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说:“紧张,我哥都是从东北买高粱,每年最少要买一万多斤,最多出酒五千斤。”
“那也不错了,已经算是中型酒坊。这样吧,我可以帮着他买高粱,还可以帮着运到酒坊,数量嘛,两万斤没问题。”
徐慧真却是精神一振,试探着问道:“二弟,你真能买到高粱?”
“能。”
顿了一下又说:“不仅高粱,还有玉米、小麦、荞麦、小米、大米,包括梗米、糯米,都有。”
徐慧真就觉得今天的心情,忽上忽下的,不时起落。
话还能说得更牛批吗?
秦铭说:“慧真,咱们家里,自二弟回来之后,就没有再为吃食操心过,粮食、肉食还有蔬菜、水果,没有断过。”
“那我可真是跳进福窝了!”
一个呼吸还没到,徐慧真的回复就来了。
秦铮心下赞叹,这嫂子的情商是真的高,讲的话让人听了就是舒服。
而且,出乎秦铮的意料,嫂子并没有再提起和粮食有关的事情。
确实是个聪明女人,懂得适可而止。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不适合谈生意,秦铮判断,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再提起帮哥哥购买粮食事宜。
当然,秦铮今天主动透露能弄到粮食,就是为了销售。
空间之中,最多的其实是粮食,即使是他不刻意耕种,但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积少成多,已经积累了五十多万斤。
关键是,这些粮食,颗粒饱满,品质精良,如果当作粮种,产量肯定比现在外界的粮种高。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胡同口,一群孩子看到汽车开进来,立刻边喊边跑向四合院。
秦铮将车子停在四合院门口,两位新人下车之后,秦铮将车子开走,停在开阔的地方。
四合院门口,众位大妈不住的赞叹着新娘子的美丽,这时,三大妈忽然问道:“咦,怎么没见到新娘子的嫁妆?难道是没有嫁妆,还是嫁妆还在路上?”
没人回答她,大家的关注点儿并不在这方面,都跟着新人进了院子,只留下三大妈还在那里喃喃自语,不时的看着胡同口。
四合院里,非常热闹。
中院,摆放着四张桌子,正院,摆着两张桌子,说明今天的客人有六桌,而灶房,就设在何雨柱家东窗户前面。
自家门口,自然是秦家自己人坐的一桌,接着,是秦乐山单位的同事一桌,秦铭单位的同事一桌,再加上秦、徐两家的亲戚一桌,而正院三桌,安排的是四合院中人。
在北方,此时,有一个很奇特的规矩,就是女方的父母,不能参加女儿的婚礼,倒是女方家的亲戚可以参加,这样,可以避免两方在婚礼时,万一产生矛盾,女方没有人做主会吃亏。
再过二十多年,改革开放后,城市之中,这个规矩自然不会再存在。
今天,徐家来的亲戚,就是徐慧芝的父亲,也就是徐慧真的二叔。
看着秦家宴席的做派,徐家二叔心里不太舒服,自哥哥去世后,他对于侄儿侄女,其实并没有怎么照顾,基本都是各过各家的日子。
现在,侄女嫁人,明显是要过上了好日子,这侄女婿,明显比自家女婿好,有工作,家境好,还有房子。
而自家呢?
女儿慧芝前不久已经结婚,只是没有对外公布消息。
是的,徐慧芝最终还是和贺永强私定终身,暗中结婚了。
本来,徐家二叔对贺永强还是满意的,毕竟是京城人。
可是,等女儿私奔以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婿,就像是个傻子,竟然把京城的房子卖了,最终落户在了李家村,连房子都是盖在村外,因为整个李家村,都是姓李的,只有贺家是外姓。
他都能想到,女婿家以后肯定会经常被村里人欺负。
想想女儿以后的境况,再看现在的侄女,徐家二叔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嫉妒之意。
哎,这也是人之常情,世界上太多的人,对于自己的朋友或亲戚,我希望你过得好,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能比我过得好。
此时,他还不知道,侄女的新家,就是贺永强卖出的四合院,不然,心里会更加不舒服。
没有太复杂的仪式,只是向客人们展示了结婚证书,喜宴正式开始。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至于酒水,就是雪茹那位胡世伯的藏酒,二十年的汾酒。
这酒,让来客们喝得直喊“好酒、过瘾”,即使是供电、邮政两个局的领导,即使已经“酒”经考验,此时也是酒虫上涌。
同时,这些人对于秦家的能量和实力,也是再次刷新了认知,酒好,菜量大,荤菜多,关键是,竟然能借到吉普车接新娘子。
这些,可都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态度自然就发生了变化,姿态也放低了许多,尤其是当秦家人来敬酒时,都客客气气的,完全就是平等对待。
前院里,笑声不断,不时的,会有人串桌敬酒,就餐氛围非常好。
可是,仅仅开宴半小时,菜刚上齐,正院中人吃的那两桌,就已经结束了,而且,还伴有妇女的尖叫声和激烈的吵闹声,在易中海呵斥了几声后,吵闹声消失,就见三大妈端着一些菜回了中院,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之色。
客人们面面相觑,有聪明的人,脸上立刻恢复平静,招呼着同桌客人,该吃吃该喝喝,气氛再次恢复了正常。
秦铮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是无奈,今天可不是发脾气的日子。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解决吧。
秦铮起身到了正院,就见两张桌子上面空空如也,连盘子都没有了,几位喝酒的大爷们坐在桌边,正没菜干喝。
何雨柱正在向易中海发着牢骚:“一大爷,有这样的吗?这些个女人,个个都跟疯狗似的,好家伙,连点汤儿都没给你们留呀!”
易中海提高了声音:“柱子,嘴下留口德,那都是你的长辈。”
“什么长辈呀!有这样的吗?你……”
秦铮打断他的话:“柱子,几位大爷还在喝酒,不能没有菜,咱们晚上要吃的菜还没做,就麻烦你再炒几盘吧,全做了。”
“铮子,你是不知道,就刚才……”
这个傻子,还在不依不饶,秦铮再次打断他:“别说了,大家都看着呢,快点儿的吧。”
“行,行吧,听你的。”
说完,带着帮厨的阎解成又回到了炉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