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她四仰八叉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对了,你说的晚上的活动是什么呀?”
南宫羡月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端出一杯红糖水来,放到她面前,“你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行!你已经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我没有不舒服,快说,是什么好玩的?”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金丝笼出来了,再怎么样也要把这艘邮轮玩个遍!
南宫羡月看她的确不像不舒服的样子,便对她说:“既然你这么想去……还有三个小时开始,喝了这杯红糖水,我让人给你梳妆。”
他依旧神神秘秘不说,乔伊莎也不问了,乖乖喝了那杯红糖水。
五分钟后,两个女仆来为她梳妆,精心打扮了两个小时,化上了很淡却锦上添花的妆容,挽起一头浓密的金棕发。
最后给她换上了一件白色抹胸礼裙,裙摆像开了的花一样绽开,上窄下宽的款式显得淑女优雅,却又不失俏皮。
这件礼服她没见过,显然是南宫羡月为她准备好带过来的。
她换好礼服从衣帽间走出去,南宫羡月闻声放下手里的杂志,挑了挑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非常美。”
一头金棕色的卷发被盘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耳畔,唇红齿白,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动人,脖子上的颈链点缀着一颗宝石,一身白色干净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步伐摆动,看起来犹如高贵清冷的公主。
若对常人来说一定会觉得打扮得过于隆重了,但是乔伊莎常出入宫殿,身边接触的人身份也不一般,所以早就习惯了。
南宫羡月也去衣帽间换了一身礼服,但是他省事多了,只需要打理一下头发,不用多久,便与乔伊莎在恰好的时间出了套房的门。
乔伊莎身旁的南宫羡月同样穿的白色礼服,肩宽腰窄,每一根发丝都好像精心打理过,浑身洁白一尘不染,胸前别着一枚金色鹤型的胸针作为点缀,为了掩盖面容,脸上戴了金色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让他周身萦绕着神秘的氛围。
走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他们看起来就像无比登对的恋人。
与此同时,莫伽弦尔以及萝辛也恰好从房间里出来,同样打扮得一丝不苟。
“小叔,到底什么活动啊,神神秘秘的。”莫伽弦尔依旧一袭白衣,只是身上的金饰华贵,走起路来碰撞声尤其好听,天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喜欢黄金。
萝辛的身上也戴了不少金饰,裸露在外的两只手腕也戴了一截黄金臂环,就像异域少女一般,与莫伽弦尔的风格相近,算是近朱者赤吧。
即使是知道在外面不要对南宫羡月行礼,她面对南宫羡月时依旧有些紧张,忍不住躬了躬身。
南宫羡月没理莫伽弦尔,对萝辛点了点头,便径直与乔伊莎说道:“若是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
乔伊莎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邱易什么时候跟在身后了,对上她的视线对她微微一笑。
真是个尽职的下属,她想。
一行人乘电梯到了第二层,到了目的地,他们才知道,原来南宫羡月带他们去的地方是剧院。
“剧院?”莫伽弦尔吃惊,“这有什么意思?话剧还是音乐剧?”
南宫羡月这才回答,“话剧。”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了?”
他们走进去,观众席是里是红木圆桌,此刻已经快坐满了人,正中间第一排还空着,显然是特意留给谁的。
南宫羡月带着他们径直在正中间第一排坐下了,将整个舞台一览无余,显而易见,这个位置正在等待的主人是他。
周围几面墙上贴着海报,尺寸不一,画面也不一样,比如有些是男女主在草坪上骑马,有些是他们壁炉前相拥,有些是他们在城堡前牵手散步……
乔伊莎看着那些海报,眉头紧皱,为什么……这些画面会那么熟悉?还有心底深处传来的酸楚,是怎么回事?
“城堡之恋?”萝辛将海报上的歌剧名念出来后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后立即收敛,看向南宫羡月,“对不起少爷,没想到您居然会喜欢看这种……这种……玛丽苏剧情。”
莫伽弦尔看着海报上的内容虽然也有些狐疑,但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城堡之恋?哈哈哈哈……小叔你卖半天关子就为了带我们看这个啊?”
“看你们的就是。”南宫羡月冷冷瞥他们一眼。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邱易却清楚得很,他望着南宫羡月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
观众席渐渐满座,他们皆穿着华丽的服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等开场,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声音,不过想来也是,这个题材也没什么男人会感兴趣。
“听说《城堡之恋》火了三四年了,一直没机会看看,真是好奇这么土这么玛丽苏的剧情怎么会那么多人爱看。”
“是啊,我在网上看评价很多人说看哭了。”
“对对对,我姐妹看过,眼睛都哭肿了,强烈安利给我。”
“算了,还是不要过于期待了,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
讨论声中,灯光骤然暗下去,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聚光灯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投向舞台中央。
红色幕布渐渐拉开,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女孩一头黑发,面色冷漠,忽然一条蛇从身后靠近她,被她利落一刀斩成两半,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孩缓缓走来,对她说:“天色将晚,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他们抛弃了我。”女孩说。
“跟我走吧。”
灯光昏暗下去,再亮起,画面里的男女长大了些,他们在古老庄严的城堡里相伴长大,女孩唤男孩“少爷”,男孩唤女孩“一纱”。
男孩教女孩钢琴、跳舞、骑马、画画、刀法……
而女孩努力学习进步,想要变得更优秀,站在他身边,陪他走得更远,她的笑颜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只对他。
她在男孩心情不好时陪他,在他难过时逗他笑,在他纵容时娇纵。
两个孤独的人温暖彼此,好像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女孩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霸道地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他,但凡靠近少爷的人都会被她惩罚,这是少爷默许的,她很得意,认为自己与其它女人不一样。
但事与愿违,女孩发现男孩好像恋爱了,他会经常发呆,会莫名其妙发笑,她去问,却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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