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但认真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冯川坐下来问:“你体内的毒素之前已经清除了不少,按理说,是不会这么突然就复发了,而且就算是复发也不应该来的这般猛烈,可是碰了什么诱发物?”
陆承轩仔细回想入宫以及出宫的一切,并未触碰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加上实在是人太多,是否真的有触碰过诱发物,这点真不好说。
姜芸姝却道:“就算是诱发物,也不会毒发这么严重,这明显是有人再次下毒了!”
陆承轩与冯川纷纷震惊:“再次下毒?”
姜芸姝坚定道:“不错,虽然之前我给你清除了不少毒素,但后来我也有让他吃一些解毒的药丸,基本不存在复发的可能,除非是再次下毒才有可能达到这种濒死的程度!”
陆承轩暗暗震惊:“究竟是谁要置本王于死地?”
这个问题,之前姜芸姝也苦恼过一段时日,后来发现是皇后之后,而且她也找到了证据,打算皇后若是再下手,就揭发她的罪行,没想到皇后却似乎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再也不派死士前来刺杀,就这样安宁了一段时间,现在却又出现这种事情,实在叫人很难不猜疑!
冯川拧眉道:“倘若是再次下毒的话,这么说,陆承轩以前的毒也是这个下的?这个下毒之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且还是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陆承轩体内的毒素,是小时候一场洪灾,当时柳妃为了让他活命,只能把他放在较高一个洞穴里,而那个洞穴则是五毒聚集的毒穴,回宫后他就浑身冰寒交加从此无法过上一个正常的童年生活,基本上都是泡在药罐子里,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解毒,毒发的时候就是生不如死!
这也是为何这般年轻皇上就给他封府养在京城的原因之一,大家都觉得他活不了多久了,基本上是不会对皇位的争斗造成任何威胁!
可偏生让他活到了成年,而且如今还打算成家立业的地步,让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人发现了,担心他真的就此活了下去,所以才冒险再次下毒!
因为全城人都知道陆承轩身体不好,所以就算是再次下毒,毒发而亡,那也不会引起太大的猜疑,顶多是觉得他这次没挺过去罢了!
但凶手却不知道,陆承轩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因为凶手清楚陆承轩体内的毒基本上无解,冯川医治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解药,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解毒!
就是担心陆承轩命大,毒不死,一直拖着拖着,指不定真的让他拖到成家立业,甚至有可能还会站出来夺嫡之争!
所以这么一推敲,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下毒之人,定是皇宫里的人!
而且首当其先的人,就是皇后,因为皇后有派人刺杀姜芸姝的前科!
但冯川却想不通了:“既然如此,那为何皇后还要让你娶范府的小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姜芸姝听到范芯就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后面许是会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
冯川问道:“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陆承轩沉声:“放话出去,就说本王病重,命不久矣!”
冯川诧异,但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躲在暗处的敌人自以为是成功了,这个时候倘若谁家最欢喜,定是八九不离十!
陆承轩经过一晚上姜芸姝与冯川联手救治,体内毒素清除不少,但还伤了一个元气,这种慢慢调理的事情,姜芸姝就交给了冯川,毕竟他适合慢性调理这块比较擅长!
她倒是适合临床病危紧急处理的事情,黑风瞧见陆承轩坐起来了,不禁暗暗赞叹:“还得是二位出手才行啊,你们这么合拍,何不一起开一家医馆好了,这样可以造福百姓,二来也能换取收入,何乐而不为!”
姜芸姝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连冯川也觉得可行,但是某位王爷却当场拒绝:“不行,他们不适合一起开什么医馆,本王不赞成!”
黑风无力望天:“哎哟,好像快些下雨了,属下的衣服还没收回来呢!”
冯川也嗅到了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算了,某人惹不起,他躲得起还不行吗!
“哎哟,我也想起我养的那几只虫子没喂,我也得回家去喂虫子了,再见!”冯川甚至都不想征求陆承轩的同意,直接提着药箱就跑了。
真是受够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家伙,仿佛只要经过的人多看了姜芸姝一眼,他都有可能去咬一口的感觉,太可怕了!
冯川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如同传说中的那般,会对某个女人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提着药箱走得匆忙,以至于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范芯惊呼,整个人朝后仰,冯川眼疾手快迅速将她给拉了回来,瞧见范芯的容颜,此刻,天天地失色,心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范芯窝在他怀里,有些不太自然地挣扎了下:“公子,请自重!”
冯川赶紧松开手,脸红得不行,忽然紧张得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受伤吧?”
范芯往后退了一步说:“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冯川欣喜道:“没事就好,对了,姑娘您是……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范芯自然看得出来冯川对她产生了好感,又瞧见他手里提着的药箱,便打铁趁热问:“我是来找王爷的,公子怎么提了个药箱?”
冯川尴尬道:“哦,是安承王昨晚毒发了,我来给他看看。”
范芯立即紧张起来:“那他没事吧?”
冯川恋爱脑上头,一下子就忘了方才陆承轩的吩咐:“没事,好着呢,放心吧,此人福大命大,死不了!”
范芯松口气:“那就好,公司是跟王爷很要好吗?看您说话的语气,似乎关系很不一般!”
冯川挠挠头,尴尬道:“也就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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