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无人上前帮忙。
直到天黑,才有两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上前来将顾承拖走。顾时安一路追在后面说谢谢。
当看到前面一人的面巾不小心掉下来时,顾时安惊得瞪大双眼。
“柳夏兰?”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来帮忙?”此二人正是柳夏兰和她的贴身丫鬟春儿。
顾时安怔愣着,柳夏兰冷笑一声:“顾时安,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初那个侯府嫡小姐呢?”
“你现在与我一般都是丧家之犬。命如草芥的丧家之犬。”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野狗。
“不,不是,我还是顾家小姐。”纵然心中知道柳夏兰说的是对的,但她仍然不想承认。
“我与你不一样。我爹乃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有朝一日一定会东山再起。”顾时安喃喃着。
而且她已经派人去了清河村,一定会抓到简晚的把柄,然后给她致命一击。
所有计划的失败都因她而起,有她一日,都是个变数。
柳夏兰冷哼一声:“你就做白日梦吧?再不跟上,你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听罢,顾时安连忙跟上。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柳夏兰住在东郊的贫民窟。推开门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呕......”顾时安干呕不止。柳夏兰一脸嫌弃地看她一眼,说:“若不是看在你是姨母的女儿的面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听到这声姨母,顾时安像是被抽了魂般,呆呆地跌坐在地。
顾承被拖进柴房,今晚就只能睡在柴房。且无钱医治身上的伤势。能不能活看天意。
柳夏兰救顾承自然不是因为顾时安是虞氏的女儿,而是另有打算。
这一夜,三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扯着同一床发臭的棉被,凑合着过了一宿。
二日一早,顾承猛然惊醒,竟是发现身边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仔细一看,“柳夏兰?”
柳夏兰也醒了,委委屈屈地道:“昨儿半夜,你一直喊冷,我别无他法,只好,只好用这样的方法帮你取暖。”
柳夏兰羞得不行,扯过顾承身上的衣服将自己裹住。
顾时安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以为柳夏兰是在救他们,实际上是被柳夏兰算计了。“我竟是不知你还有此等本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现在我的身子被顾大人看光,你得对我负责。”话罢,扭着腰姿离开。
顾时安说得对,顾承乃是骁勇善战的将军,总有一日会东山再起。
顾承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但却被顾时安一句话点醒。“爹,此人不能留。”
听罢,顾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简晚一觉睡到辰时末,梳妆时意外发现自己的嘴略有些肿胀。
她大惊:“我的天,我这是被虫子咬了?”
这会儿正好听到动静的晨雪端着水盆过来,“大小姐,你起......啊,小姐,你的嘴怎么肿了?”
简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用鸡蛋敷一敷便好。而晨雪已经大惊小怪地跑出去请府医了。
小花小脸一红,选择无视。它才不会告诉她,是被怀景迟亲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被他这一亲,爱意值怒长两点,已经是82%了。
因为晨雪的大呼小叫,惊动了白夫人,顾明则还有顾明轩。
“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肿了?是不是中毒了?”白夫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像是被虫子咬的。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像是亲的。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一黑。怒声唤来林管家。“去,将殷副将叫来。”
“娘,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顾明则问出了另外两人想问的。
没有查明之前,白夫人觉得不能冤枉好人。便说:“只是猜测,先让殷副将去查个明白。”若真是心中所想那般,那人的人品,也太差了。
不多时,殷副将过来了。“夫人。”
看到殷副将,简晚微眯着眼睛。殷副将跟着顾承十数年,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此人留在府中是个祸害。
“你去查一下,昨夜可有可疑之人来过?”
听了白夫人的话简晚心下突然揪了下。不,不会是怀景迟来过吧?
【小花,你说,昨晚是不是怀景迟来过,然后趁我睡着,偷偷......】
想到那些让人羞耻的画面,简晚小脸一红。
【不知道,我睡着了。】
“妹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真中毒了吧?快坐下,快坐下。别让毒素蔓延至全身。”
顾明轩以为真中毒了,着急得不行。
不大会儿,晨雪请来了府医,给他一番检查下来得出:“未中毒,倒像是人咬的。”
顾明则:.......
顾明轩:......
简晚:......
【嗤,庸医,妥妥的庸医,大大的庸医。是人咬的都看得出来?】
小花气岔了。
简晚也气岔了。
居然真是怀景迟咬的。
殷副将匆匆进屋,“禀夫人,属下并未发现可疑痕迹。”
简晚眼睛往窗台上一瞟,看到了一个大脚印。冷笑:“哦?那窗台上的脚印从何而来?”
“原来殷副将是个擅离职守的护院,这若是进来一个杀手。我现在焉有命在?”
顾明则和白夫人听罢,同时想到一个问题,殷副将似乎是顾承的人。
因为顾承的事,难保他的心中不对他们生有敌意。
此人断不可留。
“林管家,殷副将擅离职守,致使大小姐莫名中毒。报官吧!”白夫人直接给殷副将定了罪。
后者满脸怒容。“夫人,属下对顾家忠心耿耿十数年,你当真如此绝情?”
白夫人冷笑:“当真是本夫人绝情,而不是你屡次知情不报?”
“顾承每次私会虞氏,你知情否?顾承暗中与五皇子联络,你知情否?桩桩件件,当真以为本夫人好欺负不成?”
简晚面上一喜,哈哈,到底是大家培养出来的嫡小姐,一针见血啊!
殷副将被白夫人三言两语说得无言以对。
最后,顾明则沉声问他:“那晚可是你打晕了我?”
见后者缄口不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管家,报官吧,顾府容不下这种对主人包藏祸心之人。”
殷副将气怒不已,狡辩道:“属下都是听命行事,再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家好。我殷树对天起誓。此生没做过一件对不起顾家的事。”
简晚立马接了话头。“你错就错在,你根本没有想过,当立场不同时,你的所做所为就是在害顾家。致顾家于死地。”
殷树怔怔地看向简晚,眼中有惊骇之色。
他似乎明白为何顾时安斗不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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