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的状元,授予的职位是从八品上的主簿,可在拜官受职当天,这位新科状元郎与大皇子一道上书,当堂告发新封的镇军大将军通敌叛国!
大皇子百里越当场甩出从楚将军府截到的信笺,竟是与南诏国联系的证据!
诸位大臣闻之惊异,南诏这两年时不时侵扰南境,而楚云霄却与之来往?
骠骑大将军立即跳出来大怒道:“这是诬陷!这定然是诬陷!望圣上明查!”
一侧的楚云霄面色阴冷,双目阴寒,将手握得死紧,冷声道:“不知状元郎与楚某有何误会,竟如此污蔑人!”
这时,堂中央跪着的陆治清出言:“微臣恩师之女李玉絮为寻昔日参军未婚夫来京,岂料见着未婚夫改名楚云霄,身边也另有所爱,她伤心离去,方出了城门便被五名刺客所杀!微臣从两具杀手尸体中查到身上皆有南诏牛头刺青,这两人乃南诏人!
另外三人,其中一人被微臣射伤,去了妙手医馆,而后放出信鸽与楚将军府上联系!秉明已刺杀目标!
且当晚这群黑衣人竟潜入微臣府中,欲打算毁尸灭迹,被发现后选择服毒自尽,幸已活捉三人。
微臣恩师之女在临安苦苦等待六载,楚将军不但忘了她,另有想好,还暗中派人害人性命!着实狼心狗肺!望圣上明察秋毫!”
大皇子也道:“是的,儿臣与状元郎故交,他有求于我,我自帮他找出真凶,抓了这三人,经过拷问,他们招供出楚将军正是南诏细作,卖国求荣已三年之久!这是证据!”
说着,大皇子又呈上一沓纸张,内务大总管见之立即呈上与皇帝,皇帝面色难辨,拿过一看,瞬间勃然大怒,猛然掷出纸张狠狠砸到楚云霄面上!
皇帝圣颜难掩怒火,“楚云霄,看你做的好事!真是好样的,令朕如此失望!”
“圣上息怒啊!”
面对圣上的怒火,所有大臣齐刷刷跪下,将头埋得地上,大气不敢喘。
“来人!”圣人拍案。
下一秒两个侍卫上前来,恭敬跪下:“臣在!”
皇帝一手狠狠指向楚云霄,怒目道:“将楚云霄拿下!”
“是!”
“圣上!臣冤枉!”楚云霄高呼一声,敢怒不敢言。
皇帝不听楚云霄辩言,当即下令将楚云霄押入大牢!
骠骑大将军心急如焚,楚云霄可是他的徒儿,与他绑一道的,如今牵扯通敌叛国,他们张家只怕难独善其身!
皇帝虽欣赏楚云霄,可事关通敌叛国,滋事重大,马虎不得,得让大理寺来彻查清楚。
若情况属实,楚云霄斩首示众,陆治清立功升官,若是污蔑,陆治清则难逃牢狱之灾。
这件事全权交由大理寺与大皇子负责。
朝堂上的消息一个时辰内在洛邑传开,各大世家选择观望。
今日阳光正好,刘焉支开婢女云儿,独自坐于院前贵妃椅上闭目晒太阳,神情悠然自得。
心情正好之际,府中飞来一只鸽子落在刘焉身侧,刘焉熟练解开鸽子腿上的小纸条。
仔细一看,倏地站起身,面色白了白,心猛地往下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
“成玉哥哥竟被抓了……不,不可能,不可能!”她素白手指将纸条捏紧捏皱,手上微微颤抖,语音渐急。
成玉哥哥被抓了?被抓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刘焉只觉一阵目眩,感觉天都要塌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她要救人!
她当机立断,回屋换了件低调朴素的灰色衣着,披上斗篷,正要暗中逃离楚将军府。
刘焉方一踏出后门,便已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深巷外冲来上百个带刀捕快,威风凛凛目透寒光!
一个捕快见有人想出去,持剑跨出一步,高喝:“站住!楚府任何人不得踏出府外!”
刘焉当即吓得面色一白,想也不想赶忙往里跑。
“快!不能放走任何人!”
“是!”
众人加快了步伐。
如今后门走不了,正门定也是,她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现今之计,唯有钻狗洞了!
刘焉快步直奔后园,扒开草丛利落钻了进去!
很快,大理寺的人将整个楚将军府团团围住。
“将所有人拿下!”
“是!”
领头人一声令下,大理寺捕快动作麻利,所有下人已被拿下。
云儿被两人挟持着,动弹不得,她色厉内荏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这可是楚将军府!”
“嗤!”那领头人嗤笑一声,觉得这个女子真是无知又可笑,遂不理会她,只道:“楚府的头呢?不是说楚云霄有个相好在府里吗?她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云儿脸色煞白,环顾四下,真不见姑娘的身影,看来姑娘早得了消息逃了!
云儿咬牙,亏她尽心尽力照顾她,结果生死攸关之际却被抛弃了去!
“搜!给我再仔仔细细地搜!”
“是!”
众人一通搜寻,仍是没有刘焉的影子,看来人早跑远了!
竟让她逃了!
“哼,人都跑了,还说没有鬼。”领头人冷笑一声,“传令找画师来,将刘氏的画像画出来全城通缉!”
“是!”
很快大理寺那边便已画出了画像通缉此女!
如今楚云霄通敌不知真假,大皇子有令,其府中任何人皆有嫌疑,坚决不能让人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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