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沈季怀就和他们计划好要把这几只雌虫给拿下,毕竟敌寡我众,后来看见六只三开门冰箱的雌虫,他们尚有自知之明,何必拿自己比纸还薄的命去赌,就先按兵不动。
现在六只雌虫只剩下了四只,他们手上还有武器,打一架是没问题的,在场的雄虫都不是贪生怕死的那一卦,沈季怀让他们上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上了。
一群年纪大的雌虫和一群年轻的雄虫相比,雄虫在数量和年纪上都占据了优势。
科林之所以能成为这些虫的老大,攻击力自然没话说,沈季怀作为雄虫战队唯一有攻击力的,打算亲自收拾科林。
等他们慢慢逼近的时候,雌虫们才意识到身后的雄虫安静的有些过分,转身时已经来不及了,绑在雄虫身上的电子镣死死地勒住他们的脖子,两两雄虫一组,但雌虫的身形比他们高大太多。
雌虫开始反抗,一手拎着一个雄虫,抓着他们拼命地甩,原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放手,但他低估了这群雄虫的耐力。
基思脑袋晕得有点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我跟你拼了。”低头在格雷加里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住,雄虫的牙齿还没有完全退化,他们在标记雌虫时需要用尖牙刺破雌虫的肌肤,相当的锐利。
格雷加里吃痛,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把基思给甩了出去,自己却因为看手臂伤口的那一瞬间被斯图班尔和拉普从背后撞了下去,刚好是楼梯口。
格雷加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楼梯。
他们怕雄虫趁机逃跑,干脆就守在楼梯口旁边,没想到歪打正着,给他们找到了机会。
斯图班尔跟拉普击了一掌,洋洋得意地道:“看来我们还是挺厉害的。”
科林望着自己的三个手下一个接一个打败,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顿时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表情,语气凶狠地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们这群雄虫了。”
阿瓦尔第一个不同意他这么说话:“什么叫小瞧我们,我们本来就很厉害,不要因为中部的雄虫抹黑了我们雄虫群体,就觉得整个特里斯的雄虫都是一样的,虫不要带有偏见。”
沈季怀撑着柱子,刚刚科林攥着锁链,把他甩在了绑他的柱子上,砸得他的背生疼,疼的快要失去知觉,怕不是肋骨真的断了。
但沈季怀还是淡定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流出的血,轻蔑地道:“是你们脑子太笨外加上轻敌,还有,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要是你们没有话多,上来就直接把我们干掉,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科林瞳孔缩成兽类的竖瞳,不可否认,沈季怀说的没错,也的确是因为他优柔寡断造成的。
斯图班尔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可是你的话也很多诶,难道说你也要死。”
阿瓦尔:“……”
拉普:“……”
帕特丽夏:“……”
沈季怀:“……”
靠北啦,我特么还没和我老婆甜甜蜜蜜,你就咒我死是不是。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沈季怀真想撬开斯图班尔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总是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不过沈季怀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去,能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靠自己的毅力和不服输的信念支撑着。
和科林的对抗几乎让沈季怀精疲力尽,抓着锁链的手在打颤,用尽全力才攥在手心里才勉强没有掉在地上,锁链上的锁头沾满了鲜血,有科林的,也有他的,混在一起,分不清。
其实雄虫的血液里信息素含量非常高,这些完全足够干倒一只雌虫,很可惜,沈季怀并不是雄虫,在场的雄虫也没发现端倪,或许是因为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挂彩,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否则沈季怀还要劳费心神来解释。
沈季怀忽然庆幸科林用的是最朴实无华的锁锁着他们,要不然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他缓了缓,恢复了一点力气,正准备跟科林拼个你死我活,彰显男人本色。
忽地,围墙被轰炸开,巨大的爆炸声让在场的虫都忍不住闭上眼睛躲起来。
沈季怀抬手挡在面前,扬起的灰尘顷刻便把他们吞噬,外面的光乍然闯进黑暗的屋子,带来不可多得的光明。
远远地,沈季怀看到一个身影朝他飞来,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是尖叫欢呼的声音,沈季怀再也支撑不住,手一松,整个人向前倾倒,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语气是他都未察觉的委屈:“阿普弥安,你终于来了,他打我真的很疼。”说完,他便彻底晕死过去。
阿普弥安下意识地接住沈季怀,幽蓝的眼睛却看向了唯一站着的雌虫——科林,语气像是淬了毒般: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科林。”
听阿普弥安能准确无误叫出他的名字,科林也知这次彻底没有逃跑的机会。
外面的军雌把六只雌虫全都绑起来押送到星舰上,特里斯最高法院会决定他们的去留,这件事影响恶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斯图班尔的雌君在他不见的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警局陆陆续续接到了很多报案,同时包括阿普弥安的报案。
没找到沈季怀之前,阿普弥安一路都在自责,沈季怀说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不应该多管闲事,理应保护好沈季怀,发现沈季怀失踪的那一刻,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好在他们在三十年前就找了几个星盗的根据点,也幸好那个时候他们没捣毁,星盗无法在短时间内寻找新的根据点,以前的根据点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一个个排查过去,最终找到了沈季怀。
破开围墙,阿普弥安一眼就锁定了浑身是血的沈季怀,那一刻全身血液上涌,他甚至忘记思考,在身后几十只雌虫的注视下接住了沈季怀,让沈季怀靠在他怀里,任由沈季怀弄脏他的衣服。
早在决定捡沈季怀的那一刻阿普弥安就疯了,何不疯的彻底一点。
楼下的空地,雌虫们井然有序地维持现场,有条不紊地处理后事。
斯图班尔失而复得地抱着他的雌君,嗷嗷大哭,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才知道身边的虫更加重要,几乎是瞬息间就能决定还有没有命和他们在一起:“我差点就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梅洛也吓得够呛,他辣么大一个雄主说不见就不见了,搁谁谁能接受,“我以后再也不阻止你买游戏卡了,你想买就买。”
斯图班尔眨了眨眼,咋被绑架一次还有意外的惊喜。
他支支吾吾地说其实也不是很想要买游戏卡,游戏卡哪里有雌君重要,他的雌君赚钱养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另一头阿普弥安正准备把沈季怀交给医护人员,但沈季怀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扒都扒不下来,众目睽睽之下,阿普弥安巴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刚刚救人有多帅气,现在就有多羞耻。
伊莱恩饶有兴致地站在阿普弥安身后,他昨天晚上感觉不对劲,挂了通话后马不停蹄地赶来西部,打算劝一劝阿普弥安不要做危险的事,结果沈季怀却先出了意外。
意料之外,亦是情理之中。
他就说阿普弥安怎么会好心捡一只雄虫回家,现在破案了,就是馋他的身子。
沈季怀长那么好看,简直像是一股清流,要是出现在中部,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会成为全体雌虫追捧的对象。
阿普弥安一捡就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