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陈月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南愿彻底乱了阵脚,难以置信的瞪了他一眼,想发作但又没有任何理由,结结巴巴地开口:“下次,下次不许搞偷袭。”
【陈月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像是一个地痞流氓。】
南愿羞都要羞死了,他担心陈月年是个不会疼人的家伙,没想到还挺会来事,就是打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碰上陈月年这热情火辣的,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
陈月年接收到某人愤怒的情绪,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老婆,亲一下不可以嘛。”
他直勾勾地盯着南愿,好像南愿说一个不可以,他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咬他一口,将昨天晚上受的全部讨回来。
南愿刚想反驳,但发现陈月年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他们是正经夫夫关系。
陈月年不逗南愿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南愿是男妻,但最起码的敬一杯茶还是要的,相应的礼数不能少,免得南愿以为他对他不上心。
陈月年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家里的长辈也就只剩下陈爷爷和陈叔,陈月初是弟弟,现在还被皇帝留在宫里。
皇帝懒惰,能不处理朝政就不处理朝政,一股脑丢给陈月初。
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接错了,对陈月初当成牛马一样使唤,事事以陈月初的建议为先,南愿的父亲,这个两朝元老都不信任。
对他又是千万个不信任,每天防着跟防贼一样,难不成他们不是一个家里出来的,还搞区别对待就没意思了。
皇帝:朕生性多疑,但也仅此而已。
简单来说,陈家这两兄弟,陈月初是心腹,陈月年是心腹大患。
陈月初这一声大嫂还得等他回来才能叫,所以陈月年先带着南愿去给陈爷爷敬茶。
南愿乖乖地被陈月年牵着手走,内心却炸开了锅。
【完了完了,我居然这么晚才起床,谁家好儿媳会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敬茶,爷爷应该不会怪罪我无礼吧。】
【不过陈月年看着也是刚醒的样子,他应该会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说话,没有他带着我怎么去敬茶。】
【啊啊啊啊,陈月年怎么不提前叫醒我,天水呢,天水那小人也不叫醒我,是存心想要看着我被骂。】
【说好了来这里当贤内助,是来背刺我的吧。 】
说来也是奇怪,南愿醒来后就没见过天水,按照南丞相的安排,天水应该是贴身侍候他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南愿就没见过天水。
这才多长时间,陈月年那么快就发现天水不正常吗。南愿偏头看了陈月年一眼,不由地称赞他有效率,省了他好些功夫。
某人俨然忘了他昨天不小心暴露自己不是傻子的事实,不过暂时他也发现不了,毕竟身边还有陈月年这个巨大的bug存在。
陈月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南愿的腿在发抖,“阿愿,你很紧张吗?”
南愿像是触底的弹簧,猛地弹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紧张,我只是害怕,不不不,我也不害怕。”
陈月年握紧他的手:“我在。”
南愿的心情神奇的平静了下来。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又开始紧张了。
尽管南愿再害怕,房子就那么点大,还是走到了陈爷爷的院子。
南愿很可耻地怂了,在门口踌躇半天,每次陈月年想要进去,他就拉着陈月年,让他等会儿。
陈月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丑媳妇儿还要见公婆,你个男媳妇儿也怕见公婆吗,爷爷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
南愿视死如归地说道:“进就进去,我不害怕。”
陈月年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腿在打颤,不过也没有戳穿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