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渗人的语气在耳畔炸开。
陈沅吃痛地叫出声,“二公子,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给我下药没关系,老子不在乎,”周怀礼冷笑,“但是竟然把白茶送到我的床上,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以为床上的人是陈沅,便肆无忌惮,临到关头他看见聂白茶的脸,那被掌控的理智回了笼,旋即是涌起的怒火。
怎么说他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失控的原因,一想到自己被这两人给算计了,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聂白茶是他的妹妹,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但是陈沅却把她送上了自己的床。
她还真是在找死!
陈沅咯噔了一下,周怀礼怎么会知道她下药了,而且他又是怎么突然清醒过来的。
这些都还没来得及深想,头皮便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聂小姐喜欢二公子,妾身只是不忍心看到她掉泪……”陈沅眼尾挤出泪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小娘,你在找死。”周怀礼的手落在陈沅的脖颈上。
随着他的手越来越紧,陈沅胸腔里的空气也即将被挤压殆尽。
在跟聂白茶做这事之前,她就想过事后周怀礼会迁怒自己,这些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周怀礼会清醒得这么快。
她的视线看向了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她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等着白茶来救你是吧,晚了。”在他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他直接一掌将她劈晕过去。
聂白茶不行,但是房间里还有陈沅可以碰。
“二……二公子……”陈沅的脸涨得通红,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至少在大仇未报之前,她不能死。
“妾身……妾身知道错了……”清澈的泪线划过脸颊的位置。
周怀礼擦了陈沅的眼泪,“本来念着你第一次想温柔点的,但是小娘自己找死,怨不得二公子了。”
他松开手,迫使陈沅背对着他趴在了沙发上。
“不……不要……”
“撕拉——”
几道裂帛声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陈沅挣扎着往前爬,却被抓着脚踝拖了回去,她捂着仅剩不多的衣物,哭得厉害。
周怀礼中了药,在愤怒的加持下,手上的动作也格外的粗鲁。
陈沅疼得蹙眉,“外面有很多女人,我……我去给二公子找……”
眼泪落在周怀礼的手背上,他嗤笑,“她们哪有小娘来得有趣。”
大手拽下裙子,最后一丝蔽体的衣物也没有了。
“小娘,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陈沅就听到了解皮带的声音,她颤了颤。
周怀礼会碰她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她没想过着当下这个关头,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怎么办!
陈沅焦急的想着办法,语气哀求,“关灯……把灯关了好不好……”
周怀礼的胸口贴着陈沅的后背,他嗅着肌肤上淡淡的馨香,“可我等不及了。”
陈沅浑身紧绷了起来,她哆哆嗦嗦地颤着身子。
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如果在黑暗的环境下,陈沅可以割破手指伪造落红,但现在是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周怀礼期待这天很久了,就是希望成为小娘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有出现落红。
他记得陈沅刚进周家的时候,他验过,那时候还在。
陈沅闭了闭眼睛,找了几个理由,就等着周怀礼的质问,然后再把自己摘出去。
但是周怀礼没问,他只是冷笑,“看来我确实是没有怜惜的必要。”
陈沅咬着手指,眉头因为疼痛就一直没放松过,但她愣是一声不吭。
“小娘倒是个硬骨头,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周怀礼的语气发狠,发泄着愤怒。
但陈沅全程都没出声。
等事情完了,周怀礼在一旁穿衣,随手扯了自己的外套丢在她身上。
他倒了杯酒一口闷了,烦躁地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陈沅一动不动的,抱着胳膊低头,眼睛都哭红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要跟我过不去……”
周怀礼说:“跟着我不是你的福分吗,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
“可我一点都不想要!”陈沅的声音大了几分。
现在的她,格外的狼狈。
周怀礼比周允臣狠多了,今天这身伤可全拜周怀礼所赐。
她哭着说:“你舍不得碰聂白茶,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强暴我,在你眼里我就跟那些被随意践踏的蝼蚁有什么区别!”
“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陈沅哽塞道,“要不是因为你是周家二公子,我才不会捧着讨好你……”
陈沅低下头去,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周怀礼抖落烟灰,“你说得对,我是周怀礼,我想要哪个女人,那就一定要弄到手,你也不例外!”
他起身,“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做事情掂量清楚,再跟白茶做这样的事情,我决不轻饶!”
陈沅凄然一笑,“两人一起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我一人受罚。”
“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周怀礼抽着烟,“白茶她天性单纯,她是绝对想不到这种事情,只有你才会。”
他走过来捏着陈沅的下巴,“小娘,你安的什么心思?”
陈沅闭上眼睛,掉出一行清泪,“要不是你一直纠缠不休,我又怎么会跟聂白茶商量这种事情。”
“你的聂白茶多么高贵不能碰,所以我就活该被你强暴吗!”
她仰着头,喉咙吞咽着。
“白茶是沪州大帅的千金,小娘你是什么?”周怀礼低头,“你一个戏子,生来不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吗!”
“我实在不忍心小娘守活寡,让你体验当女人的快乐,这不是好事吗,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周怀礼的烟全吐在了陈沅的脸上,脸上阴晴不定。
他周怀礼还从来没有这么苛刻过一个女人,陈沅是第一个。
尤其看到她妄自跟聂白茶比较的时候,他心里就有无边无际的恶意。
“有句话你说得不错,你就活该被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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