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跪在地上,低着头,只为自家娘娘感到不值,费尽心机只为怀上皇上的孩子,好不容易有孕,竟然如此艰难,可皇上却对娘娘如此冷漠。
“咳咳,玉露……”
宸妃醒了,她的目光在屋里环视,仿佛是在找什么人。
“陛下呢,不是让你去请陛下了,他没有来吗?”宸妃接过玉露端来的温水,有些失落的问道。
“娘娘,您怎么这样想,皇上那么看重您,怎么会不过来看您呢,可能还有其公事,刚刚回去了。”玉露连忙说好话,哄着宸妃。
“什么公事?陛下今晚不是还召寝了孙才人,以前我生病,陛下都是一直陪着我的,就算批不完折子,也会带到长春宫里来。”
宸妃想起曾经,自己生病的时候,皇帝都是嘘寒问暖、亲自喂药,还有一直陪着她,从不会去其他女人那里。
如今,已是往事不可追。
宸妃的话里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痛苦,玉露知道,自家娘娘对皇上的感情深厚,然而,皇上的冷漠和无情,却让她感到心如刀割。
“娘娘,您别多想了,兴许皇上是真的有事情要忙呢。”玉露轻声安慰着,试图让宸妃的心情平复下来。
宸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玉露,我累了,想休息了。”
玉露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宸妃躺下,然后为她盖好被子。玉露站在床边,看着宸妃苍白的脸庞和紧闭的双眼,心中充满了无奈。
谢君恒回到启德殿,孙才人早已离去。他自己在这偌大的宫殿中,显得多少有点儿孤独。
宸妃是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起初对宸妃是利用居多,想要扶一个只能倚靠他的妃子来和贤妃抗衡,但是宸妃没有做到,她心性柔弱,耽于情爱,遇事爱逃避,让谢君恒失了再扶持他的心,但是依然不会亏待她。
可是这宸妃突然自己有了野心,想要贵妃位,通过怀孩子的方式,这揣测错了圣意。
谢君恒想着想着,摇了摇头,睡了过去。
后宫之中,没有秘密。
第二天一早,凤仪宫请安的嫔妃就在说皇帝去了长春宫看宸妃的事情。
“要我说,宸妃娘娘才是这宫里的独一份,这怀了孩子,皇上往她宫里跑了多少回了。”江才人又在煽风点火。
“江才人,你没有怀孕,皇上也没到你宫里去啊?”丽昭仪出来说了一句,突然又捂着帕子笑了:“是我记性不好,忘了你还不能在自己宫里侍寝呢,得让敬事房的小顺子带人来接才行。”
婕妤之下,都得坐着敬事房的轿辇去侍寝,结束后再送回来。
“你……”江才人被丽昭仪怼的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江才人,还不长记性?要少说话。”贤妃罕见的出言,想终结这个话题。
江才人讪讪的闭了嘴。
在后厅听了几耳朵墙角的沈清歌,面带微笑的进场,众人行礼。
沈清歌落座后,抬手让众人起身。
“昨晚陛下可是召了孙才人侍寝?”沈清歌看了一圈,有点记不清孙才人的样子,主要是因为这批新人长的都美。
“是嫔妾。”孙才人起身回答道。
“嗯,坐吧,昨夜宸妃腹中不适的厉害才叫了陛下过去,倒是叫你受了委屈。”
沈清歌淡淡的笑着说,看着依然没什么表情的孙才人。
“皇后娘娘,臣妾不委屈。”
沈清歌朝身后的春兰招了招手:“孙才人真是懂事,难怪陛下稀罕你,我这有根红玉簪子与你相称,拿回去戴着玩吧。”
春兰把手里捧的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孙才人身后的宫女彩云。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嫔妾一定会好好戴的。”孙才人又站起行礼谢恩。
沈清歌示意她坐下,又转向贤妃。
“贤妃,过两日宗学小考,大皇子可准备好了?”
“谢皇后娘娘关心,已经准备好了,不会让陛下失望的。”说罢,贤妃自得的喝了口茶。
“如此,甚好。”
“德妃,听二皇子身边的嬷嬷说,雅信公主和谢承玩耍时,看上了兔子玩偶,可以让我宫里的春兰缝一个送过去,若是公主用惯了她身边人的针线,可以让她派人开学。”
沈清歌温和的笑着对德妃说。
“多谢娘娘,还记着公主的小事情,您让宫里人做好送过去最好了,我宫里人也能偷些懒。”德妃也笑呵呵的回答。
贤妃看着有来有往的皇后和德妃,耳边一直回响着皇后的话,又关心了公主,还说的滴水不漏,果然是长进了不少,不容小觑了。
“如今我重掌宫权,一年多来,都依靠着贤妃的辛劳,我倒是有些生疏了,所以我会让人重新梳理一下,还望大家到时候不要见怪,多多配合啊。”
众人一听,皇后娘娘纡尊降贵的请大家配合,自然无有不应的,纷纷表示惶恐。
“好了,今天陪各位妹妹说的时间挺长的,我没有别的事情了,各位妹妹有事同我讲吗?”
沈清歌看着下面,没有人出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先散了吧。”
众人闻声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沈清歌回了主殿,让夏竹给她捏捏肩膀,端坐了半个时辰,真的好累啊。
“娘娘,昨晚陛下没有在长春宫过夜,只去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都没等宸妃醒过来。”
“这些细节我都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沈清歌表示很诧异。
“娘娘,您忘了,今天是程寒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的日子,今日前头散的晚,他与奴婢说的。”
沈清歌看着夏竹害羞的脸色,偷偷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让她把程太医请过来。
程太医进门行礼问安,沈清歌叫了起。
“程太医,如何?”沈清歌收起手腕。
“娘娘,微臣给您开的方子,不仅可以调理妇科,还可以美容养颜,我每七日根据给您请脉的情况,做具体的调整。”
程太医说完,便开始奋笔疾书,然后交给夏竹。夏竹接过,红着脸快步走开了。
程太医又跟沈清歌简单提了皇帝昨天的行事,沈清歌表示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从接手沈清歌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在宫中,感情不长久,权利恒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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