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莲花气急了,真下口开始咬。“嘶~轻点!”他趴在李莲花耳朵边讨饶,可说话的语气却不正经。
喘息时的热气喷洒在李莲花的耳廓,臊的李莲花直接从他怀里挣脱,撇头不去看他。
伶舟玥就这么敞着被拉开的衣襟,也不整理,伸手抹了下李莲花在他锁骨上留下的口水,抿在自己唇上。
“你!”李莲花余光瞟见了伶舟玥的这一行为,脸色涨红。
“怎么了李公子,忘记你在云隐山,光天化日把我压在柱子上,欺负了去的事啦,怎么如今脸皮又薄了!”伶舟玥走过去拉过李莲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那时只有咱们两个,这观荷台附近,往来弟子众多,你不可这般不顾及。”李莲花刚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于是立刻抬手,给伶舟玥整理好衣襟。
“他们走到这里,最少还需要一刻钟,慌什么!”伶舟玥握着李莲花的手。把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亲吻。
刚刚那朵荷花,已经被伶舟玥竖着插在了李莲花的头顶,就像是他自己长出来的似的。
观荷台的荷花竞放,一阵微风,就能掀起阵阵荷香,两个人缱绻的吻持续了很久,唇齿分开时,依然不舍的抱着彼此,坐在长椅上,平复自己躁动的身体。
有事禀报的商陆,在观荷台外踌躇,被两人察觉,叫了过来。
“商陆,发生了何事?”伶舟玥问道,看着李莲花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拔掉自己头上的荷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回主人,朝堂上有一批官员,辞官了,就连当朝尚书方则仕,也在其中。”
“万人祭典的事,让那狗皇帝恨上了角丽谯掌管的金鸳盟势力,万圣道也受到了牵连。这让单孤刀、封磬和角丽谯等人联系更加密切了,似乎在找一品坟的堪舆图,可否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商陆一板一眼道。
伶舟玥见李莲花听后,表情十分不好,询问道,“小荷花怎么了?”
“只是觉得心中惭愧,我到底是牵连了他人的命运。方尚书是个好官。”他说的是官员辞官的事。
“小荷花,你换个角度想想,如今狗皇帝想坐稳皇位,只能不断向世家让步,这些辞官的人,大多都是不想站队的,如此一来,倒不如卸任的好,免得在党派之争中受到牵连。”
说完,伶舟玥又想到了什么。“商陆,辛苦你将这些官员的名单,统计一份,调查下他们的为人,若没有太大问题,平日里暗中照看一二,有什么合作,也率先考虑他们的产业,尤其是天机山庄,如今方则仕罢官,恐怕他原来的政敌,会暗中使坏,保护好他们。”
“是!”商陆答道,随即将目光转移到李莲花身上,显然是在等着他对单孤刀一干人等,最近的动作,下达命令。
“只要他们不伤及无辜,就不用理会,阿青和我说过一品坟的机关阵法,莫说他们还没找到堪舆图,就算他们找到了,如今这个江湖上也没人能打开。”
李莲花的话,让伶舟玥一愣。“小荷花,你不打算找单孤刀报仇吗?”
“报仇?他已经不值得我记挂,就算杀了他,枉死的兄弟们也回不来了,且让他先钻营,时机到了,总会遇见, 顺手杀了便是,还能借他的手,把那些依然想着复国的南胤人一网打尽。”
虽然李莲花身上,同样拥有南胤皇室的血脉,但调查过封磬那伙人的行事作风,以及南胤人的那些残忍至极的邪异之法后,他对这些人,没有半点好印象,单用活人性命养痋虫这一项,就足够让李莲花厌恶至极。
万圣道,只听名字,就知道他们野心有多大,竟还想着用业火痋控制天下。
纵观历史,有哪个皇帝,是靠痋虫治国的。
南胤这等偏居一隅的小国,把他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可若真的那么厉害,当年萱公主就不会和芳玑王和亲,南胤也不会早在百年前灭亡。
可笑他们还看不清,一群舞刀弄剑的莽夫,找了单孤刀这么个轻易就被欲望裹挟之人,妄图筹谋主宰泱泱中土,痴人说梦。
李莲花的这个回答,确实出乎伶舟玥的预料,不过倒是觉的他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顺手杀了便是!”有股子说不出的霸气,不愧是他家的。
李莲花见伶舟玥望着自己出神,抬手把荷花扣在他的头上。“又发什么痴?”
伶舟玥这才顶着荷花回神,发现商陆已经不知何时下去了。
“就是觉的你迷人!”他晃了下头,李莲花却伸手接住了被他晃下来的荷花,又扣了上去。
“阿青,咱们去南疆吧,去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个裂谷。”李莲花之所以现在懒得收拾单孤刀,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与我说过,你在那里修炼进步神速,一日千里,既然如此,今后咱们就搬去那里住!如此总能减少这两个小家伙,对你身体的损伤,而且我也很想见见,你说的那些妖兽,妖植。”
伶舟玥此时也明白了过来,顶着荷花,笑的贱兮兮的,惹的李莲花翻了个白眼。
两人说走就走,众夷花宫的骨干们,也在商陆的带领下,开始苦哈哈的把夷花宫的产业和分部,想办法在南疆着重开拓。
李莲花没心思游玩,一心赶路,进入南疆后,他便打算让夷花宫的人,把莲花楼带去分部,却被伶舟玥拦下了。
“小荷花,这一路,你都不让我动用妖力,我都依你,但你要让人把咱们的家牵走,咱们去了裂谷住哪里,若再建屋舍,岂不是更费力气。”李莲花最终妥协,只叫弟子们把马匹牵走了。
伶舟玥控制着莲花楼,在漆黑的地下,畅通无阻的疾行,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无垠的黑洞之中,狐狸精有些害怕,挤在两人脚边,不肯离开,即使楼中的灯笼花全部亮着,还是让它不安。
“你以往用遁术赶路,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吗?”李莲花想到伶舟玥为他满世界找忘川花时的日子,那时他会不会感觉怕。
伶舟玥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边分神控制着莲花楼继续前进,一边躺下,枕在了李莲花的膝盖上。“又胡思乱想,你忘啦,我本就生在土里,早已经习惯了,何况,地下虽然黑暗,我的妖识却能感知的到周围事物的动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地下安静,一个人赶路,确实会有些孤独。”
“第一次去苗疆的时候,我修为不够,又着急赶路,所以就地上、地下轮换着跑,用你教给我的婆娑步跑起来虽然不如我用遁术快,但却特别省妖力,能让我借机恢复,不过这个办法只有一点不好。”
李莲花问道。“哪里不好?”
“我用遁术在地下跑的时候,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跑就是几天,所以每次上来的时候,就会被地上的声音吵的脑袋疼,好不容易适应了,我的妖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又遁入地下,反反复复的,有点折磨人。”
伶舟玥拉着李莲花的手,一时揉捏,一时放在自己唇边亲吻,一时又握着他手腕摇晃,这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只要两人闲下来,李莲花的手总被伶舟玥牵着。
伶舟玥没当回事的一句吐槽,却被李莲花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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