说出来,那赵正义也未必听得进去,倒不如让他自己去试。
只有撞了南墙,他才会放下身段来求自己,到时候自己也就可以和他好好谈谈条件了。
那赵正义见张枫眠一直笑而不语,打了个哈哈,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望着那赵正义离去的背影,张枫眠笑着道:“你迟早还会再来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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