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密室,弥漫着阴暗潮湿的气息。
突然,一缕微弱的光线闪过密室的角落,照亮了阴暗的一角。
覃韫缓缓抬起头,睁开双眼。
见着一个虚影在光线的映衬下显露出来,那是一个人的轮廓,轮廓的主人便是古淮辛。
“修卓,你终于醒了。”古淮辛面带笑容,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去,边走边热情地打着招呼。
然而,在那看似亲切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戏谑之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似乎在暗自盘算着什么。
覃韫警惕地看着逐渐走近的古淮辛,强作笑颜回应道:“四皇子,带修卓来您这里做什么?您不辞劳苦去我那儿,都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吩咐一声就行,不必亲自来跑一趟。”
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他心中早已明白,今天,古淮辛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覃韫暗中握紧拳头,试图挣脱束缚自己的绳索,但无论怎样用力,那绳索都纹丝不动。
古淮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覃韫,轻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此乃特制绳索,寻常方法根本无法解开。”
“原来如此。”覃韫微微颔首,客客气气地说道,“其实昨夜之事,四皇子若想知道,修卓可以告知于你。”
古淮辛却摇了摇头:“不,我现在已经对你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覃韫心中一沉,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那您为何……”他思考片刻,随即冷笑一声,质问道,“四皇子对驭龙族的秘密,就如此感兴趣吗?竟然不惜用这种手段,将我擒拿至此。”
黑暗中,覃韫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
“驭龙族的秘密?”古淮辛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若我真的知道了驭龙族的秘密,恐怕姑苏南风就该找上门了。”
“那四皇子是……”
覃韫话未说完,古淮辛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部。
覃韫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去,咳嗽不止。
好一会儿,覃韫才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既然不是为了......驭龙族的秘密,那么......四皇子究竟为何要抓我?”
“闲得无聊,想和你叙叙旧而已。”古淮辛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煞有其事的样子。
“哦,我当是为何,原来是寂寞了。”覃韫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您若想要,只需开口便是,修卓定会满足……”
这时,古淮辛又连续给了覃韫好几记拳头,末了,还不忘狠狠剜一眼趴在地上的覃韫,“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修卓可不敢对四皇子有何非分之想。”覃韫抹去嘴角鲜血,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四皇子不是说叙旧么,您说,我听。”
古淮辛勾了把椅子,在覃韫对面坐下。
“我记得,灵瑶小时候特别喜欢狗,”古淮辛眼神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那时无论见到谁家的狗,她都会满心欢喜地跑上前去,想要摸一摸它们柔软的毛发。”
“狗这种动物虽然通人性,但也会认人,她这般随意亲近陌生的狗,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终有一日会惹出祸端。”
覃韫轻声叹息着,忽然感觉口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心中不禁暗骂:这该死的古淮辛!
“后来有一次,她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玩耍,正玩得起兴时,一只体型巨大、面目狰狞的恶犬毫无征兆地朝她猛扑而来,”古淮辛紧紧握起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似乎当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仍历历在目,“那畜生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如恶鬼般凶狠,无情地咬在了她的小腿上。”
“后来怎么样了?”覃韫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调侃道,“难不成你一怒之下,将那狗主人全家老小都给杀了个精光?”
“那狗,可是古淮洲的心头肉啊!”说到这里,古淮辛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脚步沉重而坚定地朝着覃韫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愤怒,“我倒是想杀了他,可惜三哥拦着不让!!!”
“原来,三皇子爱管闲事的臭习惯从小就有……”覃韫无力地摇了摇头,“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但是后来,我找到了一个袋子和一根狼牙棒,将那条可恶的狗塞进麻袋里。”古淮辛的声音充满了冷酷与决绝,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至于我打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当侍卫解开麻袋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烂泥。”
覃韫顺着古淮辛的目光看向墙角的狼牙棒,心中一阵寒意袭来。
古淮辛话锋一转,他凑近身体,像俯视一只动物一般俯视着覃韫:“现在你伤害了灵瑶,应该很清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吧。”
说着,古淮辛弯腰拾起地上的狼牙棒,紧紧握在手中,似乎随时准备给覃韫致命一击。
“想杀我?”覃韫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姑苏南风都拿我没办法,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杀我?”
“哈哈哈哈哈……”古淮辛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令人胆寒。“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去,那样太便宜你了。让你生不如死,那才是真正的乐趣所在!”
随着古淮辛一步步靠近,狼牙棒也离覃韫越来越近。
“听闻驭龙族人伤口愈合速度,比驱魔人还迅速。”古淮辛的眼神变得愈发阴险狡诈,仿佛在享受着折磨覃韫的快感,“你说,我这一棍下去,要是这些生锈的钉子在你脸上留几个洞,再把我的虫子放进去,那你的伤口还能愈合么?”
覃韫脸色苍白,他忍不住往边上挪动几分,双眼死死地盯着古淮辛手中的狼牙棒,没有吭声。
“怎么,怕了吗?”看着覃韫脸上流露出的恐惧之色,古淮辛的笑声越发疯狂起来。
古淮辛的恶毒残忍在整个古淮国都赫赫有名,他虽然并不直接取人性命,但却偏好使用各式各样阴险狡诈的手段去折磨别人,直把人逼到生不如死、忍无可忍的绝境,最终迫使其走上自我毁灭之路。
“古淮辛,董珵一心想要炼成金蝉蛊,你以为那黑吟会老老实实将方法说出来么?”定了定神,覃韫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没有我,你们一辈子都休想知晓金蝉蛊的炼制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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