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别墅还我。”阿雾抱着手臂,趾高气扬说着。
“做不到,下一个。”乔伊莎打了个哈欠,她就知道阿雾打别墅的主意。
“你……太过分了,区别对待,他们受了点委屈你就给他们送房子,到我这就做不到。”阿雾跺了跺脚。
她上下打量了阿雾一番,见她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一点皮都没破,“你这也没断手指啊,你手指要是被少爷砍断了我不止给你A区的别墅,还给你送郊区的。”
“你……”阿雾气急败坏,“反正你自己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我赶时间,你自己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前提是,我能做到。”她说完绕过阿雾,白青禾帮她拉开门,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首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阿雾说的那件事有些棘手?我有没有能帮得上的?”白青禾与她一起站在电梯中,缓缓下行,他看见乔伊莎的脸色越来越沉。
“没事,”她对白青禾扯了个笑容,“是我的疏忽,回去与少爷说明就好了,问题不大。”
白青禾见状便知道她不愿多说,所以不再作声,不动声色送乔伊莎出门,为她打开车门,她坐进去过后,他握着门把手,“首领,茉媞说这个月月底办乔迁酒,到时你一定要来。”
“好,我一定会来的。”她看见了他眼眸中的担心,向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白青禾退后两步,看着汽车远去,眉眼间的忧虑久不散去。
三个小时后,东洲已被深夜笼罩。
她所乘的车进入弗尔斯花园的范围,从山脚的私人公路往傲然屹立的弗尔斯主堡看,她显得多么渺小。
弗尓斯花园常年华灯明亮,与数公里之外的漆黑的森林形成强烈的对比。
守卫见到她的车牌号,连忙放行,她怀着久违与忐忑的心,回到了这个从小就待着、算作是半个家的城堡,好像……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弗尓斯花园这么多天。
她下车后,原本想先上楼梳洗一番,再去面见南宫羡月,谁知,穿过长廊,大厅的灯光是与外面的明亮相反的昏暗朦胧。
空旷的大厅中,唯有主位的深蓝色沙发上坐着一个隽秀清冷的男人,男人一身黑金色系的西装,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腿上,背靠在沙发上,姿态雍容矜贵,狭长的眼睛视线微微下垂,漫不经心逗着怀里慵懒的黑色幼豹。
听到脚步声,那个主位上矜贵的城堡主人明显有些不悦,啧了一声,懒懒抬眸,看见一身黑色制服的乔伊莎,挑了挑眉,随即接着垂眸抚摸着怀里的宠物。
“这是Blizzard,marauder的孩子,”他勾了勾唇,“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它的母亲?”
她记得,她曾经见过marauder,是一只黑豹,南宫老爷从沙漠带回来送给南宫羡月的礼物,这只小黑豹,确实与它的母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很像。”
blizzard从南宫羡月的怀中跳了下来,高贵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她,忽然屈膝做了一个预备起跳的动作,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一道黑影猛的扑向她,她慌忙伸手接住。
小黑豹靠在她的怀里,像猫儿亲昵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她忍不住眯了眯眼,摸了摸它的头。
南宫羡月狭长的眼睛里闪过意外,淡淡地说,“看样子它很喜欢你。”
“我也没想到,它还挺亲人的嘛。”她走近南宫羡月说道,如果她知道这只小幼豹差点将给它投喂食物佣人的手指咬下来一定不会这么说。
小黑豹在她怀里蹭了蹭,随即从她怀里“嗖”地一下又跳回了南宫羡月的身旁,在沙发边空余的地方躺了下来。
“少爷,”她有些紧张地开口,“宁小姐……怎么样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如主动开口,静静等待宣判结果的过程太煎熬。
“有些伤心过度,”他绽放出莫名的笑容,殷红的唇弯了弯,“更加恨我罢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叮嘱她,”她低下头,在心里谴责自己,“少爷,无论你罚我什么都可以,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请相信我。”
南宫羡月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渐渐走近她,声音像冰冷的夜雨,无声渗入她的每一个细胞,“你费尽心思救下她的孩子,但却可以对她的爱人痛下杀手,状似意外让她知晓这件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她听完南宫羡月说的话,手脚顿时冰冷,摇摇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不受控制地滑落,但依旧倔强地否认,“我没有这么做,少爷,我与你相识十年,十年的朝夕相伴,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任何人的不信任对她来说都无所谓,除了南宫羡月,她这十年,几乎都是为他而活,即使她做错了一件事,但也可以……酌情处置地不是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的用心?
南宫羡月下一句话再次给了她的心重重一击,“正是因为朝夕相处十年,你的狠辣无情我都清清楚楚,但念在你忠心且从未算计过我,所以我从未理会过那些下人的控诉,但你这次算计到我头上,是我从未料想的……”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在她的心脏,最熟悉的人,总是能很准确的戳中痛处。
她脚步虚浮,身处的环境仿佛在转,周围陈设出现了虚影,脑中如同中了病毒的录音笔,不断重复着那一句:“你的狠辣无情我都清清楚楚……”
“不是……不是我……”她下意识否认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模糊一片,呼吸都快停止,好痛……心脏……像被撕碎一样地痛。
“我知道这些年弗尓斯花园里一直流传着我对你与众不同的传闻,但你自己心中应当清楚,你与我,绝无可能,不要再幻想着成为弗尓斯的女主人,那个位子上只能是她。”
他的话语冰冷,表情却平淡,甚至斟满了酒杯,品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