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她看着地上的财物,哼笑两声。
“李大发,你倒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我真没想到,一个端绿头牌的地方,竟有这样大的油水。”
李大发跪在地上,虽然看着皇后娘娘是在笑,但是他听在耳朵里,分明都是责备。
“求娘娘恕罪,奴才以后绝不再做此事,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李大发也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后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不敢贸然得罪。
再说,就算皇后娘娘不得圣心,她想捏死他一个小小管事,也是易如反掌的。
“马首是瞻倒是不必,以后敬事房的牌子好好摆,永远记住,你是谁的奴才。”
沈清歌淡淡的说完,叫李大发起身,“回去好好当差,我也会着人看着你的。”
“是,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李大发磕了个头,就起身退了出去。
“春兰,你把这些东西记好了,明早请安的时候,我就要用了。”沈清歌看了看地上的财物,嘱咐道。
“是。”春兰应了是,端午搭着手,就把银票、金元宝还有首饰一类的,收起来了。
“秋荷,跟内务府的张春说一声,敬事房少个监督的管事,叫他派人过去。”
“是。”
“夏竹,摆膳吧,我透透气,这殿内的铜臭气味,太重了。”沈清歌说着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留下殿内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笑,皇后娘娘明明也是个爱财之人,这会儿竟是两袖清风了。
沈清歌不知道她们几个会这样想,否则肯定会告诉她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赃物,自己是不屑于一顾的。”
沈清歌溜达着,看着小厨房的人,端着食盒快步进了饭厅,她这会儿也有点儿饿了。
下午的时候,得了福安的消息,只是想怎样整治后宫的这些人了。
“皇后,你是在等朕过来吗?”耳边响起了谢君恒的声音。
“给陛下请安。”沈清歌向后退了两步,笑着看向皇上。
谢君恒向前两步,扶着小皇后的胳膊,“这里没有别人,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
沈清歌看着谢君恒身后的福安,后者脸上也是微笑着,想来皇上应该没有因为敬事房的事儿,很生气吧。
毕竟,那是他的女人们,想方设法的想要和他亲近,才做出来的事情。
用过晚膳后,沈清歌和谢君恒相对而坐,围棋博弈。
今晚,谢君恒的棋风很是煞人,杀伐果断,本来沈清歌想细水长流,挨不过对方的杀伐果断。
对方左手边,白色棋子已经很多了。
“陛下,我认输了。”沈清歌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中。
“好,既然皇后认输了,那朕就同皇后,进行下一项。”谢君恒也坏笑着,把棋子收好,也不等夏竹过来收棋盘。
直接走到沈清歌的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坐在小榻的窗边。
谢君恒在小皇后的耳边,喷洒着热气,“皇后,今日敬事房的事儿,你可知晓了?”
“陛下,您说的这事儿啊,我都解决好了。”沈清歌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嗯?”谢君恒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
“陛下,这个紧要关头,您提敬事房的事儿干嘛呀。”沈清歌回过身,直接跨坐着,与谢君恒面对面。
谢君恒大概是被气笑了,后宫的女人变着花样的,要走敬事房的路子,想要和他亲近。
自己这小皇后,竟然压根不把这个不当回事儿。
但是,谢君恒此刻看着媚眼如丝的小皇后,她的手指已经拉住了他的盘龙腰带。
沈清歌看着谢君恒貌似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心中略微一慌,但是很快用力,将皇帝拉向了自己。
嘴里也从善如流的说着,“陛下,这个时候,您提敬事房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儿,就是我再大度,也难免想要给您脸色看了。”
谢君恒已经在理智与放纵的边缘,来回横跳了。
但是此时,听到了小皇后娇嗔一样的话语,她说不想听他提别的女人,还说即使再大度也会不乐意。
谢君恒的脑海中,“哄——”的一声,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裂了。
他的情感之弦,此刻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只觉得听了小皇后娇嗔的话语,像是找到了一片水草肥沃的阔土,可以随他驰骋。
谢君恒的脑海中在驰骋,他的身体也是如此。
沈清歌在榻上,躺一会儿,跪坐一会儿,总之精疲力竭。
她想自己真的找到了谢君恒不悦的关键所在,但是付出的代价略微高了些。
福安和夏竹在外面守着,从刚点上院子里的宫灯,直到天上的星星躲了起来。
“福总管,您看着点儿,奴婢再去拿点炭来,不暖和了。”夏竹轻轻的哈着气说道。
福安尴尬的点了点头,他实在是不理解,皇上怎么一到皇后娘娘这里,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连带着他,也在夏竹姑娘面前,有点丢脸,虽然他不是完整的男人,但是他知道,皇上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今儿个晚上,皇上偶尔的低吼声,让他空前的耳热,估计夏竹姑娘也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借口去拿新炭的。
明明第二茬炭火,刚换上没多一会儿。
外头的福安,一脸尴尬,但是里面他的主子,可是一脸的餍足之态。
谢君恒的脸上也飘了薄红,沈清歌抱着被子,嗔怨的看着谢君恒。
“陛下······”沈清歌的嗓子有点沙哑,但是也透着媚态。
谢君恒捂住额头,假装镇定,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两声。
“皇后,可是口渴了?”谢君恒伸手拿过床头的茶杯。
沈清歌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着,耳边响起谢君恒的声音。
“慢点儿,你看,朕叫你慢点儿,你也不听话。”说完,谢君恒又开始笑。
笑笑笑,笑掉你的大牙才好呢。
沈清歌喝完一杯,床幔外面,福安已经回话,“启禀陛下,水已经好了,奴才去外头候着了。”
谢君恒没说话,因为他的嗓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估计也是发干,沈清歌喝水的时候,注意到这家伙也吞口水了。
谢君恒听到“吱嘎”一声,福安将门关好,抱着小皇后去了后头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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