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城笑道:“喔,小幸。这个神秘的地方只能白天去,晚上不开门,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说的不是酒店?”
“先上车,呵呵。当然不是酒店,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两个字哦。”江煜城拉开车门,上了车。
小幸狐疑地看着他,坐到了副驾。
江煜城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小幸,你是不是应该可以实习了。想做点什么呢?”
说起想做的事,小幸就笑了,开心道:“我其实是想搞个画廊,然后收集一些画作展览。哈哈,我还想成立一个画室。”
“果然是有梦想的小姑娘。不过,这些短时间之内应该办不好吧?”江煜城笑了笑,故意问道
“嗯,先这样计划着。慢慢来。”小幸笑道,“反正我爸说了,只要不出国,我干什么他都支持。以后必须一个月内回丰州至少一次。”
江煜城点了点头:“安大叔是想女儿,可以理解。”
“对喔,还是爸念着我。”小幸嘟啷道,“不像有些人,开学到现在,我就只跟你吃了一顿饭。还匆匆忙忙的走了。本来我都打算好了...晚上不回学校。”
“你还小,咱们以后还可以相处几十年。而且,你可别冤枉我哦,谁说我没有念着你。”江煜城笑了笑,“一个多小时后见分晓。”
小幸并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江煜城很忙,也略微知道一些他现在的大概情况。这么大的集团公司董事长,是没有什么空陪她。
“江叔叔,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江煜城点了点头。
“是什么呀?”
“既然是惊喜,我怎么可能现在告诉你。”江煜城得意道,“你肯定猜不到的那种,对,想三天都想不出来。”
小幸小声道:“那我不问了,我也憋着。诶,为什么上高速了?”
“我们去锦州。”
一个钟头后,江煜城把车停在一个湿地公园旁边。
“就是这里,我们先上车,里面只能步行。”江煜城笑道
小幸下了车,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湿地公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疑惑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准确来说,不是玩。”江煜城缓缓道,“来嘛,跟着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沿着公园里的绿道,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前方一长排极简风格的平房出现在眼前。
“目的地就是这儿。”江煜城停下了脚步,“今天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你跟我是唯二的参观客人。”
小幸茫然道:“等等,参观?”
“对,就是参观,你走前面带路。”江煜城笑了笑,“毕竟,我是外行。”
“你是外行...”小幸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江叔叔,这里难道是个画展?”
“想那么多,还不如先走过去看,小幸同学,请带路。”
小幸展颜一笑,想了想,拉住江煜城的手,开心道:“好,我们一起。”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没有负责查票的人,更没有保安。至少,小幸的视线里看不到。
“见世画廊...这字,居然是宋老先生提的!,江叔叔。”小幸走进大门,才看到前方的墙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草书的大字
“对,这是近五年内,宋老唯一给商业展馆提的字。”
小幸点了点头,左右望了一眼:“看不出来,这么隐蔽,好像...面积也不算大的展馆,还可以请到宋老题字。”
“诚意足够,很多事都可以办。”
江煜城缓缓道,至于诚意,那当然可以分很多种。小幸没必要知道这些细节。
“哦,入口在这边,来,江叔叔,跟着安导。”
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安静,小幸轻手轻脚的拉着江煜城走进去。
整个展馆跟她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是一个长条形,分了好几个区域。现在是入口的油画展区,左右两边摆了好几十幅画作。
“咦,这些...是学生跟一些新生代画家的作品。”小幸才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作品的成份。
江煜城笑了笑:“对,年轻人嘛,更有活力跟想象力一些,思维天马行空,创艺非凡。也许技艺不是那么老道,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很有天赋之人。比如,我们家...小幸。”
“江叔叔,我知道自己的水平。说实话,这些画作里,有七成以上的水平都在我之上。”小幸又了一圈对面的画,小声道
“你都没看完,这个结论下得早了一些。”江煜城笑道
小幸慢慢走到大厅中间,退后了两步,疑惑道:“这一幅画...为什么盖着?”
“因为...它过于珍贵。”江煜城认真道,“得画作的主人才有资格亲手揭开它的面纱。”
“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周一么,我要上课。”小幸遗憾地注视着布下的画框,“这里又没人,我能悄悄偷看一眼吗?”
江煜城轻轻拍了拍手。
走廊里面瞬间鱼贯而出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员。为首的一位,是身材十分高挑小姐姐。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副手套。
人一出来,小幸就挪到江煜城身边,一脸懵逼的望着他。
“可以开始了。”江煜城冲着小姐姐点了点头。
“安幸然女士,请戴上手套。”
“啊?什么意思...”小幸拉着江煜城,略显紧张的问道。她不是害怕,江叔叔在这里,她能怕什么。而且对面全是漂亮的小姐姐。只是...戴手套,是要干什么?
“戴上吧,这个事只有你才有资格做。”
小幸点了点头,听话的戴上手套。
“现在,拉开这张红布。”江煜城淡淡道
“不是...要它的作者才能拉吗?”小幸喃喃道,“江叔叔,我心里好慌,我好像...知道...”
小幸的手轻轻抖动着,慢慢拉开了红布的一角,失声道:“这...这!”
自己的画,哪怕就是一个边角,小幸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哗啦。”
红布整个被拉下,一幅陪伴了小幸几个月的油画静静地伫立在眼前。
是[希望]!它,这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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