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晴风刚刚睁眼没多久,爱丽丝已经带着打包好的早点敲响了房门。
玉米卷饼、番茄浓汤、咖啡,还有培根煎蛋。
虽然晴风更喜欢豆浆油条,不过入乡随俗嘛,这些东西的味道,还是可圈可点的。
晴风微笑道谢之后,开始吃起了早点,而爱丽丝也没闲着,一边叮嘱珍妮不要调皮好好吃东西的同时,一边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周边几处风景不错的地方。
看这意思,似乎是想邀请晴风一起去逛逛。
讲道理,如果晴风只是普通游客的话,倒也不介意去游览一番,只可惜他不是。
在他身边,危险随时有可能会找上门来。
所以晴风在吃完了早点之后,就跟爱丽丝好好的谈了谈。
晴风长话短说,讲清楚了可能存在的危险,爱丽丝听完以后,即便多有不舍,但她还是很听劝的,决定即刻带着女儿启程前往欧洲。
虽然心慕于晴风,但作为一名母亲,女儿的安危才是摆在她心中首位的。
眼见爱丽丝如此果决,晴风倒是更欣赏了。
缴获来的两大包财物,晴风留了一沓纸钞备用,剩下的全都送给了母女俩,就算做是给小家伙的见面礼了。
爱丽丝看了之后,震惊到几乎失语,不过惊讶归惊讶,这一次她并没有再说什么推辞的话。
相处下来,她也渐渐了解了些晴风的性格,知道推辞没用,那倒不如干脆些,心怀感激的收下便好。
酒店就有直达机场的送客车。
临分别前,爱丽丝再也不去压抑内心的情感,闪着晶莹的泪花、狠狠的扑进了晴风的怀中。
晴风被抱得很紧,半晌之后,挪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爱丽丝的后背。
“好了,别哭了,以后带着珍妮好好生活,别再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了,一路顺风。”
“呜呜呜,Feng,你知道吗.......虽然现在还没想好名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址,不过我要开的这家保洁公司,规模一定会很大很大的.......”
“我会努力让它开遍整个欧洲的,而且,名字里一定会带着Feng字。”
“请你一定要记住.......”
“呜呜呜,希望.......希望还有再见面的那一天,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面对怀中梨花带雨的佳人,晴风凑近了些,轻轻的耳语道:“照顾好自己跟珍妮,希望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过得更从容些。”
送走了爱丽丝,晴风也退掉房间,离开了酒店,准备去探一探该隐会在金山市的窝点。
就在晴风走后不到一个小时,迪克曼与那两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另外还有十几名该隐会的成员,便齐齐包围了酒店。
当得知晴风刚刚离开没多久的时候,那俩探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反倒是迪克曼有些耐不住火,发泄似的一脚踹碎了酒店前台边上的花瓶,弄得人家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是自认倒霉。
一行人前后问了一圈,最后只知道晴风是坐车走的,其他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捞着。
迪克曼愤愤的说道:“这个混蛋,倒是溜得够快的啊,不过没关系,明天就是他师.......额,师兄的葬礼,到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
那两个探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嗯,希望如此吧。”
“好了,你还有本职工作要做吧,我们也得回去调拨人手,我看,就先到这里吧。”
这俩人命令似得说完,然后也不等迪克曼作何反应,便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
迪克曼独自站在酒店门前,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Fuck,只有你们有人手吗?我也有,哼,小半个金山的毒贩,可全都是我的眼线,那就比比看,谁先找到他吧!”
接下来,迪克曼拨打了一通电话,向他的毒枭叔叔求助。
讲明了情况之后,他叔叔自然是没有二话,尤其是知道了该隐会对于这事也相当重视的时候,那就更是责无旁贷了,当即大包大揽下来。
可挂掉了电话,在给手下的毒贩们传达命令的时候,却是遇到了难题。
只因为,弗里克虽然身为幕后的大毒枭,但其实这两年,他已经不怎么管下面这些具体的事物了。
他确实上了些年纪,但其实还远没到养老退休的地步,可自打克里森入行以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就开始不断的揽权夺势,分走了他大部分的权力。
弗里克起初也是有些不满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再加上,克里森确实能力出众,生意自从他接手之后,那是蒸蒸日上。
于是,弗里克心里的这点不满,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底下人又都支持,到最后,干脆听之任之,一切都由他去了。
可现在遇到事情,发现自己居然调动不了人手,弗里克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怒气冲冲的一连拨打了十几通电话,才总算找到了克里森。
克里森自昨晚到现在,跟柳恩莲两个,就连房间门都没迈出来过半步。
头一盘的毒物早已消耗殆尽,这都不知道是用到第几盘了。
一般人,若是在短时间内,一下子摄入体内如此巨量的毒物,怕不是早就猝死、凉凉了。
但克里森也不知怎的,只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体内的某个开关,状态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跟怎么也发泄不掉的欲望。
柳恩莲早已支撑不住,半昏半睡过去了,克里森则是坐在床边,独自一人吸食着盘中之物。
只见他此刻,浑身上下青筋根根暴起,头顶上的鼓包比昨夜又涨大了好几倍,拉扯着他脸上的皮肉,就连五官都因此而偏移了,却还不自知。
直到手下接到弗里克的电话后,连敲了好久上锁的房门,都快把门给敲烂了,总算是把他从这种疯癫般的状态中唤醒了回来。
克里森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头顶的鼓包也逐渐缩回,到这时,他才想起了自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