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轩突然觉神清气爽了,原来看到对方气跳脚的模样居然是这么的舒爽,收起手淡然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胜于雄辩。”
冯川很难相信自己这么多年都搞不定的毒,居然被别人搞定了,而且还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陆承轩,我们都这么多年关系了,你不至于这样吧,我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的,甚至连你日后埋在哪都想好了,如果你死的时候我还没研究出这个毒怎么解。
就算你死了我就先把你埋了再随你一块去得了,到了地府我再继续研究你的毒药要怎么解。
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毒给解了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毒的感受?”冯川是气不打一出来,简直比那深宫怨妇还要幽怨几分。
陆承轩还就怕气不死你:“本王本想着让她留宿,一来担心死士再出现,二来也想介绍你们认识互相切磋一下,可人走了,你还乐意之至,这就怨不得本王了!”
冯川气结:“不行,你去给我把她接回来,现在,立刻,马上去接回来!”
陆承轩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黑风习惯性的无力望天,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找我麻烦!
姜芸姝在回姜府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准备,之前是因为没有准备,加上陆承轩看着不好促动空间,这会儿她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嵌满了子弹的武器,只要有死士肝胆上前,就算她身负重伤,就算这具身体较弱不能打,也能一枪爆了对方的头。
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的速度可以快得过去子弹的速度,就算有,那她也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这些不知名的死士手里。
每个人终须死,就看是如何的死,毫无价值的死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过这一路倒是相安无事,原以为是那些死士放弃了,待她下马车时,却发现马车身后跟着好几个安承王的侍卫,原来是有人护送回来,怪不得这么安静。
姜芸姝回到府里,姜淮城端坐在主位上:“一个大姑娘家,怎可随意在他人家中留宿,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芸娘担心姜芸姝挨骂,赶紧上前说:“老爷,人回来了就好,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先回房间歇着吧,身子要紧。”
领教姜芸姝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作风,姜淮城也不好去碰钉子,没说话,就回了房。
芸娘赶紧拉着姜芸姝回烟云阁,小声问道:“芸姝,你老实告诉娘亲,你跟安承王到底怎么回事,你在他那留宿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你自己要留宿,还是他要你留宿?”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之所以他让我留宿,原因是我们在路上被黑衣人行刺了,他担心出事才让我在王府留宿而已,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姜芸姝如实道来。
芸娘更是吓坏了,险些尖叫:“行刺,是谁要杀你?”
姜芸姝冷笑:“我也想知道呢,之前是死士要杀我,失败了,如今又来行刺我,可见这人对我是恨之入骨啊,让我多活在这世上一天都是耻辱吧!”
芸娘也担心,握住她的手:“芸姝,这些天你就在家里呆着吧,哪都别去了,等官府那边的回复,看看能不能查出黑衣人背后的人是谁,相信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但愿如此吧!”姜芸姝为了不让芸娘担心,没说出心里话,官府那边定不会查出什么,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会说出实情,死士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淹没掉,最后成为一个烂尾的案子不了了之,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死士的尸首应该已经被处理掉了,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芸娘很担心,想要留下来陪着姜芸姝,被无情拒绝了。
她在简直就是妨碍自己做事,才不让她呆着。
芸娘走后姜芸姝迅速从空间里拿出注射器给自己注射解毒药物,虽然那个冯川看起来有点水平,但到底是古代人,她这种现代人要求速度各方面都要达标的医疗水平,还是达不到。
然后给自己的身体做了个检查跟评估,姜芸姝这具身体很较弱,反应能力大打折扣,不然她也不会被死士伤到,就是因为各方面都不如原来的自己,所以她需要开始锻炼了。
把各方面的身体素质提上去,才有可能面对死神也能奋力一搏的机会。
记得以前训练很艰辛,天没亮就要起床锻炼,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目的就是为了敏捷跟精准出击,看似枯燥的锻炼,关键时刻能保命。
姜芸姝给自己注射了一些可以增强体格的药物,因为她需要短期内把身体练上去,她的身体太虚弱,没有药物加持很难成功。
这晚,她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六十个上下蹲外加仰卧起坐才回床休息。
次日,她的猜测如期到来。
官府的停尸房不知道为什么着火了,停放在停尸房的尸体被烧没了。
也就意味着死士的尸体已经无法再继续作为线索勘察下去。
很好,原来她还不敢确定是否真的皇权所为,如今看来此人身份非比寻常,就连京都的官府都不敢对抗,绝对是能够站在大殿上面对皇上之人。
她刚吃过早饭不久,宫里就来了一位公公说皇上要召见她入宫面圣。
芸娘生怕会发生什么,亲自帮她梳妆打扮,穿上最正式的服装,仔仔细细瞧了遍确定仪容仪表没有问题才准她出门。
宫里的马车都是有特殊标志的,基本上没有人会敢阻拦皇宫的马车,这一路很顺畅,没多久就抵达宫门了,马车进入后行了没多远就要换成步行,因为马车不能再往里走了。
姜芸姝跟随一位上了年纪的宫女前往乾坤殿,宫女似乎对她也有所耳闻,问道:“听闻你就是那个跟安承王有婚约的人,然后又遭遇了行刺,但是命大没死成,反倒是行刺之人死了!”
“既然姑姑都知道,又何必多问呢。”姜芸姝不喜欢被人打听揣疑,这位宫女并未给她好脸色,眼底都是瞧不起的神色,这会见她不好说话,更是傲慢道:“不过是婚约而已,还没当上安承王妃,就这般难伺候了。”
姜芸姝觉得这宫女地位不低,不然怎敢说出这话,换其他的宫女怕是脑袋都要掉。
直到路上有人给她行礼时,唤她为“三焕姑姑”她终于懂了,原来是皇后身边的人,难怪敢这么说话。
见姜芸姝这一路都不说话,而且没有半点胆怯的样子,整个神情都很稳,泰若自然地缓步而行,一点都不似以往那些初次入宫的姑娘家激动,甚至眼底都是被皇宫的辉煌震惊的神色,倒是挺沉得住气的,可惜装得再像又如何,待会面圣还不是原形毕露!
她就没见过那个初次面圣的人不被圣上的威严之气所震撼到说不出话的,看你能装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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