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也是活久见,这侯家二小子还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连别人的一点儿辛苦费都不愿意给,看来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和牛爷、陈雪茹等人聊着天,说到高兴处,大家还哈哈大笑几声,这时,又有两人进了酒馆。
他们衣着比较破旧,头顶和肩上都比较脏,看样子,明显是窝脖儿。
窝脖儿,是京城对搬运工的称呼,或指做这类事的人,他们靠肩扛搬运东西,脖子弯曲,承受压力,于是就有了这个形象的称呼。
秦铮打量着这二人,年纪都在二十岁出头,其中一人,身材矮小,长相一般,应该就是强子。
而另一人,则身材高大强壮,将近一米八,长相虽然普通,但是综合起来,倒也不算差。
这个人,应该就是《正阳》男主蔡全无。
“老板,来二两酒。”
两人说着,将钱放在柜台上,接着拿起装了二两酒的分酒器和一个小酒杯,直接找了个角落,蹲在地上开始喝酒,不吭不哈的,不理旁人,自得其乐。
这,也应该算是京城小酒馆中的一景儿!
对于蔡全无这人,秦铮比较欣赏,出身不错,受过教育,朴实善良,其实是一个文化人,表面上看,这人不声不响,沉默寡言,实则拥有大智慧,一肚子的加减乘除,心里有数。
自己的穿越,成了扇翅膀的蝴蝶,让徐慧真即将成为秦家妇,成为自己的嫂子。
自然,也改变了蔡全无的人生,让他失去了原来的机缘。
但是,此人有大智慧,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机缘,粮店马八成主任的表妹,虽然胖了点儿,但家境殷实,说不定两人能成事。
嗯,这个人,以后倒是可以用起来,绝对忠心,秦铮暗暗想着。
众人边喝边聊,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秦铮还挺喜欢这个气氛,无拘无束的,又有美人相伴,心情非常舒畅。
而贺家父子也在柜台处聊着天,这时,就听一声大喊:“谁爱去谁去,我就不去,我就认准慧芝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这声音立刻吸引了店中众人的目光,只见贺永强双手一抱,往柜台前一蹲。
贺老头向他一指说:“和你说过了,徐慧芝人没了。我接你过来,就是让你给我老贺家开枝散叶的,你必须去。”
“呜……呜……”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竟然埋头哭起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牛爷问道:“贺老头,他哭什么呢,咋回事儿呀?”
“唉,上次给永强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都挺满意,没想到女孩子回去后生了病,人没了。这不,我又给永强介绍了一个,他还想着那个女孩子呢,死活不愿意去。”
“哦,倒是个痴情人。不过,永强啊,那人都没了,你年纪也到了,也不能一直难过,该相亲还是要相亲的。”牛爷劝道。
秦铮听了,看了一眼贺老头,这老家伙儿是为了闹哪出儿?
他知道,这徐慧芝肯定没有死,按说和贺永强两情相悦,贺老头应该成全才是呀!
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不成?
片儿爷问道:“贺老头,你这次准备给永强介绍的是个什么人呀?”
“通州霍老三酒坊,霍老板家的姑娘,长得很漂亮。”
贺永强抹着泪说:“再漂亮我也不去。”
“我是你爹,你必须去。”贺老头怒了,指着他呵斥道。
贺永强忽的站起身,大声说:“你不是我爹,我爹在房山老家呢。”
“啪!”
贺老头一拍柜台,厉声说:“你既然过继给了我,现在就是我儿子。而且,我也没亏待你吧,等我死了,这个小酒馆和后面的四合院都是你的。”
贺永强一仰头说:“我不稀罕,我只要徐慧芝。”
贺老板被他气得直哆嗦,指着他都说不话,但贺永强倔着头就是不认错。
因为这对父子的一通闹,酒馆里的气氛已被破坏,众人就没有了再喝下去的兴趣,于是纷纷告辞。
“秦铮哥,你以后还会来看我的吧?”
陈雪茹站在丝绸店门口,两眼脉脉含情,期待的问道。
丝绸店在一栋四层楼的第一层,大楼就在大栅栏和前门大街交界处,五间门面,在中间开了大门,一层楼除了柱子,没有其他的隔挡,非常敞亮。
这栋楼的整个四楼,房子都是她家的产业,宽敞明亮,陈雪茹平时都是住在四楼。
秦铮微微一笑,心下了然,这姑娘对自己已经有了好感,自然就要趁热打铁,于是说道:“当然。我每个月有两个周末有空闲,可以到小酒馆来,咱们在小酒馆碰面。”
“太好了,那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果说和陈雪茹定下约会的时间是一喜,与牛爷成为忘年交是第二喜,那第二天到了部队,又遇到了第三喜。
杨兴林处长高兴的找到秦铮说:“经过调查,你的两项发明,现在国际上还真没有出现同类产品,所以,按照你的建议,国家已经安排在国外申请专利了。”
秦铮自然很高兴,虽然两样东西非常简单,但是效用不错,一定有市场。
“这是个好消息!”
“我现在代表军区再次向你确认,你真的要把这两项发明无偿捐给国家吗?”
“当然。我现在就可以写捐赠同意书。”
“好。”
拿着捐赠书,杨处长又说:“我会把你的其他建议向上反映。”
秦铮的建议有两条,第一项是建议将专利授权给一些国家,收取专利费,毕竟华夏的生产能力不高,钢铁资源太过紧张,生产量不够;另外一项就是给红星轧钢厂一些订单,因为他以后可能还有其他发明,需要轧钢厂配合。
第二条建议,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方便自己,红星轧钢厂离自己家最近,以后有了新的想法,自己可以在轧钢厂做出样品,娄建业可是说过了,有事可以找他,他肯定帮忙。
前段时间,他和娄建业曾经偶然相遇,两人相谈甚欢,已经有交情建立。
当然,秦铮明白,这个偶然,是娄建业刻意制造的,但秦铮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