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只要一日没有全军覆没,皇上便会有所顾忌,不会动常将军的命。晚上一戒便去牢里传话常将军,让他在牢里多搞出点明堂。
玄门这边再在京城搞点事端,让皇上闲不下来,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如何?”
“此计甚好。”楚天明赞赏的看了楚一梵一眼。
这下,就连楚一一也觉得不错了。
接下来,楚家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既然定下来要去边境,任如意便和林瑾芸去收拾楚一梵和楚一一的行囊。
楚天明去找林平之商议玄学盛会之事。
楚一梵则安排进宫诵经的高僧。
到了晚间,楚一戒才从宫里风风火火地进来。
楚家人皆忙的顾头不顾腚。
此时只有楚一梵和一一在书房,于是楚一戒便道,“大哥,一一,你们猜我从哪回来的?”
【哪啊?二哥这么兴奋,不会是已经去常远呆瓜那里嘲讽一波了吧?】
楚一戒:“……??”一一是咋猜到的?
楚一梵看着楚一戒的表情,便知道一一又猜对了。
“你去看常将军了,他状态如何?”
“师父他好得不得了!我现在倒是怀疑,他这么无脑惹怒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提起常远,楚一戒有些无语,他模仿着常远的语气道:“师父他说:你们都别管我,反正皇上也不会放我回边境,我在牢里吃喝拉撒,饿了吃,困了睡,挺好!”
楚一戒一句无心的话,倒让楚一梵和楚一一上了心。
楚一梵问道,“常将军如果这样说的话,怕是对三千骑兵也有所安排了?”
“没错,师父说了,让他们都别老实,多给皇上找找麻烦!至于边境那边……师父说,还要请大哥亲自前往一趟,才好将火麻之事处理干净。
我本来想着让黎明一起跟着去的,结果师父说,黎明早在一周前就动身了!
擦,那小子竟然都没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黎明一周前就动身了?那岂不是在常远那晚从国师府离开,第二日黎明便动身了?】
【好家伙,我直呼一个好家伙!】
【这个常远竟然也在扮猪吃老虎!】
【原本之前我也有怀疑过常远虽然耿直,但也不是无脑之辈,怎么就惹得皇上给他下地牢了?】
【莫不是他是为了让皇上放松警惕才这么做的?】
【这样来说的话,驻军的情况应该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能谋划得这般深远,定不是常远一个人所为,估计是顾庭烨的安排!】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好一个顾庭烨,当真绝代无双啊!】
【可惜,顾庭烨对楚家还是没有对常远那么信任,否则,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为何没有提前告之父亲呢?】
【我们楚家,任重而道远啊……这个顾庭烨要是还不信任楚家,到时候被炼成丹了可别怪我!】
“什么?炼——唔唔唔!”
楚一戒陡然听到太子要被炼丹,顿时惊叫出声,完全忘了他在偷听一一的心声,是不能被对方知道的!
好在楚一梵反应迅速,立刻施咒封了楚一戒的嘴巴!
楚一戒在这一刻也反应过来,他赶紧沉下心,但却依旧惊疑不定。
他不过一天没回家,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惊天之事?
“大哥,你封二哥的嘴巴干嘛?”
楚一一小手一挥,便解了咒了,“二哥,你刚刚说炼什么?”
【二哥应该还不知道顾庭烨会被炼丹之事,那他刚刚那么震惊是要说啥?炼丹?练习?还是恋爱?】
【二哥不会要恋爱了吧?我擦,他的姻缘还未出现,谈了恋爱就是孽缘!】
楚一戒被楚一一的话说得头昏脑涨,如今他一心都在太子要被炼丹的事上面,哪有心思想什么恋爱。
“训练挺累吧?禁卫军难道比常家军还难?”楚一梵转移了话题。
“是呗!这些禁卫军很多都是世族推荐而来的,一个个心高气傲,我这个空降的统领,不服也正常。”
楚一戒这话倒没撒谎,不过好在他是有真本事的,上过几次比武擂台,硬是将这些禁卫军打得心服口服。
才算是压下了风言风语。
【只要不谈恋爱,以二哥的本事,别说禁卫军统领,来日九门提督怕是也有能力居之。】
【但是要有了恋爱脑,怕就成了废物了。】
提起工作,果然转移了楚一一的视线。
但是楚一戒一直惦记着太子被炼丹之事,根本不想什么未来妻子的事,更不想当什么“恋爱脑”。
这三个字一听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楚一梵捡重要的事和楚一戒说了。
楚一戒的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只是他知道事关重大,硬是压下了周身的火气。
楚一一瞧着,楚一戒隐隐有些常远身上的气势了。
如今二哥已经是常远的徒弟,接手常家军是早晚的事,那这京中的几万个兵,又要找个好人去抗才行。
楚一一的目光在楚一梵的身上打转。
不行,大哥虽然道法高深,却不是人家真刀真枪的功夫……
实在是不对口!
这件事只能日后再考虑了,总会有合适的人选!
楚一戒在家中休息几个时辰,便又回宫轮值了。
当夜。
楚天明与任如意夫妻二人躺在榻上。
皆有些失落。
原因就是楚一一说什么也不和他们一起入睡,说是要有自己的隐私……
到了半夜,任如意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便起身去拿东西。
楚天明紧跟着坐了起来,“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夫君,我突然想起,皇后娘娘的玉牌在我这里。”
任如意拿出玉牌,递给楚天明。
白玉放在他的掌心,阴森之气立刻往骨子里钻。
楚天明有些奇怪的看了任如意一眼。
任如意:“夫君为何这般看我?”
“这玉牌你拿了多久?”
任如意想了想,“一一拿了一会儿,后来她便交给我了。应该很久了。”
“这玉牌是极邪祟之物,当时太子正是因此才会不小心将玉牌摔碎,你却感受不到一丝难受之处,当真神奇。”
任如意一听,顿时恍悟,“我知道了!一定是臣妾之前灵力匮乏,一一帮臣妾恢复了灵根,才让臣妾对邪祟百毒不侵!”
楚天明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说着,他催动法术,覆到了玉牌上。
玉牌仿佛知道自己要迎接什么结局,它不安地颤抖着,突然窜向半空中。
楚天明顿时加大法力,只听“砰”的一声,玉牌四分五裂,里面的黑雾煞时消散,玉牌则碎了一地。
一切又恢复如常。
如此,任如意才安心。
她细细回想这两日发生之事,突然问道:
“对了,夫君你见多识广告,可知一一口中所说:太子这b的‘b’是何意?”
任如意经常听楚一一说,今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楚天明想了想,严肃的道,“这应该是仙人中流传的对人的一种尊称。虽然说起来有些怪怪的,不过听习惯了,也挺顺耳。”
任如意心中默念几遍,“确实,皇上这b,太子这b,夫君这b,我这b……的确有趣。”
“夫人别忘了,还有一一这b。一一乃是仙人下凡,自然比我等更尊贵,理应是众b之首。”楚天明有些欣慰地提醒道。
任如意眼底带着崇拜和依赖,“夫君说的是,咱们一一才是当之无愧的b王。”
……“咚咚咚,老爷,夫人,门外安仁侯求见。”
彩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天明和任如意惊讶对视。
“国丈安仁侯怎么会来楚府?”任如意皱起眉头,“难道是皇后那边有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