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
像模像样地退后了几步之后,肖娜娜问道。
这样一来钱丽娜也没有多想,便轻轻打开了房门侧了半个身子出去,但是她的左手依然紧握着门把手,可以随时关上房门。
肖娜娜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一个阴险的计划已经在她脑海里构思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钱丽娜问道。
在看到肖娜娜点了点头之后,钱丽娜一边抬起握着矿泉水的胳膊一边数着“一...二...三!”
“三”字刚一出口,二人便一起扔出了手中的东西,只不过钱丽娜手里的矿泉水是随手扔出去的,但肖娜娜手中一大包食物却冲着钱丽娜的面门呼啸而来。
钱丽娜下意识地弯腰躲避飞来的物资,但还不等她开口骂向走廊里的罪魁祸首,肖娜娜就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家门前,并且死死地拽住了房门。
“你...!”钱丽娜顿感不妙,但她刚刚准备使出全力关上房门时,张强带着孙铭瑞和王明利已经冲到了肖娜娜身后。
这样一来,就算钱丽娜是泰森附体也不可能阻止四人冲进她家里了。
一阵疯狂的撕扯和谩骂之后,钱丽娜被孙铭瑞和王明利一左一右按在了地上,邢军则将钱丽娜扔在走廊里的矿泉水捡了起来,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她的家里。
“你好啊,钱小姐。”
邢军故作斯文地问候着钱丽娜,肖娜娜则一脸得意的搂住了邢军的胳膊,然后冲着钱丽娜不停地摆出耀武扬威的姿势。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入室抢劫懂不懂!会坐牢的!”
钱丽娜自然明白邢军一伙人肯定是冲着她家里的物资来的,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用苍白的语言来威胁几人。
“坐牢?我好怕啊...”邢军一边大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扔在钱丽娜面前,然后得意的说道。
“给你,打电话报警吧,我绝不拦着。”
钱丽娜当然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她只能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邢军。
“钱小姐,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邢军蹲在钱丽娜面前,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
“第一,你老老实实地在这待着,我们拿完东西就走人,保证不伤害你...”
“这第二嘛,就是我们依然要拿走你的东西,但是在拿的过程中要让你钱小姐吃一点苦头,而且你越是反抗,吃到的苦头也就越多。”
邢军说完后从腰间掏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用刀背在钱丽娜脸上轻轻地划了两下,示意她尽快做决定。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甘钱丽娜也清楚,仅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从对方五个人手中逃脱的,在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之后,她只能选择屈服。
“你们要什么就自己拿吧,别伤害我就行...”
看到钱丽娜做了正确的决定,邢军满意地拍了拍手,然后招呼着众人干活。
“强子、小孙,你们俩跟我进屋拿东西,老王和娜娜在外面看着她,顺便帮我们把收拾好的东西往门口运一运。”
话音刚落众人便开始各司其职,由于身边有王明利撑腰,所以肖娜娜依然一脸得意的挑衅着钱丽娜。
如果说一开始诱骗钱丽娜开门是为了帮助邢军的话,那现在进行的挑衅完全就是出于个人恩怨了。
肖娜娜是从小县城里走出来的孩子,父母离异、初中辍学、独自一个人来到大城市东阳打拼,除了拥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以外她什么都没有。
从服务员到打零工,整整两年的时间里肖娜娜见遍了世间疾苦,她在很多个黑夜里控诉着老天的不公,但却无法改变自己出身贫苦的事实,直到一次她有幸参与服务高档包厢里的客人用餐,她的命运才突然发生改变。
醉酒的客人在离席的时候把长相漂亮的肖娜娜当成了作陪的公关女,并开价5000块钱肖娜娜陪自己一晚。
虽然知道出卖身体是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个价格让肖娜娜没有拒绝的理由。
仅仅一个晚上就赚到了自己辛苦一个月才能获得的工资,肖娜娜尝到了用身体换钱的甜头,在这个人人都用特长赚钱的年代,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就是靓丽丰满的外表。
为了能结识更多的男人,肖娜娜去做了陪酒小妹,然后慢慢发展到公关女,最后变成了职业外围。
虽然经历一波三折,但是她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外形优势在这个领域大杀四方,每天约她的人络绎不绝,收获了很多男人的芳心。
再后来,肖娜娜在一次派对上遇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板,他有钱的程度超过了肖娜娜的想象。
在几次拉扯之后,肖娜娜以第三者的身份和大老板开始交往,金色家园这套房子就是大老板专门买来金屋藏娇用的。
肖娜娜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获得了人生的急速攀升,在搬到金色家园之后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忙忙碌碌人们,一边感慨着自己“幸福”的人生,然后一边嘲笑着他们的“贫穷”。
但肖娜娜并没意识到,她所认为的幸福生活只不过是包住空虚生活的一张纸而已,而捅破这张纸的正是后搬过来的钱丽娜。
二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电梯里,当时钱丽娜刚刚搬来,还并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和邻居,但是肖娜娜一眼就注意到了气质不凡的钱丽娜。
当时钱丽娜刚刚离婚,高贵的气质包裹着忧郁的神情有一种独特的破碎感,着实吸引了肖娜娜的注意力。
在纸醉金迷的地方混久了以后,肖娜娜身上已经染上了挥之不去的风尘气,但她何尝不想像钱丽娜一样,拥有一次幸福的家庭的真心爱她的男人,这种落差感让肖娜娜喘不过气来,在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她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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