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卓青远在避孕方面都特别在意。
由于自身的经历,以及对婚姻的恐惧感,一直都让他刻意回避怀孕的事情。
也只有上次受伤休养的那周,是由金玉梅自主支配的时候,他才放松警惕。亦或许是因为订完婚,卓青远认可这种关系。
金玉梅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这个消息,既欣喜又担心。
方平中与温颖颖的事,让卓青远反应特别强烈,金玉梅需要一个合理的时机。
卓青远一直张罗着工搬家结婚,现在家已经开始搬了,离结婚的日子应该也已经不再久远。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一个双喜临门的惊喜。
这天下午,刘芸正在店里收拾和打扫卫生。她的女儿突然跑回来,惊喜尖叫地告诉他们,自己被分到市第一中学去了。
古雨岚激动地不能自已,手舞足蹈地拉着刘芸坐下来,语重心长地向她解释,分去市一中到底有多难。
这个事情不仅让她自己惊讶,她的同学也无不非常羡慕。
“你别听错了吧,会不会是县里的第一中学,或是哪个镇上的镇中学?”刘芸惊愕地看着女儿,不可思议地再次追问着具体情况。
“没错的,我还特意去过一趟教育局确认。教育局的王主任告诉我,说是一个姓金的姑娘,直接找的局长办理。妈,我们家有什么姓金的亲戚吗?”
“姓金?好像没有姓金的亲戚?”
“王主任对我还非常客气,他还说,非但有姓金的找过局长,还有一些姓卓的,亲自找他,还问我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刘芸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着家里姓金的亲戚,然后又接着问道“你有没有问那个姓金的多大?叫什么?”
“王主任说年纪不大,还是一个小姑娘,他也不知道名字。”
“国平你过来,你说现在怎么办吧?你前几天还把人家小飞给气走了,人家转头把你女儿的事给办了。”
“那姓金的那么多,也不一定非得是他对象吧?”
“那你说说,我们家有没有姓金的亲戚,我们家的哪个亲戚能认识教育局长?姓金的如果不是金玉梅,那姓卓的又怎么说?”
古雨岚不解地问着刘芸是怎么回事?刘芸只得从头到尾地向女儿解释一遍。
古雨岚经过分析,这事极有可能是卓青远操作的,否则没办法解释两种巧合。最后她们俩商定,一定要当面赔礼并道谢。
傍晚忙完,刘芸早早地关门收摊,他们一家三口打车到卓青远所在的小区。金玉梅开门看到他们时,意外中又带着点惊喜。
刘芸是从夏志新那里打听到的住址,卓青远和秦雪在省城办事不在,金玉梦夜班没回来,家里只有金玉梅一个人在。
对于那天的事刘芸一直耿耿于怀,她非常愿意相信卓青远的人品,坚持认为他不会是古国平口中的那种人。
在听到古雨岚说完自己被分配的事情后,她更觉得对不住卓青远。
古国平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事实证明,他的确错怪了卓青远。
“小飞呢?他人不在?”
“他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如果不是公司迁到市里来,根本摸不准他人在哪。这会人在省城,那边有点事。”
“小飞也没说,下午我们才知道,雨岚工作的事情,劳你们费心了。”
“说是举手之劳,有点自大,但的确有这么点关系,多认识几个人。”
刘芸白了古国平一眼,暗想,叫你不相信人,尽干些龌龊事。
“前天你哥说话态度不好,让小飞别往心里去。我们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就想过来当面跟他说声谢谢。”
“之前他一直没说,怕你们会误会他有目地性,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妨碍。”
接着,金玉梅把卓青远的感情经历,创业经历,生活经历全都叙述一遍。刘芸一家听的目瞪口呆,同时她又庆幸,这才该是她应该的卓青远。
“我们俩在眼镜厂工作时认识,总共不到一年时间,他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打过几次架,连经理都打。眼镜厂倒闭时,他顺手牵羊,从仓库里搬了几十箱货。”
“这事他说过,正是因为这些眼镜,他才去摆地摊,然后又开眼镜店。他还说,在眼镜厂时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初恋。”
刘芸低头笑了笑,当时辛乐瑶确实和卓飞谈过一段有头无尾的恋爱。至于谈到什么样,她也早已记不清楚。
“别看他折腾,就是招女生喜欢。还有正义心,爱打抱不平。”
“要说正义感,那他身上的故事还多着呢。”
接下来,金玉梅又把卓青远参加抗洪救灾,捣毁黑砖窑,活埋刘怀军的故事同样讲一遍,这些故事单说哪一件,都足够传奇。
这些年,卓青远扎根高家湾,凭一己之力带动整个高家湾,及至万溪镇的产业发展。促使高家湾一跃成为全县最富裕乡村,彻底改变高家湾落后的面貌。
“妈,你这弟弟也太夸张了吧?听着都感觉不像真的。”古雨岚不无感慨地说道。
“是啊,任何人听说的话,都感觉不像真的。那我说一下我的亲身经历,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俩在县城玩。当时他竞标郡安中学项目失败,我们俩在中学门口碰见那个人。结果他凭人家一张外地车牌,猜测其中有猫腻,结果偷听到对方非法使用地条钢。他在省城找个报社记者,直接把这事给报出来了。”
“这事我知道,我们老师还专门针对这事,让我们写过新闻稿。”
“这下你相信了吧,他特别喜欢跟人打架,那天晚上他冲进屋躲起来,还是你开的门。”
“那天晚上和他一起的叫刘锐,就是他当年参加抗洪救灾时认识的退伍兵。他们俩那天晚上,两个人打倒对方三十多人。从你们店离开后,他们俩又跑到人家会所大闹一通。”
“你就不管管他,任由他这么疯。”
“讲真的,他一点都不疯。他从来不主动和别人打架,他做的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别说我管不了他,就是秦姨也管不了他。”
“你说的秦姨,就是冷鲜肉连锁店的秦老板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