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的突然靠近彻底惹怒许刘氏,站起身一把抓住严逸:“你个杀人凶手,还我夫君命来。”
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的衙役们,赶紧上前将许刘氏拉开:“放手!衙门岂容你放肆?”
严逸见她的愤怒不像是假的。
难道真有屠村的事发生?
一开始严逸还以为这个妇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诬陷他,可这份恨意装不出来。
想到这严逸厉声道:“你说本王带人去屠村,可有证人?还是道听途说就来污蔑本王?”
“你还好意思说证人,你早就知道死无对证了吧?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不得好死。”许刘氏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可碍于衙役人太多她根本抵不过,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严逸。
“那本王就奇怪了!没有证人你又如何断定是本王指使?就凭一个将死之人喊了句逍遥王杀人?”严逸斜眼看她。
“呵呵!你可是王爷,如果没做别人有何敢嫁祸给你?”许刘氏冷笑。
“那谁知道了!说不准有人看本王不顺眼,故意栽赃嫁祸呢?
我再问你,你说的那个人可曾见过本王?如果他没见过,别人冒充他能认得出来?
是不是我现在出去说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那人就是你杀得了?”严逸睨了她一眼。
此话一出许刘氏也明显愣住。
严逸做事向来不会亲自去露面,就连当初偷偷打下黑水关都是派人去的。
按理说黑水关百姓是不可能见过严逸的样子,除非是哪个百姓来到玄菟城,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逍遥王本人。
老实说她从未想过王爷竟然如此年轻,长得一副斯文人的样子。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被蒙骗了??
“把人放开!”严逸上前将许刘氏搀扶起身:“夫人放心!本王一定会为鄂那村讨个公道,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真的没带人去屠村?”许刘氏死死看着严逸,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心虚。
“本王若是真想杀人何必遮遮掩掩?本王昨晚确实不在玄菟城,而是在工坊研究,工坊里的匠人都可以替本王作证。”严逸点头。
“你的人当然会替你作证,他们如何能成为证人?”许刘氏冷笑。
“这就奇怪了!我的人不能作为证人,那你说的那个证人不是你熟识之人?
这就要看你是想为鄂那村村民和你夫君讨公道,还是只想让本王偿命了……”严逸挑眉。
许刘氏低头不语。
可心里确实有了几分相信,首先王爷说的话确实在理,那人临死前只说是逍遥王杀人,但并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王爷。
其次刚刚她对王爷动手,可王爷似乎一点都没生气。
三来王爷长的也确实不像那种杀人如麻的魔头,看着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自己夫君好歹也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将士,面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该不会……
“王爷!下官有几个问题想问,许刘氏说您曾让人去鄂那村收购田地可是真的?”李恪突然出声询问。
严逸看了他一眼点头:“本王确实听说过此事,不过不是本王想要的。
黑龙城即将面临整改,本王手下护卫甚至亲信自然会想多囤些田地等着涨价。
只要他们不强买强卖,价格两方都满意的情况下,本王自然不会禁止。”
这事在哪都常见,以前玄菟城整改时,他手下有不少人都在城内囤田囤地,坐等涨价。
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拒绝,谁买还不是买,难道说就因为是他的人就不能买房买地,不然就是抢占民田?
“那王爷可知是谁在和鄂那村村民洽谈收地一事?会不会是他见交易不成才……”李恪继续问道。
“你觉得本王这玄菟城如何?黑龙城再好有玄菟城好?
还是说你觉得做本王的手下会穷到为了一块破地杀人屠村?”严逸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黑龙城和玄菟城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玄菟城这些年都没出现这种祸事,竟然在黑龙城那穷乡僻壤杀人夺地?
这话一出就连许刘氏都不信,毕竟周边城镇谁人不知玄菟城有多豪华。
“那事情就一目了然,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下官请知府大人立即前往鄂那村调查焚村一事,给百姓一个交代。”李恪起身朝着秦怀道拱手。
“准!不过还得请王爷一同随行,毕竟黑龙城的事还得王爷帮忙。”秦怀道起身颔首。
严逸点头:“放心!凶手逃不出黑龙城,不出三天必定破案,林捕头!你去犬舍带上搜救犬一起,狗的鼻子一定能派上用场。”
黑龙城封锁有一段时间,外人不可能进入,凶手一定藏在附近,有狗就好办事。
众人起身一同离开衙门,林尧带一批人去犬舍牵狗随后追了过去。
来到黑龙城门前,城墙上守卫看到一大群人朝着这边赶来时还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为首的人竟然是王爷。
守卫赶紧打开城门出城相迎:“王爷怎么来了?”
“鄂那村出事你们为何不上报?”严逸停下马质问。
“什么村?出什么事了?小的不知啊!”守卫一脸茫然。
严逸也有些莫名其妙,转过头看向许刘氏:“鄂那村在哪?”
“回王爷!进城后一路向北,出了北门往西走上两刻钟左右就能看到。”许刘氏回道。
严逸蹙眉:“这么远?”
怪不得他派来的侍卫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这样说来凶手还真不能保证留在此地。
毕竟这边四通八达,山脉还多,早就不知道逃哪去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得去看看,一行人进城往北奔去。
终于来到鄂那村却看到沈富带人在此处寻找什么,严逸策马上前:“仲荣!你怎么在这?”
“王爷来了!属下听说鄂那村出了事特地前来查探情况,没想到这里……”沈富心有余悸的回道。
他从没见过这样得惨状,整个村子成为一片废墟,尸首整齐摆放在地上,一眼望去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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