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座十分奢华的酒楼前,酒楼是两层雁字塔造型,整个楼体呈红色,站在外面都能闻到很浓的沉香味道。
一层到二层之间的牌匾上写着仙客来三个大字,字体呈烫金色,十分大气。
李世民观察了一会儿十分吃惊:“这酒楼不是沈富的?”
酒楼外并没有沈字旗,这就奇了怪了,还有人在这小子的眼皮底下开酒楼,还开的这么豪华?
“当然不是!老爷进去后少说话,这可不是咱们得地盘,酒楼的背后之人姓金,原是高元的大相,位同于咱们的宰相。
他可是高元的死忠者,万一让他知道老爷的身份,那我可救不了你。”严逸勾唇一笑靠近李世民低声道。
李世民狐疑的看着严逸:“你既知道他的身份,还把他放在这?”
“挣钱啊!傻子的钱最好挣了。”严逸微微一笑,朝李泰伸出手。
李泰会意将钱袋子交给他,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票,粗粗算来总也有几十张。
“不错啊!商业街的铺子没少赚吧?”严逸轻笑。
李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是逸哥教导的好。”
李泰借着商业街的铺子确实挣了不少,如今他可是诸皇子中最有钱的。
严逸抽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大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奢华程度远超想象。
大厅中央摆放的不是桌椅而是一个大型擂台,擂台四周被铁栅栏围着,只有一个小门通往后面。
擂台中央有两个大胖子正打在一起,两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手脚都被铁链子牢牢锁住。
擂台上血迹斑斑,有些都不知道多久,血迹已经渗入擂台之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擂台直通房顶,二层是用一圈木栏围起来的,还有不少看客在木栏前挥手高喊。
“这是地下斗场?”李世民大惊。
地下斗场他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经营如此血腥的场所,在大唐可是违法的。
毕竟像李世民这种贵公子,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么惨无人道的黑色场所,看的他咬牙切齿。
严逸到底在搞什么?
这种场所就该直接查封,他怎么还能过来当个看客?
严逸来到柜台前将五张银票拍在柜台上:“掌柜的!还有房间吗?”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眼银票顿时笑开花:“有有有!客官几位啊?看客官的样子应该不是我溧阳人吧?”
掌柜的倒是谨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几人。
“不错!我们是中原人士,来这里走商的,中午饿了过来吃点东西。
怎么?不是溧阳人不让吃?”严逸挑眉,一身纨绔气质,就像是哪个富甲豪绅家那只有钱没脑子的儿子。
“没有没有!小的也是一时好奇,来!几位楼上请,要不要竞猜一下输赢?”掌柜的指了指擂台笑呵呵的说道。
“这就不必了!没一个能打的,我们还是吃口饭吧……”严逸扫了眼台上打的火热的奴隶,嫌弃道。
掌柜的心里一紧,赶忙亲自带他们上了二楼,路过小二身边还使了个眼色。
虽然很谨慎,但严逸还是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更甚。
李世民一肚子的不解,可他没法当着这么多人问,只能黑着脸跟上。
来到二楼包厢,掌柜一脸热情的询问:“这间客官可满意?”
“凑合吧!我们逛了一上午太饿,还是先点菜吧。”严逸的嫌弃丝毫没影响掌柜的热情,反倒是让掌柜的更加确定严逸是头大肥羊。
“好好好!请客官先点菜。”掌柜的一挥手,身后上来一排小二,他们每人手里都端着木托盘。
托盘里摆满了木牌,上面刻着各种各样的菜名。
“就这些?没什么新鲜的啊?这不都是沈氏坊楼的菜式吗?你们是沈楼的分店?”严逸转了一圈表情不悦。
听到沈楼,掌柜的笑明显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原来客官已经去过沈楼了。
是小的疏忽,马上就给您换。”掌柜的说完让人上了茶,带着小二下去换菜单。
众人走后,李世民刚要说话就被严逸按住,严逸来到门口指了指门窗上的人影。
众人只要闭上嘴,李泰好奇:“这里的菜这么贵吗?五百两吃顿饭?”
“当然不是!五百两只是小费而已,一会儿吃完饭还得付饭钱呢。”严逸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什么?小费?小费就要五百两?他抢钱啊!”李承乾尖叫。
他还从来没有看到哪个酒楼光小费就要这么多钱的,那要是一顿饭下来他们还不得光着出去?
严逸一脸玩味的看着三人震惊的表情,这才哪到哪?
大惊小怪!能在溧阳城留下的人都是沈富精心挑选的肥羊,随便薅一个都有几代人留下得财富。
不然这种地方他早就捣毁了,坦白说这酒楼的装潢布置也有他的手笔,因为这个酒楼就是仿造沈富的沈楼所建。
只不过建着建着有点跑偏了而已,这位金大相光顾着和沈楼比,什么贵的东西都用。
就好比这建楼的木材,哪个商人会选择在吃饭的地方用沉香木,木香和饭香掺杂在一起那还吃个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啃木头呢!
不过严逸自然不会阻止,毕竟他靠着沉香木还挣了不少。
很快掌柜的又带小二重新敲门进来,同时还跟了一个陌生面孔。
那人年纪在五十岁,身材高大,就是长得有些粗犷,面庞比尉迟恭还黑。
“客官!这是新的菜品,您过过目?若是不满意小的再去换。”掌柜的说完,一排小二上前。
“这才对嘛!本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吃点新鲜的,这个……这个……这些,都给我上。”严逸随手一点,就是十几道菜。
掌柜的和那个陌生男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
“客……客官!您可能不了解我们仙客来,每个木牌后面都有菜价,要不您再仔细看看?”掌柜提醒道。
“怎么?你怕我花不起?”严逸重新打开李泰的钱袋子,将剩余银票一把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