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整整四天的白娇娇,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一般,丝毫无法动弹,丹田处还隐隐作痛。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她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师弟!我的灵力呢?”
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徐帅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无奈。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不敢与白娇娇对视。
“我的灵力!我的灵力!”白娇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体的剧痛而倒回床上。
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枕头上,形成一朵朵泪花。
徐帅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心疼地喊道,“师姐!师姐你别这样!会好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此时的白娇娇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绝望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轩辕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听到屋内的动静,他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快步冲到床边。
只见他用力推开徐帅,紧紧地抱住白娇娇,温柔地说道:“娇娇,没事!我在这里。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娇娇像抓到救命稻草般,顺势搂住了轩辕傅的腰,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尽情地宣泄着内,泪水浸湿了轩辕傅的衣衫,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拍打着白娇娇的后背,低声安慰着她。
徐帅看着这一幕,心酸的退出了房间。
等白娇娇好一点了,轩辕傅这才与她说她的病情,还保证一定会拿到固灵器。白娇娇这才停止哭泣。
轩辕傅疑惑地问道,“娇娇森林如此危险,你为何会独自前往?”
森林重地,宗门弟子前往须五人以上,方可在外围一探。其中灵兽众多,凶猛异常,单人万万不可涉险。他不明白娇娇为什么会一个人去。
白娇娇脸色僵了僵,随后咬了咬嘴唇我见犹怜的说道,“是媚儿,她说那里有一处仙植,能治好她的病,我这才陪她一起去的,可、可她却被灵兽吃了......”
“我对不起媚儿,呜呜呜......”
听到又是蔺媚惹的祸,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真是阴魂不散!每次都让娇娇受苦。
“不怪你,都是她咎由自取!”轩辕傅暖心的安慰着。
真是自作自受,死了倒好!
白娇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笑意。
阿傅已经完全厌恶她了,不枉她这些年的精心谋划。
“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在哭眼睛都肿了。”轩辕傅心疼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
一连几天,蔺媚都会去宗门溜一圈。
原本几位长老抱着能教一点是一点的心态教她,没想到她的学习能力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几乎看一遍都能上手,甚至比他们做的还好!
起初他们还以为那些东西是她碰巧学过,当他们拿出他们的绝学时,亦是如此。
这下所有人不得不承认她天赋异禀,若能修炼绝对是一代天骄!
“小蔺,今天的内容教完了。”三长老笑眯眯的说道。
他真的太喜欢这个弟子了,一点就通,还会举一反三,根本不需要费太多心思。
“三长老辛苦了,我先走了。”蔺媚收拾好东西挥了挥手说道。
“嗯!慢点!”三长老高兴的目送着她离开。
“师父,这毒的解药还要加一介什么药啊。”刘幼举着肿的老高得手,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
三长老的笑意戛然而止。
一丝不悦的转过头去,“你看看你师姐!你再看看你!”
随后看向路过的二长老,“你问他吧!”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二长老一脸懵的看了眼离开的三长老,又看向苦瓜脸的刘幼。
刘幼尴尬的举着手,“师伯~”
......
“你天赋不错啊!”祁璟慕悠悠开口说道。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天赋好的,像她这种一学就会的,她是头一个。
蔺媚高傲的笑了笑,“那是当然!”
祁璟慕:还真是一点一不谦虚。
“你的灵力恢复的如何了?”蔺媚站在衣柜前,双手不停地翻动着里面的衣裳。
祁璟慕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力流动情况后,回答道,“已经恢复一成了。”
听到这个答案,蔺媚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皱起眉头说道:“怎么会这么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祁璟慕心里有些憋屈,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受伤比较严重,能这么快就恢复到一成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如果换做其他人遭受同样的伤势,恐怕连动弹都困难,更别说恢复灵力了。
蔺媚缓缓开口,“你好菜。”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祁璟慕的心中。
祁璟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蔺媚,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竟然敢怀疑我的实力!”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身受重伤无法施展实力,他真想立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下可好,他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面对祁璟慕的质问,蔺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便继续转身挑选衣服,完全没有把祁璟慕的反应放在心上。
“不行,我必须要跟你好好地讲述一下!想当年,我是怎样手提长刀,与那凶猛无比的巨蛟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并最终将其斩杀于刀下的……”祁璟慕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曾经的辉煌战绩,似乎永远也不会感到厌倦。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需要依靠这些过往的经历来证明自己。
“好啦,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不准偷看!”女子的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祁璟慕喋喋不休的嘴巴,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他的脸涨得通红道:“真是可笑!我祁璟慕堂堂七尺男儿,乃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你放心大胆地洗就是了!”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过身去。
他这段时间不想在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