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下,直接证实他们二人就是在故意找茬。
猪贩子立定之后,转过身来又要去抓卓青远。
刘锐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反手一扯,再在他的屁股上蹬一脚,那人一下便被刘锐踹出去两米远的距离。
几个正在装车的人,都围在跟前看得清楚。他们不认识卓青远,但都和猪贩子很熟,若论起来,猪贩子也算他们的人。
自己人欺负,大家自然都围上来。两个毛头小伙子,自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我劝你们老实点,我跟你们好话好说,谁要是不听劝,那我就请你们去医院。”
猪贩子先受刘锐一脚,心里自然清楚对方的武力值爆表,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但他见卓青远一直说话却不曾动手,以为他的实力不行,直接冲到卓青远跟前,一把攥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挥拳就要打过来。
卓青远是吃素的?
这种小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他只略微抬起胳膊格挡一下,再反手一个擒拿,顺势抬腿在那人后腿弯踢一下,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人给摁在地上。
“跟你说话,当耳旁风是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只想告诉你,没有通行证,今天休想拉走一头猪。还有,以后来老林这边的猪,你就不用再来拉了。”
卓青远一抬手,便将那人给放了。
那人站起来以后,左右看看二人,心里深知此二人并非寻常之人。现在既不知对方的身份,又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对着其他几个人说,给老林打电话。
他自己则掏出手机,给赵济申打电话。
卓青远看见有人给老林打电话,他走到对方面前,直接把电话要过来。
他跟老林说,自己现在就在他的合作社。并且质问老林在哪?让他赶紧回来,他自己有事情要跟他谈。他的口气强硬,完全不顾及主客之道。
“卓青远你不能这么硬来。”
“我没有硬来,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之前就谈过,是你在犹豫。现在我三顾茅庐,又来了,这次我是下定决心的。什么时候谈成,什么时候为止。”
老林听出卓青远的意思,这件事如果没有个结果,他肯定不会罢休的。
他告诉卓青远,自己这两天有事不在,要他晚两天再来。卓青远同样告诉他,他晚两天来可以,但是从今天起,他的猪一头也出不去。
那人挂完电话以后,他告诉猪贩子今天只能装这么多。并且现在起,先停止装车,后面的事情等老林的电话通知。
事情闹到这一步,卓青远也不再强求,他多少都要给老林留些面子。
“告诉你,以后不用再来了。这边的货,我们包了。如果你不听劝,那就真的请你去医院。”卓青远非常小心地劝着那个猪贩子。
猪贩子无可奈何,只是和其他几个人在嘀咕着什么。卓青远却反客为主,直接坐在边上守着,甚至还洋洋得意地抽起了烟。
养猪厂的人看似想帮猪贩子,其实他们心里也在嘀咕。一是犯不着,二是老板没发话,是敌是友还没有分清楚。
猪贩子就是来收猪的,跟他们养猪厂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们给老林打完电话,老林命令他们停止装车,事情本末倒置,只能等老林回来再说。
卓青远和刘锐死盯在合作社,耗时两天才见到老林。老林或许真有事,或许是为了躲避卓青远。可卓青远迟迟不走,他们的猪也不能一直存在不卖。
“你们不能这样强买强卖,做生意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也是按市场规律执行的呀!我们的出价比他们高,你不能卖低不卖高,做生意的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你这样做,不是逼着赵济申倒闭吗?”
“当初赵济申和尤敬辉用的那些卑鄙手段,你不也是嗤之以鼻的嘛?他们是怎么从我妈手里抢走屠宰厂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名正言顺地竞争,他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跟着来。”
“做人不能太强势。”
“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保证,我们出价绝对比赵济申的出价高一点。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地步,这是正常的市场行为。你老林不能因为顾及他人的得失,不顾自己的利益。如果这件事让你的合作社们知道了,他们还会继续相信你吗?”
“生意没你这样做的。”
“生意也没你这样做的。”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老林看着卓青远,他没想到这家伙年纪不大,心还挺毒,手段也不少。
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从一个破落的小养殖户,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化养殖公司,而且还建立起完整的产业链。
“不是我逼你,主要是因为我们在华阳已经签下两家食品公司,我们自己的猪供应跟不上,必须得找其它养猪厂合作,你是优选中的优选。”
“说得有些冠冕堂皇。”老林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新签的那两家公司,正是赵济申的客户。我们的质量检疫和交通运输都没问题,既能能保证稳定供应,又能保证价格实惠。你说赵济申要是业务没了,他还会愿意在你这高价收猪吗?”
卓青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老林和赵济申合作,有念旧的情分。如果卓青远这边出价合理,他当然会选择跟卓青远合作,毕竟做生意,盈利才是第一目地。
老林并没有直接卓青远答复,但他答应第二天让卓青远先拉走一批猪。他同样给自己找了台阶,赵济申那边的车过不来,他的猪也不能堆在圈里。
第一批猪装完,卓青远就打电话回厂里,让财务把货款打过来。他让刘锐先回去,他自己则留下来守着。
“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
“你有什么好为难的?我给你的价格比他高,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那也不能让我逼死人家,大家都不容易。”
“赵济申又不是只从你们家采购,他在你这里买不到,还可以到别处采购。”
“封控以后赵济申就来找过我,省外的采购要严控检查。你们这边一闹,不等于掐住他们的脖子吗?”
“哪有那么严重。如果赵济申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他就干脆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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