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句话就能明白,这个院里,大家都知道一大爷的想法。
“他是想让贾东旭养老,但是,他还不想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你是说,一大爷把柱子当成备选了?”
“嗯,聪明。”
三大爷赞叹道,对于老伴儿的智商,他表示很满意。
“这一大爷厉害呀!”
三大爷撅着嘴,不住的点头,非常认可媳妇的评价。
“可是,想把柱子当备选,不是应该把钱给柱子吗?”
“想不明白了吧?”
“不明白。”
“那你听我说。”
三大爷很得意,继续说道:“如果柱子手中钱多,还会遇到难处吗?”
“那不会。”
“还是的呢。柱子如果知道何大清寄钱回来,还会那么恨他吗?”
“那不会。”
“还是的呢。柱子如果不恨何大清,他们还会不会多年不来往?”
“那不会。”
“还是的呢。如果他们一直有来往,何大清会不会同意自己儿子再多个爹?”
“那不会。”
“还是的呢。所以呀,他昧下何大清寄来的钱,让柱子兄妹恨自己的父亲,断绝了他们之间的情分,这不机会就来了么。”
三大爷铺垫这么多,然后一锤定音,下了结论。
“哦。”
三大妈这次是真的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一大爷的打算。
“当家的,都说你能算计,我觉得,一大爷比你还会算计。”
三大爷刚喝下一杯茶,听到这话,直接就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的算计,能和他一大爷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
“我算计,可没害人,算计的是东西。他一大爷算计,算计的却是人,而且是害别人。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这倒是,咱家不害人。”
从这两口子的谈话里,就能听明白,他们做事还是有底线的,虽然这个底线实在是低,都快要低到水平面以下。
这也是秦铮虽然觉得他们膈应,但也没到不理不睬地步的原因。
所以,在秦铮当了轧钢厂总工后,阎埠贵想走秦铮的门路,把阎解成弄进轧钢厂。
秦铮没有拒绝,在阎家付出二百五十元的代价后,直接把阎解成安排在车间当了一名学徒工。
三大妈对于自家不害人,自我陶醉了几秒,又反应过来,于是又问:“最后怎么解决的?”
“嘿嘿,要说还是聋老太太厉害,在她的劝解下,易中海不仅把这八年收到的九百六十元钱归还,再拿出五百元赔给柱子。”
“乖乖,那柱子可不就发财了?”
她的表现,和三大爷一样,一脸的憧憬。
“那可不。而且,我从何大清的话里还听出,他去保定,还是聋老太太的算计,不过,也给他送了个媳妇,所以何大清说他和聋老太太扯平了。”
“聋老太太估计是为了一大爷。”
“嗯,没错。这一大爷帮聋老太太养老,那她可不就得帮着一大爷。”
“按你说的,那聋老太太是觉得贾东旭当一大爷的养老人不合适吗?”
“估计有这个原因。”
三大妈先是羡慕何雨柱能有那么多钱,忽然说道:“柱子家是发财了,当家的,咱们给他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三大爷眼睛一亮,心里的算盘珠子被扒拉的哗哗响,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这倒是可以考虑。只要介绍成功了,柱子肯定要表示表示。”
“那是,柱子不是小气的人。”
“我想想啊。”
不说两人的算计,只说一大爷家。
何雨柱接过易中海递过来的钱,查了查,数目没错,他装了起来。
“事情解决了,我们也回去了。”
何大清站起来,带着儿子和女儿往门外走去,等到了门口,他又站住,回头看着聋老太太说:“老太太,我和柱子自问待你不薄,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缺不了你一口。可你是怎么待我们的?以后,咱们就当个普通邻居处吧。”
说完,三人不再停留,直接回了家。
和聋老太太切断情谊这件事,必须何大清去做,不能让柱子插手,不然会被人诟病。
屋内,聋老太太脸色难看,没想到,费尽心机,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能不让她肝火上升。
“老太太,我给你惹事了。”
易中海站到聋老太太身边,低头说道。
“算了,没有这个缘分,就不要强求了。”
虽然说得洒脱,但她心里还在滴血,哎,以后,没有好东西吃了。
可是,她不能说自己后悔,毕竟,自己如果想安享晚年,就只有靠着易中海,别人谁都不行。
“当家的,都怨我,不然,你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一大妈这会儿哭出了声,愧疚得不行。
“行了,不要哭了,我没怨你,只能说这就是命。”
一大爷心里烦闷,至于有没有埋怨,他心里知道,但他也知道,埋怨解决不了事情。
“要不,咱们领养个孩子吧。”
一大妈还想着做些努力,她早就想领养个孩子,她不认为贾东旭是个好的养老人选。
“你能保证领养的孩子就是个孝顺的?费心费力的养大了,孩子再被亲生父母认回去,你们可不就啥也得不到了。”
还没等易中海讲话,一大妈的提议被聋老太太直接否定,心说,如果你们领养个孩子,还能有多少精力照顾我?
“找个孤儿。”
一大妈还不想放弃。
“行了,不要说了。咱们既然已经认准东旭了,他又是个孝顺的,咱们就不能再三心二意,免得两不着落。”
一大爷一锤定音,拒绝了一大妈的建议,他对贾东旭还抱有希望。
“哎。”
一大妈深深叹了口气,没再坚持,但心里更加愁苦。
剧中,她年纪并不大就心脏病发过世,其实就是心情长期压抑造成的。
“中海,送我回去吧。”
一大妈听了,就坐着没动身,聋老太太明显是有话想和丈夫讲,可是,把自己隔离在外面,她的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她心中暗叹:这都什么事呀,你又不是他的母亲,我却是他的妻子,可我就像是个外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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