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楷舟推开房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忍冬说道:“去厨房把饭菜端过来吧,多端点。”
云楷舟看着风琼珠从床上坐了起来,忙说道:“饭菜很快就来了,你再等等。”
他看着她,整个人就像浑身泛着光一样,很吸引人。
“琼珠,你到底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风琼珠紧紧的盯着他,开口道:“我不会哭!”
很快忍冬把菜全部端了过来,她很有眼色地迅速退出去,她可不想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世子背后穿小鞋。
风琼珠边拿碗筷边问道:“皇宫有什么消息吗?”
云楷舟撑着脑袋想了会:“我们在这边离上京有些远,有些消息知道的比较迟,今天收到的消息是,那人现在束手无策,江南水灾越发严重。他想到的办法就是到处查贪官、抄家,但即使这样,没收的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他现在疯了似的要找到宝藏,只有找到宝藏里的这笔财富才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风琼珠默默地骂道:哼!想得美,这宝藏是我的东西。
她顿了顿,又嘲讽道:“柳霜莲这个皇后当得很是得意吧?"
风琼珠没注意到云楷舟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薄唇紧紧抿着,眉毛几乎皱成一团了,但看着风琼珠两腮鼓鼓吃的跟小仓鼠似的,他又不忍心打扰。
他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那两人真是绝配,柳霜莲那个人嫉妒之心极重,如果她不能生育,她也不会让别人生。所以现在都有传言说那个人不行,没有子嗣。他上位后,担心他那些兄弟抢他的位置, 所以找借口把他的几个兄弟都杀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现在的朝廷可真是热闹,天天因水灾吵闹个不停,还有一伙人弹劾皇后善妒,导致子嗣凋零,再加上党派相争,朝堂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风琼珠仔细打量着他,云楷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按照你们的辈分来看, 你跟那个人应该堂兄弟?据说先皇的皇位是从你父王手里抢过去的,也就是说你父王的父王有意立你父王为储君?”
“这也正常,皇家历来夺嫡都是在厮杀中争夺,没有骨肉亲情。”云楷舟回答道。
风琼珠又一次盯着他,认真地说:“云楷舟。”
“干嘛?”
“你去坐那个位置。”
"啊?"
“我说你去坐那个位置。”风琼珠重复道。
“好。”云楷子点了点头。
门卫的两个护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惊讶,这就在里面商量着造反了?
“云楷舟,我跟你说个秘密。”风琼珠神秘地说道。
“什么秘密?”
“云锦熙不知道我会毒术,我死之前给他下了毒药,但那药下的匆忙 ,是让他绝嗣的毒药。”风琼珠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所以你之前说的户部尚书之女流产之事 ,要不就是他被戴绿帽子,要不就是她假孕……”风琼珠继续推测道。
云楷舟:“……”
风琼珠的话让云楷舟震惊不已,门外的两护卫比他还震惊。
“琼珠,你说的这个秘密是真的吗?这个秘密太大了,我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秘密,琼珠你会不会记错了?”云楷舟有些慌乱地问道。
“我应该不会记错, 我当时被他刺杀后, 就匆忙从身上随便拿了一瓶毒药,撒在了我的软剑上,我确定最后一剑已经刺中了他, 那毒药只要见血,对方就会中毒,而且这毒药的效果远不止于此,不光绝嗣,它还会让人在那个方面完全起不来,就是跟太监差不多。”说完向云楷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那你当时怎么想到给他下这种药?”
“我当时随手拿的一瓶,没时间考虑。”
风琼珠继续嘲讽道:“他最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暴躁?也不怎么愿意去后宫?”
云楷舟深黑的眸子静静地盯了她片刻,然后说道:“风琼珠,你是个狠人!”
“不瞒你说, 我是今天才记起来的,我一直以为我仓促中抹的是其他药。今天记忆力全面恢复后,我才发现,临死前, 我软剑围在腰间,我随手打开毒药往腰身软剑上一抹,根本没注意看是哪瓶。”
“我仔细回想那天的事情,这才记起来。”
“琼珠,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写封信给我父王,而且得派个信得过的人亲自送回。”
“急什么,现在告诉你父王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找宝藏线索,有了钱,还怕造反不成?”
“呸!我说错了,不是造反,是让位,让位。”
“我觉得还是得告诉我父王,让他有所准备。”
云楷舟这会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他活到现在,从未像今天这样刺激过。
“你那个药能解吗?别到时候他又被治好了。不行,我还是得让我父王派人进宫试探一番,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真的跟太监一样。这样才保险。”
风琼珠听到他一直叽叽咕咕的怀疑她的毒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怎么能怀疑她的毒术?
“你要想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你就应该从柳霜莲那里入手,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对外宣称自己对柳霜莲爱得太深,不愿碰别的女人,让柳霜莲当他的挡箭牌。”
“而柳霜莲为了荣华富贵和保住中宫皇后的位置,只能配合他。”
云楷舟勾起一个笑容:“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对,我就喜欢跟你一起狼狈为奸的样子 ,哈哈哈。”
紫宸殿内。
铺着橙黄垫的雕花楠木宝座上。
身穿一袭明黄色盘领窄袖袍,前后两肩各绣有金织盘龙,头戴镶金玉冠,腰间双龙戏珠玉带。
他一身慵懒,浑身散发着放荡不羁、阴暗张狂的气息。
这个人就是云景熙。
他看着底下文武百官吵闹不停,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他的双眸微微半眯,阴森森地盯着他们,好像随时要放出獠牙。
下面有几个文官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忙暗地里跟旁边吵闹的大臣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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