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破解的关键就在于他的左足,封死左侧路径,就能冻结他的步法。"张良沉声道。
诸葛孝义心领神会,高声对谢飞羽等人吩咐:"封锁他的左侧道路!逼他用右脚!"
谢飞羽一听,心领神会,与夜无伤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猛然袭向薛跃左侧,将所有可能的出脚路线尽数封闭。
薛跃无奈之下,只能依赖并不娴熟的右脚维持步法。然而右脚的灵活性远逊于左,动作一滞,谢飞羽四人立刻捕捉到他身上的两处破绽。
四人同步瞄准薛跃暴露的弱点,出手疾如闪电。
薛跃别无选择,只能硬撼四人,但这无疑削弱了他的优势。左肩被谢飞羽一拳击中,右腿同时承受了夜无伤的重击,薛跃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一侧倾倒。
一旦倒下,他将落入佟少和秦龙的掌控,薛跃心中尚有不甘,不愿就此认输。
薛跃右手撑地,侧身翻滚以防止倒下。翻滚间,一把秘银短剑自他裤腿滑出,站定后直扑最近的夜无伤,凭借鬼魅般的步法绕至其背后,用短剑勒住夜无伤的脖颈。
"谁也不许动,谁敢妄动,我立刻取他性命。"薛跃厉声道,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谢飞羽连忙伸手拦住佟少和秦龙,叮嘱:"听他的话,别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连诸葛孝义也未曾预料。他正欲走向广场,薛跃却大声警告:"你们也别动,任何人胆敢妄动,我就杀无赦。"
听到薛跃对诸葛孝义的喊话,他立刻止步。深知夜无伤对华兴社及谢飞羽的重要性,他双臂平伸,示意所有人保持静止。
"薛跃,看清现状,你已孤立无援,逃脱无门。"诸葛孝义大声向薛跃警示着...
薛跃冷冽地哼了一声,对诸葛孝义的恳求置之不理,目光转向谢飞羽,坚定地说道:“就算今日赴死,我也要找个同伴共赴黄泉,我看他正合适。”接着,他又转头对夜无伤低语:“兄弟,这只能归咎于你的命运不幸。”
“喂,有种就放了人,咱俩一对一!”佟少怒火中烧,然而薛跃对他毫不理会。见状,佟少勃然大怒,欲向前与薛跃决一死战,秦龙连忙拦住他,警告道:“别冲动,他有做人质的。”
无奈之下,佟少只得停下脚步,瞪着薛跃,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想将薛跃一举歼灭。
薛跃对佟少的愤怒视若无睹,仿佛后者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薛跃!放了他,我愿意成为你的人质!”谢飞羽的话语让薛跃和诸葛孝义都愣住了,他们暗自思量:老大,他要干什么?
“你?确实更合适,但我可不愿冒险。如今我已经有了人质,如果你想让他活命,就为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离开此地。”薛跃冷笑,心中早已看清局面,广场已被无数人群包围,他独自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
握有底牌,他决定充分利用这一优势。
“小义,立刻为他准备马车,停在景区入口。”谢飞羽转头对诸葛孝义下令。
诸葛孝义虽不情愿,也只能吩咐手下准备马车。手下离开时,他在耳边低语:“别急,慢慢来,拖延时间。”
手下心领神会,离去了。
“薛跃,马车已经在准备了,你放了他吧。”谢飞羽凝视着薛跃说道。
薛跃再次冷哼,回应道:“你以为我是个孩童吗?没有马车,我是不会放手的。还有,我劝你别耍什么诡计,否则你的兄弟将立刻面对冥府之主。”他话说得狠毒,手中的尖刀更深地刺向夜无伤的脖子,割破皮肤,鲜血随之流淌。
谢飞羽见状,立刻保证:“薛跃,你放心,我不会玩任何花招。马车一到,立刻放人。”
薛跃答道:“等马车到了再说。”
之后,双方都陷入沉默,各自死死地盯着对方。
夜风再度拂起,卷起落叶与杂物,随着风在半空中飘舞。
这风来自北方,直吹向薛跃。风势稍强,他便眯起眼睛以防沙尘入眼。
这一切都被谢飞羽看在眼里,他紧紧锁定薛跃,一旦薛跃有任何分神,他便立刻行动。
谢飞羽悄悄把手伸进口袋,触摸到夜无伤赠予的那把无比锐利的短刀,小心地从刀鞘中取出它... ...
此刻,柔和的风拂过薛跃的面颊,薛跃眯眼迎风,未能察觉谢飞羽悄然的微动,但黑夜无伤却洞察了一切。
皎洁的月亮已从云端探出,月光如银般洒满石砌广场。若非风恰好吹入薛跃的眼帘,他必然不会错过谢飞羽的动静。
黑夜无伤眼珠轻转,向谢飞羽暗示:稍后他会突然下蹲,创造进攻的良机。谢飞羽微微颔首,此刻已到生死攸关之际,一旦失手,夜无伤恐怕将丧生于薛跃之手。
他的攻击必须成功,不容失败。风过,薛跃的目光更为锐利。他心中明白,稍有差池,便会跌入深渊。
这并非薛跃期望的结局。在此之前,他背后智囊的奇谋妙策几乎操纵了整个华兴社的命运,一切本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不料,总部突发紧急,智囊被召回,土堂的使命也随之停滞,这让诸葛孝义抓住了破绽,掌控了土堂势力。原定引诱谢飞羽赴绳金塔救人之计也功亏一篑,反让谢飞羽解救了所有人。
最终,他孤立无援,单枪匹马对抗华兴社。他深知自己尚未拥有颠覆全局的力量。如今唯有依赖人质,逃出生天,便能重振旗鼓,卷土重来,誓将华兴社彻底摧毁。
“马车呢?为何未至?”薛跃高声询问。
下属依照诸葛孝义的安排,仅将马车停于绳金塔景区边缘,未敢靠近入口。他在等待下一步指令。
“即将到达。”谢飞羽安抚薛跃,口中应道。
“哼,休想耍花招。五分钟后车不到,你便替他收尸。”薛跃声色俱厉,面色狰狞。
“小义,立刻唤车前来。”谢飞羽吩咐,却未回头,始终凝视薛跃手中闪烁寒光的匕首。他感觉到风起,时机已到。
此刻,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风起,吹向薛跃,一片叶子随风飘荡,摇摇晃晃地贴近薛跃左脸,轻轻贴附其上。
薛跃感到一阵微痒,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匕首稍稍偏离了夜无伤的咽喉。电光火石间,夜无伤猛然下沉,谢飞羽已然出手。一道光芒划过,薛跃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而夜无伤翻滚数圈,来到谢飞羽身旁……
"你,你,你,你好神秘……" 薛跃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鲜血从嘴角溢出,他低头,只见一把淬毒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窝。
薛跃的手刚抬起,指向谢飞羽,便无力地倒下,踏上了冥界之旅。
"夜兄,你受伤了么?" 见到夜无伤颈间的血痕,谢飞羽关切地询问。
夜无伤抹去血迹,平静回应:"无妨,只是一点小创痛。"
诸葛孝义等人已迅速靠近,"老大,你还好吗?"
众人都对谢飞羽表现出深切的担忧。
谢飞羽略感疲倦,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他向同伴们表示感谢,随后凝视着逝去的薛跃,轻叹一声。他并不愿薛跃陨落,但命运的车轮往往无法抗拒,心中随之涌起无尽的无奈。
谢飞羽想起卞和,此人留不得。
"卞和呢?"他问。
谢飞羽的问题唤回了众人对卞和的记忆——那个被他打晕的人。然而,此刻现场并未见到卞和,他似乎凭空消失了。
众人先前全神贯注于薛跃,而卞和在月隐云后的黑暗中悄然起身,藏匿于假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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