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肆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当她费劲巴拉地跑出白家宴会,然后在马不停蹄地飞出老远,并且刚想松口气时,颜肆发现她的两个包包没拿!!
光顾着逃命以至于把它们遗忘在了昨晚住的保姆房的衣橱里!
想到这里,颜肆这口气瞬间噎在喉间,刚刚落地的她再次展开骨翼,往离开时白家的豪宅方向加速飞去。
啊啊啊!我的痛包!我的谷子!我的娃!我的亚克力周边们啊啊啊!
我简直不可饶恕竟然将你们遗忘了!不要着急我的宝贝们!我马上接你们回来!
趁着夜色,颜肆轻松在利用会飞的优势,从空中潜入白家豪宅。
为了避免那个能发现出非生命体的女人察觉到自己,颜肆还特意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和能量波动。
颜肆在空中观察地面的四周,很好没有人,开始降落!
她悄悄落地,收回骨翼,偷偷摸摸地爬上三楼,找到了自己昨天住的房间。
四周无人,这个房间内也更是没有察觉到有别的生物存在的气息。
因此颜肆放心地进入房间,快步来到她床边的衣橱前,一把拉开衣橱门的颜肆直接原地呆住。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的衣服,包包都不见了!
颜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不管2怎么揉眼睛,依旧改变不了衣橱里啥也没有的事实。
就在颜肆刚想发火是哪个不吃好饭地拿走了她的东西时,在颜肆的身后凭空出现一道声音,直接将颜肆吓得一激灵。
“你是在,找它们吗?”
甜甜的少女音出现在颜肆的背后,惊得颜肆直接拔出随身携带的军工刀转过身,她保持警惕作出防御状态,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竟然是白灵,在今天的宴会上那坨屎带回来的奇怪少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颜肆还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简直就像突然出现一样。
还不等颜肆思考面前的重重疑点,她就率先注意到她双手上各自提着的两个包,正是颜肆放在衣橱里不见的那两个包!
少女看起来年龄比颜肆小些,体型也比她小上一些,而且颜肆那跟着不见的衣服,此刻正松松垮垮地穿在少女身上。
对此颜肆感到荒谬道:“你,你拿我的东西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我的衣服。”
白灵倒是眼睛笑得弯弯的,清丽娇俏的脸上尽是笑意,她在颜肆的面前转了个圈,转而笑着问颜肆:“我穿着不好看吗?”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你所体验过的一切。”
这很难评。
平白出现在我的身后,拿着我的东西,穿着我的衣服,居然还在问她穿着好不好看,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简直就像个,神经病。
颜肆憋住了骂人的话,看着面前她觉得脑子不正常的白灵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偷拿我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颜肆的质问,白灵手指轻点下巴,满脸的疑惑道:“对啊,我为什么要来见你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
颜肆按捺住心头的吐槽,正想开口,就被白灵抢先道:“我想起来啦,其实我是专门来看你哦,看身为颜肆的你过得好不好。”
颜肆心头一颤,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白灵在颜肆的面前摇晃着走来走去,说:“我是谁?我是芙蕾娅哦,记得吗?芙,蕾,娅,我是你最不该忘记的人哦。”
颜肆眉头皱的更深,完全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她不是叫白灵吗?怎么又叫起什么芙蕾娅这个奇怪的名字了?
还说她是我最不该忘记的人?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诓我玩呢?
芙蕾娅见颜肆一副不信的模样,噗笑一声停住脚步,最终停到颜肆的面前,逐步向她靠近道:“你不是想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吗?那就来找我吧,找到我,我会告诉你一切被隐瞒的真相。”
芙蕾娅不顾颜肆的警告直直地向她靠近,完全不顾颜肆的军工刀还在指着她,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胸口,而当颜肆想收回军工刀时已经迟了,芙蕾娅直直地撞了上了,但随后颜肆惊奇地发现并没有想象中刺入肉体的画面,颜肆手中的军工刀就像刺入一片虚无,完全没有伤到芙蕾娅分毫。
芙蕾娅似乎很满意颜肆的表情,依旧持续向她靠近,并且靠近的同时她的身体竟然像烟雾一样在慢慢消散。
颜肆神色逐渐绷不住,大声质问道:“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而且你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还要我去寻找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芙蕾娅依旧保持浅浅的笑意不语,最终她停在颜肆的怀中,头抵在她的肩膀处,对此颜肆浑身僵住,大脑一时空白,随后颜肆听到芙蕾娅声音闷闷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芙蕾娅,芙蕾娅就是芙蕾娅。”
“现在这个我,不是真实的我,你需要找到真正的我,一切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来找我吧,我无处不在。”
“但祂们都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在......”
芙蕾娅嘴唇微张,说出了她真正的所在地,但就在她说出真正所在地的那一刻,颜肆的耳朵瞬间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哪?在哪里?真正的你在哪里?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清,我听不清啊!
颜肆的耳鸣随着一声芙蕾娅的轻笑被打断,她伸出左手抚上颜肆的脸,身体化为烟雾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颜肆听到她说:“来找我吧,我会一直等你。”
说完这一句话,芙蕾娅彻底化为一阵烟雾,从颜肆的怀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手提的包包也在这一刻悄然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动静。
颜肆从刚刚巨大的思维冲击缓过神来,她浑身战栗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中的军工刀也脱力咔嗒一声掉在地上。
颜肆蹲下身,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抱住自己,整个人陷入对未知的茫然和惊恐中。
芙蕾娅,她到底是谁?她又知道些什么?而我现在,又是在历经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我该去找她吗?那我又该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
问题接踵而至,一个又一个问题仿佛要撕裂颜肆的大脑。
颜肆痛苦地抱着脑袋,无助地瘫倒在地,许久未曾感受到疼痛的她,此刻脑袋要疼得炸掉了。
颜肆向前伸出手,企图想要抓住可以帮助她解脱的稻草。
而颜肆此次伸手,真的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一个圆圆的,毛茸茸的东西。
颜肆抬起头,是从她半开的斜挎包中,从而掉出来的棉花娃娃的脑袋。
啊,是我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