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晕,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江晚榆刚一踏进餐厅,舒缓柔和的小提琴音乐缓缓拉起,沿着花瓣与烛光铺就的道路走至餐桌之前。
餐厅的角角落落以及餐桌之上都精心布置了花束烛台,餐桌上还有一大捧白玫瑰。
中央摆着一架黑色钢琴。
落地窗外可见夜色斑斓,恍若星光的灿烂灯火与粼粼海水映入眼帘。
“晚晚。”顾辞宴低醇的嗓音响起。
江晚榆抬起头,应侍生已经离去,餐厅的门被关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顾辞宴坐在钢琴前,身姿挺拔,他的黑眸蕴着墨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郁几分,薄唇翕合,“晚晚,仔细听。”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深邃流畅的轮廓。
深情的钢琴音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
他从一片荒芜而来,生命久如暗室,予他的春落地生根。
他是书中的顾辞宴,她是执笔的江晚榆。
飞鸟和鱼,原本是没有交集的,但顾辞宴和江晚榆是海天一色相逢的浪漫。
一曲毕,顾辞宴站起身。
江晚榆忍不住朝他扑过去,勾住他的脖颈,眼眸眨了眨,眼眶有些发热,“这是给我的七夕礼物?”
“喜欢吗?”顾辞宴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喜欢!”江晚榆在顾辞宴脸上亲了一口
顾辞宴微愣,他还没讨吻呢。
默默把“亲一个,就把礼物给你。”咽回肚子里。
他拿过一个黑色的盒子,“还有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但是我没有准备礼物怎么办?】
江晚榆舔了舔嘴唇,有点心虚,接过他手里的盒子。
里面是一个粉钻戒指。
那么大的粉钻,闪瞎她的眼。
顾辞宴骨骼分明的长指不安分地揉着她的耳垂,“喜欢礼物还是喜欢人?”
“礼物。”江晚榆忍不住逗他。
顾辞宴捏住她的小脸,眸子含笑,“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晚榆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尖探入柔软,吻得动情,“这样明显吗?喜欢你,喜欢顾辞宴。”
顾辞宴呼吸一沉,抵住琴凳,把江晚榆围困在他的双臂之中,黑眸中满是不加掩饰的侵略意味。
江晚榆还没有反应过来,熟悉的气息已经占据了她的呼吸,双手紧扣住她的腰,薄唇摩挲着唇齿间的每一块领地。
呼吸凌乱地松开唇,但是依旧没有拉开距离。
突然手上用力把江晚榆托起。
!
江晚榆慌乱之中攀上他的肩膀,他黑眸含笑,直接把她放在了钢琴上,琴键在承载重量的瞬间发出声响。
惊呼被人堵在了唇中,虽然清了场,可门外还有应侍生,这么大的声响,外面人肯定听到了。
顾辞宴却抬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压在胸膛上。
江晚榆半睁开眼,还好没人进来,她不满地用牙齿轻轻地啃咬顾辞宴的唇瓣。
顾辞宴微微眯起眼,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钢琴上。
琴键因为俩人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情人耳鬓厮磨间的呢喃。
“这样听起来,无论是晚晚还是钢琴都很好听。”顾辞宴哑欲的嗓音钻入耳中。
江晚榆抵着他的胸口,细细地喘着气,“顾辞宴,我们还在外面呢~”
“晚晚打算给我什么七夕礼物?”顾辞宴极轻地笑了一声,右手轻轻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撩到耳后。
来了,致命问题。
她连今天是七夕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准备了礼物。
江晚榆还来得及说话。
“没有准备?那就把你自己当礼物吧。”顾辞宴凑到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参杂暗欲的声音包裹着微沉的呼吸,每丝每缕都叫人心里发痒,“回家穿黑丝给我看。”
箱子里的黑丝,他想撕很久了。
这男人果然是早就憋着坏心思,就等着今天拿捏她!
“现在就回家?不吃饭了?”江晚榆试图转移话题。
【黑丝什么的才不要,我可没答应。】
【要不路上先买点什么礼物应付一下,不然晚上我不占理,顾辞宴肯定要得寸进尺,拉着我狠狠欺负。】
想赖账?
顾辞宴眸光幽暗,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胸前,薄唇翕合,“吃完再回去。”
这话江晚榆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顾辞宴不能在这里玩钢琴play吧!外面还有人呢!】
下一秒,就又被人压住索吻。
“总裁,需要上餐了吗?”应侍生在门口询问。
江晚榆心惊胆战,顾辞宴还是一副不予理会的姿态,亲得专注。
她推了推顾辞宴,潋滟的眸子嗔他,小声开口,“来人了。”
“穿黑丝?”顾辞宴挑眉。
“……”
“那我们继续。”
门外应侍生还在等着,
“穿!”江晚榆不情不愿。
好狗一男人。
顾辞宴先吃好了,抬起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江晚榆。
今天这个氛围,江晚榆本就有些脸红心跳的,又被顾辞宴这么盯着,更加不自在了。
明明该做过的早就做过了,能看的也都看完了,但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江晚榆莫名感觉比在床上的时候还害羞。
低笑声从对面传来,顾辞宴的声音带着愉悦,“晚晚,好喜欢你。”
“知道了。”江晚榆耳尖发烫,餐桌下的脚下意识想踹他,“你这都说第六遍了。”
直接被顾辞宴有力的腿夹住,抽也抽不出来,男人还暧昧地蹭了蹭。
?
明明是合法夫妻。
偏偏被顾辞宴弄出一种偷情的氛围来是怎么一回事。
江晚榆无奈放下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极轻的声音。
“吃好了?”顾辞宴倒是云淡风轻。
“嗯。”江晚榆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那我们回家。”顾辞宴将人拉进怀里,凑在她耳边,“讨我的礼物。”
迈巴赫汇入车水马龙。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灯还没来得及开,江晚榆就被压在了钢琴上。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台钢琴?】
吻流连在她侧脖的锁骨链上,“好好配合我,我要在晚晚的钢琴上捣乱。”
撑着钢琴的手背爆出青筋,急促的呼吸之下胸膛起伏不定。
从钢琴上到浴室里,衣帽间到床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身侧床褥下陷,江晚榆被搂进沁着水汽的怀里,顾辞宴叹息一声,“要是每天都是七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