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和陈月年面面相觑,999好奇地看着陈月年,陈月年也同样好奇地打量999。
这种会发光,还会悬浮的产物,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穿回来,他已经死了,面前这个就是指引他去黄泉的引路人。
陈月年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搞得他激动了大半天。
眼见面前的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不少,999率先打了个招呼:“宿主你好,我是你的系统,编号999,你的任务就是完成改造,任务完成的奖励便是能够留在这里,或者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也就是车祸发生之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陈月年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心里呵呵冷笑,“搁这儿搞科幻剧情呢,还系统,还完成任务,我需要改造什么,虽然我二十几年没看过电视,但我又不傻子。”
的确很让人匪夷所思,999也是确认了半天才确认是陈月年就是他的新宿主,他迟疑地说:“任务就是,对任务对象好一点,让他感受到你汹涌蓬勃的爱意?”
999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话,相比起沈季怀的主动出击,陈年月就是小巫见大巫,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他硬生生憋了三年都没说明白,白长了一张嘴。
“宿主,目前你也只能接受,系统一旦绑定,只有任务完成之后才会解绑,否则将会陷入轮回。”999一板一眼地说着任务规则。
经历了上次的事,陈月年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完成任务才能解绑,还陷入轮回,骗小孩呢,反正他都死了,还在乎死一次还是死两次。
“呵。”陈月年冷冷一笑,骗鬼也要想一个正经的理由。
在999的注视下,陈月年当即就拿着剑抹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夸张至极。
999真想当场给陈月年跪下,本来以为绑定了一个正常点的宿主,没想到也是表面看起来正常,私底下还是改变不了变态的本质。
哪里有正常人能面不改色地给自己来一刀,求你做个人吧宿主,别再给我的小心脏增加负担了。
割完之后意识到自己有完好如初地坐着时,陈月年又给自己来了一刀,往复三次之后,他信邪了,郁闷地看着999,“怎么样才算是完成任务。”
999哈哈笑了两声:“你安心做任务,等任务完成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完成任务。”
陈月年点了点头,只好应下来,毕竟这件事太邪门了。手无意识地摸着剑,陈月年自始至终一动不动,999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离魂了。
999真心实意地劝说道:“宿主,你,你新婚之夜,确定要待在这里擦剑吗,不去看看你的新郎,新婚之夜让你的新郎独守空房,这于情于理也不合适,你还让他独守过一次了。”
陈月年想想有道理,顿时拍案而起,提着剑就出门了,“你说的对,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的阿愿重要。”
999慢悠悠地飘在他身后,等陈月年进去之后他就开始休眠,接下来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合适他这个刚毕业的系统观看。
只是休眠之前999多看了一眼南愿带过来的侍从天水,这个人就是南愿身边的奸细,专门负责偷各种情报。
上一世,陈月年和南愿的接触可谓是少之又少,陈月年又以陈老爷子身体不适,和南愿心性单纯为理由,间接地把他们软禁了,到最后天水也没有获得多少情报。
可以算得上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奸细。
门兀自推开,吓到了里面正襟危坐的人。
南愿紧张地深呼吸一口气,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想着容易露馅,又只好强行忍住心中的害怕,他还得尽职尽职责的扮演傻子,要是被陈月年发现他不是傻子,杀了他都有可能。
【天杀的,为什么好事就轮不上我,联姻这种事就偏偏落在我头上,让我一个男人嫁给男人,说出去很好听吗,又不是没有女儿,老子真的服了,还让老子嫁一个暴力男,万一到时候觉得我傻不愣登在背后打我怎么办,欺负我一个傻子说话没有人会相信。】
【咦?他在外面待了半天都不进来,这会儿进来是想起来我也要吃饭所以进来给我送饭吗,真是谢天谢地,还知道这里有个人呢,要不然迟早饿死在这里。】
【女子出嫁不能吃东西,我一个男的都嫁了也不给吃东西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球球了,快给我吃点饭吧,孩子要饿死了。】
陈月年还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半条腿迈过门框,却迟迟没有落在地上,他将四周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人,也就是说,刚刚是他的阿愿在说话?
他的阿愿私底下好可爱啊。
陈月年对南愿的滤镜又重了一点,直接过滤掉南愿心中那不太好的评价。
南愿的手还攥着喜服,动作上看上去娇羞至极,房间也是安安静静的,也就是说南愿方才并没有说话,他听到的,是南愿的心声。
陈月年惊呆了,听见心声他不震惊,听到南愿说他是暴力男他震惊了,他什么时候是暴力男了,虽然他比较内向不喜欢说话,但是从来不打老婆好吧。
果然,世人对他有很深的误解,连他的阿愿也不信任他。
放轻脚步走进去,动作很轻地带上门。
陈悦年停顿了半晌,拿起桌子上的喜称,挑起了南愿头上的红盖头,两人措不及防四目相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南愿心跳漏了半拍,有些呆呆地看着陈月年。
【不是说是个暴力男吗,没想到这暴力男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连这宽大的喜服都没办法掩盖他蓬勃的肌肉,哇,这胸肌感觉手感不错,可以摸一摸吗。】
察觉到南愿对他的身材感兴趣,陈月年牵着南愿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胸口上,“我看你眼睛一直注意这里,是想要摸一摸吗。”
南愿像是接到烫手山芋一般,胡乱地摸了一把之后立马把手给拿下,面红耳赤地说:“夫,夫君,你这是做甚。”语气里还满是天真和委屈,把小傻子的做派拿捏得死死的。
【啊啊啊啊,怎么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耍流氓,不过这手感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我可以也练出这样的身材吗。】
南愿有些向往,他常年在家里面养着,几乎都没有出过门,一些少爷贵女之间的活动根本就没叫过他一起,或者把他叫出去了也是想要看他的笑话,当成一个乐子,导致他想出门放放风都没有机会,每天在家里养蘑菇。
陈月年哑然失笑,如果南愿愿意的话,他自然是很高兴能带着南愿一起锻炼身体,这样日后遇到危险也可以防身,想起南愿说他肚子很饿,他赶忙招呼下人上饭菜,可千万不能让南愿饿着肚子。
等待的这段时间,陈月年拘谨地坐在南愿身侧,不安地抓着衣袖里的剑柄,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南愿那么亲密地接触,他很紧张,害怕有哪里做得不好在南愿心里落下一个坏印象。
事实上南愿比陈月年还要紧张,鼻间满是桂花酿和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陈月年作为新郎官给宾客敬酒是很正常的,但是陈月年酒量一般,喝的是度数不高的桂花酿,桂花的味道远远盖过了酒的味道。
【这陈月年怎么和传闻中所说的不一样,人长得好看,就连性格也很好,看上去哪里像是暴力男,穿上衣服不是挺……温文尔雅的嘛。】
陈月年完全可以猜测到南愿停顿的空隙想说的应该是“衣冠禽兽”,虽然但是,到底是谁在外面散播他的谣言。
下人很快就将热乎乎的饭菜给端上来,期间南愿身旁的那个侍从天水还想上前伺候,打着南愿吃饭可能会吃的全身都是的理由,好让陈月年嫌弃南愿。
陈月年哂笑:“我会看着,你下去吧,阿愿吃饭要是掉的哪里都是,我可以帮他擦干净。”
天水俨然是没想到陈月年会这样说,顿时愣在了原地。
陈月年微蹙着眉:“还不下去,南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既然如此,我明天会让陈叔带你去好好学一学规矩,免得在外面丢了阿愿的脸。”
天水只能灰溜溜地退出去,还被陈月年使唤把门给关上。
陈月年是断然不会让天水这种人留在南愿身边的,除了会监视南愿,根本不把南愿当成主子看待,“阿愿,我明日会让陈叔给你挑选新的侍从过来,你要是看对眼了就可以留下,至于他,我自有安排。”
南愿咬着筷子,乖巧地说:“我都听夫君的安排,他对我可坏了,在花轿上的时候,还故意掐我的胳膊,很疼很疼,阿愿眼泪都疼出来了。”
“什么,他还敢打你?”陈月年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抓过南愿的手把袖子挽上去,赫然看到手臂内侧一大片的青紫。
【鬼知道那傻逼想干什么,扶我下来就扶我下来,掐我干什么,差点没把我疼死,就算我的人设是傻子,但我好歹也是他的新主子吧。】
南愿有些感动,第一次有人会关心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很好,陈月年在他这里,勉勉强强可以加上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