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稳地恢复精神力,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颜肆身边,虽然沉睡也可以恢复精神力,但过于缓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掠夺周围人的精神力,但颜肆,陆今野以及周围一起生活的,都是一群没有家没有家人的孩子,联想到我自己的处境,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不想伤害这群孩子。
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陷入沉睡,以此获得精神力的恢复。
就这样,我在沉睡和时不时醒来的状态下,断断续续与颜肆和陆今野生活了一月有余。
受到人类伤害而麻木的我似乎有些好转。
虽然有时候差点被别人发现我的踪迹,但在两人的掩护和我的及时跑路下,总算是没有被别人发现我的存在。
颜肆也经常执着于喂我吃一些食物,但发现我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之后,她就会一边吃着准备喂给我的食物,一边担忧看着我和陆今野说道:“怎么办陆今野?果冻球球她不吃包子,昨天喂给她的馒头也不吃,你说她会不会饿死啊?”
是的,前不久两人经过一阵讨论,最终给我取了个果冻球球这个名字,因为她俩一个认为我像果冻,一个认为我像个球,最后两者互相退步融合,最终我拥有了果冻球球这个名字......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但根本没人在乎我无声的拒绝,我就这样,成为了两个小朋友的第三个朋友,果冻球球.....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直到我的精神力恢复完毕,我就会离开这里,重新继续去守护树母,但意外发生了。
起初,我在沉睡中,但却被一阵急躁的拍打动静吵醒,我迷糊的醒来,却看到陆今野那张有些惊慌失措,但却还在强装镇定的小脸。
外面大雨噼里啪啦的下,时不时夹杂着一声声惊雷炸响无边的夜,我被陆今野抱在怀里,不自觉的往帆布包里缩里缩,但我听到陆今野略微慌乱的声音道:“果冻球球,刚刚颜肆被院长带走了,说是给我她找到了领养家庭,但我总感觉不对劲,心里慌慌的。”
“不行,我得偷偷过去看看。”
随着陆今野悄悄行动的动作,我探出个头来,不禁放大感知,去追寻颜肆的踪迹,但我惊恐地发现,虽然捕捉到了颜肆精神力的踪迹,但她的精神力却在逐渐薄弱,消散。
发生这种情况,只有精神力的主人身死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连忙跳出帆布包,直接顺着二楼的窗户蹦了出去。
陆今野一惊,但也只是一瞬,然后眼神坚定的跑到窗边,毫不犹豫地翻窗下楼,二楼虽不高,但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高度的。
莽撞地跳下后陆今野只觉得脚腕一阵刺痛,应当是扭到了,看到我在雨中一蹦一跳地朝院长办公室跑去,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盛,陆今野不顾疼痛,一瘸一拐的淋着大雨跟了上去。
我很快循着踪迹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我猛地一头撞上去,却因为锁了门没有撞开,反而顺着门板滑落在地。
我瞬间明白依靠我那点力气是撞不开房门的,所以我压缩自己的身躯,从狭窄的门缝中硬挤了进去。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我,便看到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经失去生命特征,额头被砸出个大口的颜肆。
而在她脚边,有一个染血的烟灰缸。
此刻的凶手,也就是孤儿院院长,他丝毫不见慌张,而是吸着根烟冷静地打电话,不知在对谁说道:“草,老子又不是故意的,本来想爽完了再给你们送过去,但谁想到这贱丫头反抗也就算了,还踢我的裆,我也只是气急失手了而已!”
“这没啥影响,刚死的,身体还热乎呢,不耽误摘除她的器官,也能卖个好价钱。”
看到眼下这幅场景的我,只觉得大脑中堪堪绑起来的弦,再次断掉了。
果然啊,人类大多数都是肮脏的,该死的。
我的身躯开始蠕动,最后在注意到异样存在的院长眼中,我读取了他的记忆,从初始形态,变成了院长记忆中最恐惧的姿态。
啪嗒,院长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不顾那边询问的暴躁声,他颤抖着腿,尖叫地冲向门口,打开门锁企图逃出去。
陆今野因为脚扭伤,终于到达院长办公室门前时,便见到房门没锁虚掩着,以及门内传来一阵阵沉重的敲打声。
陆今野心中犯怵,但还是因为担心颜肆,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朝里看去。
因为视野有限,陆今野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他,长长的白发接触在地面,不知为何发尾有些红,不知被什么东西浸染。
陆今野再度打开门缝,这次看到的场景令他吓愣在原地。
只见院长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而他看到的那道背对他的白色身影,此时正举着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砸着院长的头,起初每砸一下,还能听到院长声如细纹的痛苦闷哼,但每次都被沉重的敲击声掩盖。
此时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坚硬的头骨甚至被砸的稀碎混杂在脑浆之中,他再也发不出声音,而那道白色的身影依旧在重复着敲打的动作,直到陆今野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白色的身影才停住动作,缓缓转头看向陆今野。
陆今野在惊恐之余,还瞥见一旁同样躺倒在地的颜肆,他咬紧牙关,颤抖着双腿强迫自己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我道:“你,你是谁,颜肆她怎么了,你,不许你伤害她,要杀要剐你冲院长去啊!”
“院长他不会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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