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天的紫色气运来说。
这种一般前期父母双亡,哥哥失踪,自己带着弟弟独自生存。
一般都是拿着强者从弱小崛起的剧本。
姬长生眼眸微光闪烁。
眼前这人或许能有利用的价值。
“我现在对你那个失踪的哥哥感兴趣,告诉我他的事迹。”姬长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环看整个房屋。
这里面连一张像样的凳子都没有。
姬长生只好坐在床铺上,等待着林天的回答。
林天低着头,有些沉默,半晌之后,抬起头开始诉说了关于他那失踪的哥哥的故事。
“我哥叫做林动,在我五岁时失踪了,家里也寻找了他很久,也上报给了官府,但得出的结论不是失踪,就是死亡了。”
“可我相信我哥并没有死,在三年前,他还寄回了一封信,可正是那封信,让我一家陷入了无限的绝境!”
林天幽幽的说道,似乎是回想到了久远的回忆。
姬长生决定配合他:“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林天抬眸看了姬长生一眼,吞咽下一口口水,开始诉说了那封信件的事情。
“那封信上,什么都没写,可自从那封信传回家中后,我们一家就陷入了某种诡异的缠绕。”
“每到三更半夜,就会有无形的磨刀声,还有着一道诡异的唱声……”
林天说到这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惧,害怕的吞咽下一口口水。
姬长生皱起了眉头,本以为林天是在以失踪的哥哥,塑造出一个强者的身份,利用传回的信封,加以诡异化,以此来恐吓自己。
可现在…..
他真的听到了一道磨刀石摩擦刀具的声音。
并且,还伴随着幽幽的歌声。
现在…..正是半夜三更!
闽东兰兮血染染,
刀肠片肚人未亡。
爹娘要我心头血,
磨刀剖我心两行。
爹娘….爹娘…..东兰亦东兰。
东兰非东兰。
磨刀霍霍向爹娘。
这道戏腔唱调,在这凄凉的半夜三更中,让人略显的心底发寒。
姬长生皱着眉头,看向了身后。
原本闭关的大门忽然打开,一阵阴风袭来,让人毛骨悚然。
林天麻溜的跑到地板下,直接钻进地窖里。
独留姬长生一人在屋内,独面这道诡异的歌声。
“装神弄鬼!”
姬长生冷哼一声,独步走向院外。
他就说为什么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孩,父母双亡,这屋子还算良好,却没有人来霸占,欺负这两个小孩。
原来是这里闹诡异。
可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漠北城城内的强者不出手制止?
还未等他踏出一步,一道看不见的刀气,纵向切来,想要切断他的头颅。
【虚实幻界!】
姬长生在千钧一发之际,进入了虚实幻界之中,躲过了这一刀。
刀气在他身后爆开,将屋内的东西全都切成了碎块,唯独地窖的木板没有被伤害。
姬长生重新退出了虚实幻界。
凝视着空无一人的院内。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诡异。
极为的神秘,却让人心底发寒。
诡异的唱戏腔调再一次袭来。
“东兰非东兰,磨刀霍霍向爹娘。”
此话一出,一道透明磨刀石出现在寂静的大院内。
姬长生总算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破妄神眼,直接让他看穿了对方的虚实。
既然是诡异,试试能不能利用鬼语进行对话。
“你是什么人?”
那具跪在地上,身穿一身破旧蓝袍,蓝袍的边缘,还沾染了斑驳血液。
唱着歌谣的长发女子,听到姬长生的鬼语,脑袋直接转了过来,身子却还在磨着刀具。
“闽东兰见过公子,还请公子不要着急,片刻刀具便可磨好,东兰这就送公子上路。”
姬长生不惧反笑。
“我赌你杀不死我。”
闽东兰歪着脑袋,十分诡异的磨着刀:“东兰想杀之人,不可不死。”
“就问你敢赌吗?”
闽东兰没有回话,而是停下了磨刀,诡异的笑道:“刀~”
“磨好了。”
“东兰请公子上路!”
下一瞬。
一把璀璨的长刀闪过夜空,屋子在顷刻间,化作了两半,天边的云朵,直接被这一刀搅散。
月亮明明约约,散落月光,当这一刀挥过之后,像是被切散了一般,变成了丝丝缕缕的落下。
漠北城内,某位老者骤然看向了刀气出现的方向。
“该死的…谁又招惹到了那位祖宗,谁又惹到了林家人?”
…………
片刻之后。
姬长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闽东兰的面前。
“你输了。”
“我…输了?哈哈哈,我又输了?”
闽东兰提着残破的刀具,癫狂的大笑。
“输了,哈哈哈哈,又输了。”
笑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
闽东兰忽然捂住脸颊,破旧不堪的刀掉在地上、发出脆响,开始掩面痛哭起来。
“我怎么又输了……你和他真讨厌呢!”
姬长生并未出声,在他的破妄神眼中,看穿了闽东兰的虚实。
【闽东兰·东兰刀:由于输了赌约,前来守护林天十年。】
“现在该履行你的赌约了吧?”
当闽东兰挥出那一刀之后,赌约就已经成立了。
闽东兰流出血泪,抬起眼眸看向姬长生:“你说吧。”
“成为我的刀吧。”
此时此刻。
月影破碎,整个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地窖内的林天听到院外没有了声音,悄悄地打开地窖,露出一双小眼睛看向了院外。
林岳趴在林天身前,也露出一双小眼睛盯着院内看着。
只可惜他们两人只能看到姬长生的身影。
以及姬长生念叨的叽里咕噜的鬼话。
许久之后。
闽东兰摇摇头:“我还需要履行保护林天十年的承诺,还有七年。”
“这事还有前提吧,如果说林天拥有能够保护自身的实力呢,这就不需要你保护了吧?”
姬长生的话让闽东兰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闽东兰幽怨的看了姬长生一眼:“公子可真惦记人家呢。”
姬长生嘴角微微抽搐,自己的选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先把那封信交出来。”
闽东兰幽怨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空白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