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杂的环境早已鸦雀无声,偶尔还传来一些酒杯撞倒的声音,就如同现场的这群人一般,心中夹杂着十分的惊恐,又或者说是出乎意料的情绪。
主桌上唯一的空位已经被填满了,这时陈天问才面带微笑地招来了一个人,说道:“开始吧。”
数秒之后,舒缓的音乐很快犹如溪水一般缠入众人的耳朵中。
一位位或是美艳或是英俊的服务员们,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上了桌。
见到禾木来了之后,陈天问的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他缓缓站了起来,举起了一个酒杯。
“感谢诸位的光临,陈氏集团有诸位的祝福,一定会越来越好。”
宴席上的主人已经站起了身,现场皆是乌压压的一片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敬这陈氏集团真正的主人。
禾木站在陈轻颜的身边,一边轻轻嗅着身旁佳人身上散发的幽香,一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
禾木装作不经意的扫视了这桌子上的宾客。
他一踏进这个主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同了。
这个主桌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在他的右边的一个宾客面貌十分眼熟,似乎曾是一个政法节目上的一个常客。
果然像陈氏集团老总这样的厉害货色,结识的人也肯定不一般。
雄狮总是与猛禽为伍的,娇弱的小白兔进入这里,只是会成为这里猛兽的食物罢了,禾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感谢诸位的到来,现在就请大家就餐吧。”陈天问微笑着,摆了摆手。
所有人重新坐下,动作整齐划一,可以看出来,陈天问在这块地方占据着多么大的权势。
“实在是对不住禾先生!小女没有和您说清楚是需要请帖进入的,我没有安排人手提前接见,我先自罚一杯,希望可以得到您的谅解。”
陈天问十分客气的为禾木倒了一杯酒,接着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举起了杯子。似乎是在赔礼一半。
禾木自然不会不识相,立刻回应道:
“陈总,真是客气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道声响。
两人皆是饮酒而尽,相视一笑,似乎是老虎与雄狮的相望。
照顾好禾木之后,陈天问又与主桌上的其他客人交谈起来,时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禾木则是自顾自的吃着菜。
这主桌上的人他也不认识,都是一群什么又是各行各业的大佬人物们,他还是别插嘴了吧。
有这种自知之明的禾木,静若处子,只是手下动作却没有停过。
而一旁的陈清颜眼神灵动的看向了专心致志恰着饭的禾木。
见着这些主桌上的叔叔辈们都在把酒言欢,相谈甚好,陈清颜红艳的唇角轻轻的附在禾木的耳边。
“不好意思。”
说完之后又快速离开。
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调皮的附在他的耳边挑逗他,勾起他的兴趣,让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禾木用了舌头顶了顶他的牙根,这小姑娘真是皮。
就当他准备也要侧进她的耳边也想皮皮的时候,忽然就被这主桌上的人给点到了。
“老陈,不如你先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年轻人,难道是你招赘的好女婿吗?”
说完这句话,在这主桌上的叔叔辈们皆是哈哈大笑。
“老秦啊,你真的是还管上人家小姑娘家的事情了。”
不过有一些八卦的叔叔们也升起了好奇心,问起了陈清颜的事情。
“不过这倒也有点可能,难道天问你真的打算招个上门女婿,不至于吧?”
“不是吧,咱们清颜人长的又漂亮又有脑子,身世这么好,随随便便找一个什么富二代,红二代的也不在话下吧。”
这些大佬们言语中根本就没有把禾木当一回事儿。
他们一眼扫过这位“禾先生”的穿着,面上都带着鄙夷。
扫眼望去时,这个小年轻的身上一套衣服下来,也不过数十万而已,手上也光的,没有什么红鬼绿鬼的。
他们也算是各界
大佬了,也没有什么听说过哪一个世家有这样的一个子弟。
很显然事实就摆在面前——这个小子说不定还真是陈天问招上门的女婿。
然后呢,说不定还是租了一套衣服……
啧啧,连身上的装备也不搞齐全一点,作为一个男人连一个老李石都没有吗?真是穷酸。
这些大佬们虽然人已过中年,但是他们身处的阶级,还是让他们的思维处在了他们的财富阶层。
一双双老道的眼睛,直直的就将禾木里里外外剥了个干净。
他们可不相信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有多有出息或者招揽为女婿多好控制。
现在凤凰男翻脸不认人的,可是多的是!
陈清颜也算的是金字塔的小公主,就算是要下嫁也只能在金字塔的顶端挑选,而不是这种……呵呵,来自破烂地方的小子。
饭桌上的这些大佬们,语言上轻飘飘的,一番话说起来云淡风轻,但是那里的嘲讽确实十足。
禾木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对上了那一抹最尖锐的目光。
一个穿着暗绿色大褂的大爷,下巴须着一节短搓搓的花白胡子,面目上皆是凌厉。
不知道为什么,禾木一看到他,神情皆是一怔。
总感觉像迎面吹来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个大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让他的感觉如此的恐怖。
禾木心中虽然十分震惊,他面上依然为之不动。
这时候比一定要装好。更何况陈天问还是他的一个“靠山”。那些大佬们能够坐在这个主桌上,也多与陈天问有关。
陈天问面对这些问题,不由得轻轻的摇摇头。
“老哥们你们都误会了,这位啊,是我的贵人,说不定即将会是我程氏集团的第二位大股东。”
“是吗?”
秦常州摸了摸他下巴上那簇花白的胡子,眼中十分冷冽,犹如实质的刺向了禾木。
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子,居然一上来就被陈天问奉为了上宾,还做到这个主桌上。
也不看看,坐到这
个主桌上的人,岁数都多大了,年级段隔层这还是得有的吧,这个小年轻不讲武德。
“那我倒是想要知道,这位被你奉为上宾的禾先生又有什么本事呢?”
秦常州直戳戳地看上了“强装镇定”的禾木。
被盯上的“禾木”满眼的淡然。
你挑呗,你挑刺儿呗,我就不回答,我就不回答。
虽然被眼前这个犹如凶兽一般的男人死死的盯上,没有办法让人忽略。但是禾木却自顾自的依然在吃着饭,一副不为之所动的模样。
虽然秦常州挑刺的是禾木,但是陈天问面上却露出了不满。
“老秦,今天是我的宴会,可否能给我些面子,别闹出一些笑话来。”
此时,陈天问的语气已经很低下了。虽然面上还带着笑容,但是眼中已经倾泻出了一丝的冷意。
秦常州淡淡的撇了一眼依旧在闷头苦吃的禾木,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