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谈过恋爱,但是阅览过的资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没有实战过的情况下,也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也仅限于他的理论,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南愿好害怕他会受伤。
陈月年看着就是个大老粗样,谁知道会不会疼人,南愿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陈月年(超大声):老婆,我会!】
南愿愁着愁着就困了,一头栽倒在床头上,睡得不省人事,俨然忘记他的新婚夫君还在洗澡。
陈月年洗漱完,在外面绞干了头发才进去,南愿早上大概三四点就被叫起来,直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等陈月年等的困了,靠着床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陈月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愿,该歇息了。”
南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身体一滑,滋溜一下就钻到被子里去了,面朝着陈月年的方向躺下。
给南愿盖好被子后,陈月年才躺下,他单身老条自己睡了几十年,早就习惯夜里一个人入睡。
可如今南愿就睡在他旁边,他很想抱着南愿,手抖了半天,还是不敢靠过去,最后只能勉强抱着自己,带来一丝慰藉。
陈月年:QAQ,什么时候能抱上老婆。
有老婆不能抱,这天底下谁还有他陈月年憋屈。陈月年哭唧唧,老婆就在身边,他还要当正人君子。
回应陈月年的是南愿的咸鱼翻身,以及一条搭在大腿上的腿,无意识地蹭了蹭小陈月年。
陈月年深呼吸:我忍。
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一夜。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南愿相安无事,因为南愿的睡姿非常感人,一会儿嫌太热把被子踢开,一会儿嫌太冷把陈月年的被子给抢了,陈月年麻木地盯着窗幔,数星星,身上的被子刚被南愿抢过去,而南愿的被子则是委屈的在墙角。
“唉,小问题,习武之人不怕冷。”陈月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此时危险正慢慢朝他逼近。
一条腿毫不客气地踹上他的腰,陈月年本就是贴着床沿睡,再加上他对南愿没有防备,这一脚直接把他给踹下去了。
陈月年生无可恋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他忍不下去了,将南愿一整个抱在怀里,双手双脚都包裹住,南愿这才老老实实地睡觉。
陈月年舒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抱着香香老婆睡觉。
睡到后半夜,陈月年忽然睁开眼睛,因为南愿不知道梦见什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还是很用力地咬上去,疼得他脸都白了,龇牙咧嘴地说了句:“老婆,我怀疑你蓄意谋杀亲夫,你再不松口我就要被你咬出血了。”
只可惜熟睡的南愿什么都听不见,还好南愿只是咬了一口就松开。
陈月年有些绝望的想,其实他们分房睡还是可以的,还好他今天没有把意扬放在枕头下,而是放在床边,否则南愿非拔出来把他杀了不可。
意扬:别乱甩锅。
陈月年睁着眼睛,哪怕已经昏昏欲睡,还是保留着一丝清醒,生怕南愿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好在南愿睡得还算是安分,陈月年小睡了一会儿。
陈月年有早起的习惯,尽管前一天从早忙到晚,还和南愿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耗费了他大半的心神和精力,但生物钟还是促使他在平常的时间睁开眼睛。
夏天天亮得早,负责洒扫的下人已经在干活了。
陈月年放轻动作,缓缓松开怀中的南愿,先是把他因为乱动敞开的衣襟给拉上,然后再扯过被子给他盖好,整个人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恬静的睡眼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晚上有多闹腾。
他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僵硬麻木地四肢,南愿是下了死口的,此时他的肩膀上还有一个尚未消散的印子。
蹑手蹑脚地穿好衣裳,陈月年拿上意扬,让下人打水到隔壁书房洗漱,他不想吵醒还在睡觉的南愿,顺便让他们也不要去打扰南愿。
给陈月年打水的是从小就伺候陈月年的陈生,他和陈月年的关系不似主仆,更像是兄弟,两人之间说什么话都可以。
陈生揶揄地打量着陈月年,言语之间皆是调侃:“大少爷,看来昨天晚上很激烈啊,看把你累的,都这种程度了你还起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儿,陛下特地免了你的早朝,二少爷这会儿说不定都出门了。”
傻子皇帝说是念着边关苦寒,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回了盛都自然是要好好休息,所以免了陈月年的早朝,事实上傻子皇帝就是不敢正眼看他,他曾多次向他谏言如今国库紧张,还是少一些铺张浪费,比如选秀、修建宫殿。
傻子皇帝像是掉进了销金窟,爱好一个比一个烧钱,他们老梁家的基业会败在他手里不是没有道路。
陈月年冷着脸说不用,呵呵,有多激烈他会不知道,他的老腰差点被南愿一脚踹断,再往下一点他就变成陈公公了。
南愿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像往常一样先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等待思绪慢慢回笼。
他昨晚又梦见被嫡姐推下水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他勇敢地反抗了,一脚把嫡姐踹进了花池里,嫡姐爬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泥巴,头上还缠了一些水草,南愿站在岸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是狠狠的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嫡姐成日为非作歹,什么坏事没做过,就是需要有个人治一治她。
南愿心满意足地离开,奖励了自己一个大鸡腿,吃的老香了。
回忆着昨晚的梦境,南愿咂了咂嘴,他怎么感觉他确实是吃到了鸡腿,这个梦境好真实。
就因为南愿做了个梦,陈月年是有苦说不出,有口不敢开,练完剑之后,站在井边洗了个冷水澡,照例去陈爷爷那边请安。
陈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月年脖子上的痕迹,陈月年大大方方地遮住脖子,如实说道:“昨晚蚊子太大,咬了孙儿满身的包。”
陈爷爷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蚊子确实很大,等会替我向蚊子问个好,顺便跟他说一声,我们家不比丞相府规矩多,不想来请安就不用来请安了,多睡一会儿也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陈月年:“……”
南愿都二十岁了还长什么身体,不对,陈爷爷摆明不相信他的话,昨天晚上真的是蚊子咬的,南愿只咬了他的肩膀。
陈叔也是看天看地看窗外,和陈月年的视线对视上时,笑呵呵地道:“让少夫人多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