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和夏七的关系该怎么回答?
兄妹?还是曾经的暗恋对象?
兄妹算吗?
说算也算,说不算也不算。
暗恋对象吗?
说算也算,说不算也不算。
卓青远对彭玉玲倒是有几分尊重的,除了年龄上的差异,工作和生活上彭玉玲也给与他很多帮助。
对于彭玉玲的好奇心,卓青远还是认真地解释了一会。
“这么说来,你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你为什么会喜欢金玉梅?没喜欢夏七?长相,气质和文化水平,她都略胜一畴,为什么?”
“实力不允许呀!夏七马上就要去京城读研究生了,保送的,我跟她差关十万八千里,我有自知之明。”
“你还挺自卑的。”
“我这不是自卑,是现实。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感情不能太理智,太理智就乏味了。”
彭玉玲的深一层意思是想说,你这家伙太死板,你越是死板,生活就越没有趣味性。
再直白一点的解释就是,你他妈的太死板,老娘连个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卓青远就是这样,生活中什么事他都可以玩,玩命都可以,就是玩感情不行。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娘胎里带的。
傍晚时,卓青远收拾东西准备回村。夏开富开饭店,他必须得去捧场。这个主意是他向夏七提的,人家听了,自己也得端出点姿态来,支持一把。
彭玉玲没事,她也要跟去凑热闹。卓青远在感情上乏味,但在生活上却多姿多彩,且不说能歌善舞,就是喝酒闹事,他也是一把好手。
夏开富的饭店开在万溪镇的次街里面,通体三间两层的门面房,在万溪镇来说,配置可谓是豪华。
由于第二天准备开业,饭店的酒菜都是足量。卓青远的车停下时,夏七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彭玉玲坐在车里,先是看看夏七,又扭头看看卓青远,竟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卓青远下车,从后备箱里面抱出一箱茅台。
酒是彭玉玲送的,彭玉玲每次从市区过来,总是要给卓青远带点东西。用她的话说,反正是公司的,不拿白不拿。
“你给你哥出的主意吧?”卓青远放下东西后,轻声地问着夏七。
夏七莞尔一笑,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吧?能达到你的请客标准吧,楼上还有包厢。”
“你这分明是盯着我来的,挖我墙角,准备吸我的血呢!”
“这个主意是你提的,你可不许反悔。你说过的,以后养猪厂的宴请,都要放到我哥饭店来的。”
“我本来是好意,结果被你玩成了圈套。我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我就问你,你愿意还是愿意?”
“你把老大喊过来,我问问他备了多少菜,明天订了多少桌。我明天包席,请养猪厂的工人吃饭。”
夏七笑呵呵地跑走了。
“还说不会谈恋爱,哄小姑娘不挺拿手的吗?”彭玉玲冷不丁地一句话,吓得卓青远一哆嗦。
这话只有秦雪和彭玉玲有资格说,换作别人,事情肯定要闹大发。
“我说了,是我配不上人家,偶尔献媚,总可以的吧?”
卓青远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到院内四处转悠着看看。
院内挺宽敞,除去三个包厢,厅里摆放着六张桌子,宽松有余。如果再挤一点,十来张桌子的席位没问题。
晚上开席,三个包厢全坐满了,都是夏开富邀请来的乡亲近邻。与卓青远同坐的,都是村里的几位老主顾,还算熟悉。
饭局结束后,彭玉玲的去留成了问题。村里没地住,镇里不达标。即使她想留,卓青远也不敢收。
彭玉玲还有些犹豫,卓青远却直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待彭玉玲上车,他一脚油门,扭头就驶向县城。
人呀!得懂得取舍。
别说卓青远没那意思,就是在午夜梦回时,有冲出牢笼的非分之想,他也不可能把彭玉玲留在村里。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万溪镇离县城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并未趁出车上尴尬的气氛。
快到县城时,彭玉玲打电话通知郝书莉,让她先帮自己订个酒店。郡安县的住宿条件有限,好在郝书莉门清,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送完彭玉玲后,卓青远就往住地走。快到住地时,他发现楼下的路口站着一个人。
由于天黑,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根据以往的经验,卓青远立刻警觉起来。毕竟有过前几次的教训,对他来说,除了高家湾,哪个地方都有危险。
借着黑夜暗淡的光,卓青远顺着墙边慢慢往前走。离那人还有百十米的时候,卓青远发现那人竟是个女人。
郝书莉,除了她没别人,这一点卓青远非常自信。
郝书莉的突然出现,卓青远心领神会。彭玉玲为什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县城?是美人计?她也算不上美人,最多算有几分姿色,味道倒很重。
卓青远躲在墙角发了一会呆,他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沉思片刻,卓青远顺着街边溜达了一圈。他从一户人家门口找到一个装破烂的袋子,经过一番捣拾,卓青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流浪汉的模样,然后向着郝书莉走去。
卓青远背着一个破口袋,用衣领挡住脸。在路过郝书莉身边时,他伸手在郝书莉的屁股上面抓了一把,吓得郝书莉啊啊大叫。
“好软呀,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你神经病啊!”
“不要走啊!我兜里有钱,我给你钱,你让我摸一摸……”
郝书莉一边跑一边叫着,吓得花容失色。
卓青远一边跑一边追,兴奋地活蹦乱跳。
流浪汉把郝书莉当成了站街女,郝书莉把卓青远当成了流浪汉,不对,应该是老色鬼。
跑了几十米,卓青远才扔掉手里的东西,然后再往回走,郝书莉早已跑的不知踪影。
回到宿舍,卓青远伸头看了看郝书莉的宿舍,没有灯亮。估计今晚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再或者,县城她都待不下去。
没一会,彭玉玲突然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到宾一趟。
又去宾馆?
看来今天晚上势必要是跑马放驹才行,否则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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