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二楼的男生盥洗室中,拉塔恩对从墙壁里探出头来的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也就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格兰芬多的常驻幽灵——说:“请你守在外面,如果有人要进来,也麻烦你驱赶一下。”
“我可以对他们说,皮皮鬼正打算把马桶水喷到他们的屁股上。”差点没头的尼克激动地说,“能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主人。”
拉塔恩没想到《红龙》上的魔咒对幽灵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语调坚决地说:“你不要叫我主人,我也不将你视为奴仆,直接用名字称呼我就行。”
“好的主人,没问题主人。”
拉塔恩叹了一口气,把差点没头的尼克给吹了出去,举起魔杖向盥洗室门口念了一个“闭耳塞听”,转身看着厕所隔间里马桶上的朴昌勇。
这个穿越者依旧处于昏迷中,两只眼睛像死鱼一样翻着白,纵贯面门的钝击伤已经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紫色,这代表他皮下毛细血管破损严重。
他的双手被翻折到背后,跟他的双腿一样,都被腰带牢牢捆住,确保他即便醒来也动弹不得。
而在他的身旁两侧,贡献出腰带的但丁和源清隆不得不用双手提着裤子。混血种看了看半恶魔和自己这如出一辙的门神造型,闷闷不乐地说:“下次出门记得提醒在下带条绳子。”
“我会记下来的。”拉塔恩将钨合金魔杖顶在朴昌勇的胸口,念道:“快快复苏。”
朴昌勇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作响的喉音,双眼快速眨动,像是非洲土着第一次看见飞机一样瞪着红发巨人,然后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但丁嗤笑一声:“这老兄还真是对下半身那点事儿念念不忘啊。”
拉塔恩体表泛起紫色电弧,日记本和铅笔从怀中飞出,笔尖悬停在纸页上,随着他说出的话而开始快速移动:“朴昌勇,穿越者,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你是否承认自己对金妮·韦斯莱使用了迷情剂?”
“我只是给她送花而已,你们大可以把那束花送去检查,里面绝对没有迷情剂的成分。再说了,在我们韩国,女生接受礼物,就等于愿意成为我的对象了。”朴昌勇诡辩道。
源清隆的笑容如玉石般温润:“接受礼物≠我同意。”
拉塔恩平静地说道:“但丁,能麻烦你帮助这位朴先生恢复一下记忆吗?”
“乐意至极!”
但丁微笑着从长袍内兜里拔出沙漠之鹰,握住枪管,一枪托抡在了朴昌勇的下巴上!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伴随着朴昌勇的惨叫,十几颗染血的牙齿从他口中飞射出去,洒落在隔间地板上,发出滚珠般的声响。
拉塔恩漠然看着下巴都被打歪,口中血流如注的朴昌勇,再次质问道:“你是否承认自己对金妮·韦斯莱使用了迷情剂?”
“我……我……”
朴昌勇猛地抬起头,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扇动着,对拉塔恩狠狠地抛去一个媚眼!
这是从爱神系统兑换来的技能——无论性别是男是女都能将心动率暂时提升到50%的Super Wink(超级秋波)!
虽然使用一次要付出半个月无法升旗的代价,但是现在,你这该死的搞偷袭的巨人,满怀感激地成为我朴昌勇的傀儡吧!
看着神情僵硬的拉塔恩,朴昌勇胜券在握地大吼道:“给我杀了这个白毛小子和这个娘娘腔!我要他们——啊!!!”
一支铅笔!一支他妈的铅笔!被红发巨人直接插进他的眼睛里!
拉塔恩将铅笔从朴昌勇的眼眶里拔出来,用深紫雷电操控它染血的笔尖悬停在日记本上,冰冷的神态仿佛戴上了铁面具,说:“我想知道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说废话。”
“在下只是外表比较柔弱,但并不是娘娘腔哦。”源清隆笑眯眯地说着,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将大拇指轻轻探进朴昌勇的锁骨窝里,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已经瞎了一只眼的朴昌勇像是出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起来,但源清隆的手臂仿佛金铁浇筑一般纹丝未动,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得美丽柔和。
“说!你有没有使用迷情剂!”但丁用枪托轻轻敲打着掌心,两条腿岔开绷住裤腰,面带狞恶的笑容,看着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朴昌勇,“你要是现在说出来,就能免受一顿皮肉之苦!”
“我用了!我用了!”朴昌勇在铅笔的沙沙声中哭喊道,“求求你们快住手!饶了我吧!”
拉塔恩看着如实写在日记本上的黑红色字迹,继续追问道:“你是否承认自己对赫敏·格兰杰使用了迷情剂,并试图借机对她进行猥亵?”
朴昌勇脸上刚刚出现一丝犹豫之色,源清隆就笑着用大拇指刺穿了他的皮肤,刺进他的血肉里搅动,血滴溅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朱砂红妆,美丽中透着妖异。
这名穿越者痛得涕泪齐流,裤裆更是湿了一片,大喊道:“我承认!”
“你对多少人使用过这种手段?”
“40?50?70?别掐!别掐!别掐!啊!!!我记不清了!!!我真的记不清了!!!”
眼看朴昌勇就要痛晕过去,拉塔恩拍拍源清隆的肩膀示意他少用一点劲,问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我想让爱,传遍这个世界……”
“噗!就凭你?靠那么一点点东西?”但丁坏笑着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拉塔恩收起日记本,对满脸惨然之色的朴昌勇说:“感谢你的配合,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对其他穿越者的警示。”
朴昌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心中发誓一定会让眼前这三人付出代价,表面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能让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再看看这个美丽的校园吗?”
“走?”拉塔恩面露诧异之色,“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承认了罪行就可以离开了?清隆,我说过吗?”
源清隆微笑摇头,一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流露出残忍的神色。
“你听见我说过吗,但丁?”
“我耳朵不好。”但丁咧开嘴,用舌头舔着牙齿,看向朴昌勇的眼神仿佛看见了维吉尔的惨状,“免受皮肉之苦,可不代表能活着离开。”
朴昌勇面色惨白,他奋力挣扎,双手双脚都被皮制腰带摩擦出了血痕,尖叫道:“不……你们不能……不可以这样啊!这是私刑!私刑!你们没有执法权!”
拉塔恩笑容满面:“借用一下你说过的话。既然你接受了刑事问询,就等于愿意成为我们的执法对象。朴先生,请你……”
红狮子猛然探手握住朴昌勇的脑袋,袒露出口中整齐洁白的两排牙齿,满怀悲痛,兴高采烈地说道:“一路走好。”
朴昌勇的尖叫声被闷杀在掌心之中,钢筋般的五指猛然闭合,血液和脑浆从指缝中飚射四溅,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泼洒出狂野的图腾!
监管者对穿越者的首次强制措施,就此完满落幕。
看着马桶上这具头颅扁塌、死状可怖的尸体,三名监管者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源清隆眼底闪过一丝喜悦,继而化为对自身行为的厌恶,最终化为隐藏在平静面容之下的害怕,偏过头去不再细看。
他联想到了曾经在日本管教所里的经历,那里的警卫们对他们这些血统不稳定的恶鬼也是如此残忍,刚才有一瞬间他仿佛品尝到了掌管他人性命的权力,是那么甜美,那么醉人。
但这位混血种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为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并为之感到深深后怕。
但丁面色惨白,笑容消失,在亲眼见证了这赤裸裸的死亡之后,他又一次回忆起当年维吉尔在他面前杀死他们母亲的行为。
这让他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注视朴昌勇的死状,习惯这令人感到强烈生理不适的血腥场景。眼神中的动摇化为坚定,发誓一定要让穿越者维吉尔受到与朴昌勇相同的惩罚。
这满地流淌的鲜血,将见证他的蜕变。
拉塔恩依旧是那副丝毫情感都不外泄的冷硬面孔,瞳孔中隐隐迸射的紫光忽明忽暗,若有所思地盯着掌心里残留的脑浆和血液。
原来,杀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亲手夺走朴昌勇生命的刹那,拉塔恩只觉血液如擂鼓般冲击着他的耳膜,所有的感情和知觉都在那一瞬间消退,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横亘在心中——杀!
瞳孔没有收缩,心脏没有狂跳,胃部没有痉挛,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没有半分懦弱、犹豫和踌躇,比清理陋居后院里的地精还要轻松。
不管自己多么厌恶体内的巨人基因,但这份来自父亲的残暴,已经深深刻进了体内,烙印在了血脉之中。
……很好!
这样一来,即使那个巨人是我的生父,我也能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
“尸——”但丁刚刚张开嘴,就险些呕吐出来,他强行把涌到喉头的猪排重新咽了回去,感觉又被猪踹了一蹄子,“尸体怎么处理?”
“像来时那样,把他运出去,丢在禁林里面?”源清隆轻声建议道。
“不用,交给我就行。”
拉塔恩用手撕下朴昌勇的脸皮,魔力在身前汇聚成形如磁感线的圆形磁场纹章,仔细且缓慢地输入魔力,将其对重力的影响拘束在双手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环境,直接抽出了这张人皮中的水分。
“你留着这玩意儿干嘛?”但丁有些嫌恶心。他刚刚用魔杖清理完自己和源清隆身上的血迹(“旋风扫净!”),此刻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厕所隔间。
“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复命,向他证明我们有在干活。”拉塔恩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将变得焦黄坚硬的干缩脸皮夹进日记本里。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当然是要自己留着了。
而且……就像刚才朴昌勇说的,邓布利多可没有给自己这些监管者们任何的执法权,将这张脸皮交给他,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书上说了,要是做了领导没有要求做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特意让领导知道。
操控重力纹章对准了朴昌勇的尸体,以其肚脐为中心点位,周围的重力场向中间急剧坍缩!
拉塔恩体表深紫雷电明亮爆闪,满头红发无风自动,朴昌勇的尸体瞬间被压缩成一枚只有橘子大小的球体,其中的体液如果汁般喷洒而出,涓滴不剩地流淌进马桶里,冲入下水道中。
“这个东西你不会也要留着吧?”源清隆颇为担心地看着拉塔恩手中那颗黑黄色的小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他的肠道里肯定还残留着排泄物什么的……”
拉塔恩立刻就把小球丢进马桶里,凶狠地按着冲水按钮。
但丁竖起一根大拇指:“徒手拿屎,真勇士也!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说——啊!!!”
半恶魔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因为拉塔恩忽然用那只手在他脸上狠狠地蹭了一下。
“现在你也是勇士了。”拉塔恩说完转身就跑,一个大跨步就冲出了盥洗室。
但丁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脸,忽然瞄到源清隆正在偷笑,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地抱住了混血种,一番耳鬓厮磨,然后——
“啊!!!”
现在轮到源清隆尖叫了。
“但丁!!!”
“别找我!是拉塔恩先动的手!”
“不关我的事,是但丁先说拿屎是勇士的。”
“你们俩都逃不了!”
拉塔恩在前面跑,但丁在后面追,半恶魔的长袍下摆被混血种牢牢揪在手里,源清隆面如恶鬼,双眼金光迸射。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刚刚离开的盥洗室里,一张带着泪痕的半透明脸庞,从埋葬朴昌勇的马桶上方浮现而出……
————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科林一边把课本还给舍友们,一边用略带责怪的语气说。
源清隆不动声色地踢了拉塔恩一脚,红发巨人老老实实地说:“怪我,我卡在厕所隔间里了,花了好久才出来。”
“哦,那就不奇怪了。”科林了然地点点头,看着满脸都是水痕的但丁:“你这是又洗了把脸?”
“对,没错。”但丁撩开湿漉漉的额发,“我‘特别’爱干净。”
“好啦,我们得去上草药课了。”金妮说,“赫敏,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去温室吗?”
赫敏热情地抬起手给新生们指路:“穿过门厅,从城堡后门出去,穿过庭院,然后你们就能看到一大片菜地。那里的石板路比较陡峭,走的时候要小心。只要你们确保左手边是黑湖,那么直走到海格的小屋,然后右转就到温室了。”
“你们就走吧,一走一个不吱声。”罗恩扒拉着他碗里的粥,显得兴致缺缺,“这段路比上课还累。特别是返程,还得爬坡……”
“尤其是要赶回来上课的时候。”哈利用叉子插起一块煎蛋,“为不迟到,那可是真的得撒丫子跑才行。”
“别吓他们了!”赫敏嗔怪道。
“那个,哈利……”科林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拍立得相机,声音微微发颤,掌心满是汗水,但站在身后的舍友们给了他底气,“你认为——可不可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照相?”哈利茫然地问。
“这样就能证明我见到你了!”科林用一种让拉塔恩侧目的激动语气说,“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从黑魔王手下死里逃生,额上一道闪电状伤疤!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爸爸也不信,他是一名送奶工——一张照片就好,证明我见过你!然后……你能不能签个名?”
拉塔恩弯下腰对罗恩说:“这也是粉丝效应的一种,对吧?”
罗恩用一只眼睛紧张地瞥着赫敏,然后深沉地点了点头。
“呃,好吧,我想,应该没问题。”哈利说,脸颊微微泛红。
“签名照片?你在送签名照片,波特?”
德拉科·马尔福响亮尖刻的嗓音在礼堂里回荡,身旁跟着两个五英尺高五英尺宽的大块头,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夹在两颗鸡蛋中间的那根香肠。
“我没有!”哈利的脸因为气愤而红得更厉害了,“闭嘴,马尔福!”
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在拉塔恩身上停留了一下,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今天我没心情和你玩。”他看向罗恩,“也许你该收藏一张波特的签名照才对,那估计比你家房子还值钱呢。”
他身后两个大块头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罗恩立刻抽出了那根韦斯莱先生给他新买的魔杖:“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的鼻子里喷出鼻涕虫!”
德拉科嗤笑一声,打了一个傲慢的手势,带着两个大块头转身离开了。
拉塔恩默默注视着这个纯血家族出身的小巫师,全程一言不发。德拉科和哈利的冲突不在监管者的管辖范围内,但是麦格教授昨晚在分院仪式上说过——“纯血家族最近真是人丁兴旺啊……”
正是这一句话,再加上齐格飞与卡兰娜这对艾弗里家族的兄妹,让拉塔恩怀疑有大量穿越者潜伏在纯血家族中。
根据《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一书中所描述,英国一共有二十八个纯血巫师家族,它们之间惯于互相联姻,以此来保证血统的纯洁。
也就是说,要论谁最了解纯血家族中最近多了哪些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位马尔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
得找时间和他进行一次促膝长谈……
告别哈利他们这些二年级学生,拉塔恩一行人走出了霍格沃茨城堡,沿着菜地中间的石板路向着城堡下方的大片草地走去。
菜地里有几名亚洲面孔的小巫师正在割韭菜,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其中一名小女巫甚至高兴地滴下了眼泪:“终于可以自己烧菜吃了……”
拉塔恩同情地望着他们,仿佛看见了几年后的自己,所有来自异国他乡的小巫师都被可怕的英国菜折磨得不轻。
走下山坡,拉塔恩回望了一眼耸立在丘陵顶端的城堡。一想到那些穿越者此刻整远离他的监管,随时都可能对哈利动手,改变未来的命运,他的右眼便开始刺痛起来。
希望朴昌勇的下场,能让你们学会敬畏……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金妮好奇地问道。
拉塔恩转过头来,强压心头对穿越者的杀意,语调平缓地说:“第一次在白天看见城堡的整体结构,想多欣赏一下。”
海格的小屋正是昨晚从宿舍窗户里看见的那座圆墩墩的房子,远看似乎非常袖珍迷你,但只有走到近前,才能感受到它的巨大和厚重。金妮和科林站在小屋的屋檐下,像是两个迷了路的布娃娃。
“估计你以后也要自己出来建房子住了。”但丁比量着拉塔恩和小屋的比例,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被缩小了的迷幻错觉。
“我们可以帮忙。”源清隆笑着说,“毕竟我可不想让格兰芬多塔楼被你压塌了。”
“闭嘴吧,你们。”拉塔恩从小屋的窗户里望进去,海格并不在家,不知道这位猎场看守上哪里去了。
沿着禁林的边缘向前走,温室大棚很快就出现在了视野中。它的玻璃棚顶上长着斑斑点点的青苔,本应该是白色的毛玻璃在阳光下呈现出厚重的黄,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肥料的气味。
已经有几名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在温室门口排队了,等待教授来打开被锁好的温室大门。拉塔恩一行人刚刚走进队伍里,斯普劳特教授从城堡方向就走了过来。
她是一名矮墩墩的女巫,有一头飘逸的灰发,宽檐的尖顶帽上补丁摞补丁,长袍下摆满是泥点子的痕迹,双手十指粗短,宽宽的指甲里满是黑泥。
一看就是一名经常下地干活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赫奇帕奇院长的身旁,跟着笑容满面的吉德罗·洛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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