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绝不示弱,在顾辞宴的目光下,尽量自然地叉了一块蛋糕送入口中。
奶油冰冰凉凉又细腻,蛋糕胚柔软,青提清甜酸爽,三种口感平衡协调。
美味一下子扫荡了江晚榆刚刚的害羞,她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差不多吃了一半,她才放下了蛋糕叉。
实在是太撑了。
顾辞宴眸色一暗,视线幽幽落在江晚榆的嘴角,对上她迷茫的小眼神,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左边的嘴角,“奶油,沾上了。”
一抹白色奶油不知什么时候沾在了江晚榆的嘴角,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试图舔掉。
但是那个距离舌头很难够到。
因为刚吃了东西,江晚榆的嘴巴还是红润润的。
灵活的小舌头下意识地先舔了一圈唇,然后才落在嘴角。
无知无觉地撩拨着对面的男人。
发现舔不到,江晚榆正准备用纸巾擦掉,顾辞宴突然倾身靠近。
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拭过江晚榆的嘴角。
然后江晚榆就眼睁睁看着顾辞宴把她嘴角的那抹奶油送到了嘴边,伸出舌尖舔掉了。
舔掉了!他竟然舔掉了!
顾辞宴他没事吧!
但不得不承认,顾辞宴今天那一脸禁欲的模样再配上舔奶油的动作,这副画面狠狠刺激到了江晚榆。
“我先去洗澡了!”江晚榆鼻头一热,吓得她还以为自己要流鼻血,连忙逃离现场,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出来,不然要丢死人了。
【救命救命,狗男人怎么这么会撩,太烧了!】
看来炸鸡也要少吃,太上火了。
顾辞宴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他不会是中蛊了吧!
江晚榆那殷红的唇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想再擒住那红唇狠狠吻下去,想品尝那甜美的味道。
又不是只有江晚榆有嘴巴,他怎么就只想亲她呢?
不能再被江晚榆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顾辞宴决定今晚开始睡回沙发上。
但是等他洗完澡,准备把枕头被子拿起来时,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幼稚。
有点像是在闹脾气的小朋友。
顾辞宴有些诡异地察觉到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为了这件事在意。
于是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了几个小时文件,顾辞宴揉了揉太阳穴,合上电脑,出去上了个厕所就躺下睡觉了。
缩在座椅里写小说的江晚榆,今天晚上其实注意力也并没有那么集中。
大脑时不时地会被突然跳出来的亲吻画面,以及顾辞宴今天晚上舔奶油的画面所占领,然后宕机半分钟甚至更久。
顾辞宴躺下不久后,江晚榆也关了灯钻进被窝了。
【顾辞宴到底还有没有在生气啊,吃饭那会儿看起来像是好了,洗完澡后又一个晚上都没跟我讲话,多大的人了竟然还玩冷战。】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周日的晚宴他到底能不能陪我去啊。】
顾辞宴背对着江晚榆,看不见脸,江晚榆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没。
只不过看着他的背影,江晚榆莫名觉得顾辞宴怎么委屈巴巴的,想着想着,眼皮渐渐撑不住了,意识也陷入睡眠。
身后江晚榆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顾辞宴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有点后悔,想抱着江晚榆睡觉。
第二天醒来,顾辞宴已经去上班了,但是今天江晚榆发现桌子上多了份早餐,是一个三明治,精致又好看。
而顾辞宴早上吃的也是三明治,但是因为不管是鸡胸肉还是蔬菜,完整的部分都分给了江晚榆,剩下的边角料都留给了他自己。
所以顾辞宴手里的就像是超市打折处理的。
不过中饭顾辞宴还是给江晚榆定的云庭荟的餐,他自己则是忙着在公司看文件,开一个接一个的会,随便吃了一些。
除了第一天晚上,顾辞宴这几天都忙着应酬。
只给江晚榆换着花样地点各种菜系的菜品当晚饭,也没有回去陪她吃饭,然后到饭局散了才回去,又疯狂加班直到睡觉。
就这样过了四天,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
顾辞宴这几天强行把自己安排的非常忙碌。
然后,他许久不犯的胃病又犯了。
江晚榆奇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明明听到开门的动静了,但是却迟迟没有看见顾辞宴进房间,屋外就连喝水、走路的动静也没有。
一开门就发现顾辞宴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扶在额头上,脸色不太对,“顾辞宴,你怎么了?”
“没什么,胃病犯了,等会儿就好。”顾辞宴掀了掀眼皮,发现江晚榆就蹲在自己旁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还知道关心他。
【胃病啊!霸总通病。】
“你的那位医生朋友……”江晚榆脱口而出。
“嗯?”顾辞宴困惑。
“没什么。”
江晚榆给顾辞宴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对上了顾辞宴幽深的眸子。
“喝点温水,我给你煮粥。”江晚榆蹲下来把水杯递给他。
“你煮粥?”顾辞宴喝了两口,尾调上扬。
虽然他没说完整,但是江晚榆听出了后半句,应该是:
能吃吗?
“嗯,你现在应该吃点清淡的。”江晚榆戴上围裙,对着顾辞宴自信一笑,还挺像那么回事。
如果顾辞宴没听到她的心声的话。
【粥应该怎么煮?算了,等会儿查一下手机,顾辞宴这个狗男人小瞧我,不就是煮粥吗,米加水,她还能煮不好了?再怎么样也吃不死人。】
江晚榆在厨房捣鼓了快两个小时,才终于端出一碗白米粥。
第一锅大约是水放少了,不仅米都黏糊糊地沾在一起,锅底还被烧糊了,江晚榆只好重新做了一锅,还好第二锅看起来起码能吃。
“顾辞宴,起来喝粥了。”
顾辞宴躺在沙发上等着睡着了,再醒来胃已经没那么疼了,反胃的感觉也好多了。
他看着面前看起来能吃的白粥,忍不住挑了挑眉。
竟然还真的做了粥。
“快尝一下。”江晚榆递过去一个勺子,眼里满是期待。
顾辞宴吃了一口,眉头微微动了动,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把一口粥吞咽了下去。
好咸。
江晚榆肯定是把盐当糖放了下去。
盐是不要钱吗,这是洒了多少?
“怎么样?”江晚榆眨眨眼,“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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